萧淮澈笑着就要离开。
君子悦赶紧拉住他的手,“夫君,我爱你!”
他一愣,握紧君子悦的手,“我也爱你!”
这次他率先反应过来,不等君子悦再开口,赶紧继续说道:“每次你第二日腰都会不舒服,所以听话,再睡一会!”
君子悦瘪瘪嘴任由萧淮澈退出去。
“媳妇!为夫给你揉揉!”
君子悦顺着萧淮澈的力道转身钻进他怀里,任由他给自已揉着还有些酸软的腰。
又睡了一会,君子悦兴奋的领着萧淮澈再次来到老妇人的摊位。
“公子、夫人,还是两碗面,两个蛋?”老妇人热情的招呼着两人。
君子悦开心的点头。
萧淮澈目露欣喜的看向这个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君子悦。
一个生动活泼的君子悦。
他赶忙上前将人扶住,寻了个角落刚坐下。
熟悉的耳鸣再次传来,君子悦难受的揉揉耳朵,不过片刻,声音戛然而止。
他扭头凑到萧淮身前,“夫君!”
“我在!”萧淮澈温柔的替他将白纱撩在两侧,宠溺的笑笑,“怎么了?”
“没怎么!”
萧淮澈担忧的看向他,“不许瞒我!”
[媳妇今日真的太不一样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就是想叫叫你。”君子悦眉毛微挑,得意的看着他。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好好好,你想叫便叫!”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我在!我在!我在!我在!”
君子悦满意的笑笑,他凑到萧淮澈耳边:“夫君,你说我们今日能不能遇到婆婆说的那人?你说他拿我娘亲的画像干嘛?”
萧淮澈轻笑一声,“我觉得要看缘分,不过他拿岳母大人的画像找人,这我还真猜不出来!”
君子悦靠在桌子上,双手托腮,眼神疑惑的看向前方,“难不成是我娘的故人?”
萧淮澈思考片刻,迷茫的眼神在看见君子悦时,瞬间清明:“媳妇,你兄长和岳母大人像不像?”
君子悦皱眉思考一瞬。
怎么又扯到我兄长上面了。
但他还是顺着萧淮澈的意思,仔细思考一番,微微摇头,“完全不像!兄长像父亲,我像母亲,和舅舅也有点像!”
“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萧淮澈伸手握紧君子悦的手,“我是说一种可能。”
君子悦疑惑的凑近,对上萧淮澈严肃的表情,郑重说道:“什么可能?”
“他要找到并不是岳母大人,而是……”萧淮澈眼神上下扫视一圈,绷紧的下颚颤抖着吐出后面的话:“是你!”
“我?”君子悦疑惑的看向萧淮澈,随即摆摆手,“不可能!”
“自从我越发长得像我娘亲后,父亲要求我每日带上人皮面具,就连休息也不曾摘下,他从何得知我长得像我娘亲。”
他皱眉思考一瞬,再次开口:“就连当初收养娘亲的祖父他们也不曾见过我真实模样。”
“媳妇!你又不是突然变成李将军模样,总有人见过你还未戴面具时的样子,稍加一推测,肯定察觉你与以前的相貌有出入,怀疑你容貌的真假也正常!”
君子悦沉吟片刻,眼神从疑惑变为确定,“你说会不会是我父亲在找我?”随即他垂下头,哀伤道:“应该不是!”
“肯定不是!”萧淮澈尴尬笑笑,伸手捏捏他的脸,将刚放在桌子上的面推到他面前。
[怎么就说出来了,还好没说原因,媳妇会生气的!]
君子悦疑惑的看向萧淮澈,“什么原因?”
他下意识夹起满满一筷子面。
萧淮澈立即将碗递过去。
“夫君!”君子悦温柔的看向萧淮澈,柔声开口。
萧淮澈瞬间如触电一般,一脸投降的看向君子悦,“媳妇,你八岁就到这边城,回去过几次?”
君子悦努力思考,看向萧淮澈的眼神瞬间变得落寞,他不确定的开口:“好像一次都没有!就连前段时间处理南靖王的事时,也没有回去!”
萧淮澈赶忙搂住君子悦的腰身,“你还有我!”
他乖巧点头。
见他情绪渐渐平复,萧淮澈才继续说道:“你到边城十年,十个生辰,他送过你几件生辰礼?”
君子悦想到此处,他瞬间惊喜抬头,“有的。”
“一把弹弓,一个开光的桃木剑,一套银白色铠甲,一碟糕点……”
君子悦震惊的看向萧淮澈,“那些东西?”
萧淮澈安慰的笑笑,眼神躲闪的埋头吃面。
[破嘴,你这交代的也太快了吧!]
君子悦缓缓低下头,眼神对上萧淮澈的眼睛。
“那个弹弓?”
萧淮澈赶紧挪向另一处。
[要说那个弹弓可是我找遍军营附近所有的山,找到的最好的树杈做的,还有那个桃木剑也不是一般的木头,是我母亲养了整整十年的桃木做出的,为此还被父亲打了好几次。]
萧淮澈抬头对上君子悦颤抖的目光,欣慰的笑笑,“我不是经常去军营看你吗!刚好看见的!”
君子悦淡淡点头,他努力敛下眸子里的悲伤,“那碟糕点确实不错,很好吃!”
[肯定的,那碟糕点,可是我尝遍整个边城后,精心选出来的,还特意端到封国军营里给媳妇的。还有还有那套铠甲,我可是冒着被老不死打死的风险,进出几次才成功拿到的尺寸。]
[自从知道媳妇在封国军营后,他的每一次生辰我都没有错过,那碗长寿面说是今年刚学,实际上,每年都做,只是今年发了狠,才彻底学会的。不过我这天资聪颖的,学武看一遍就差不多,偏偏这做饭一点天赋都没有,还好有媳妇。]
萧淮澈越想越得意。
[不过说实话,我倒是好久都没吃媳妇做的饭了,馋了!]
君子悦埋下头,学着萧淮澈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
“咳咳咳!”
萧淮澈赶紧拉过君子悦,给他顺气。
刚想说的话,却被君子悦通红的眼眶堵住,“这些时日我想了想,好像除了幼年生病时,他守在床前照顾我,喂我喝药这件事,我竟想不出与他父慈子孝的其他画面。”
他吸了吸鼻子,眼神肯定的看向萧淮澈,“确实,不会是他找我。”
“媳妇!”萧淮澈担忧的看向君子悦。
对方拉起他的袖子擦掉眼角的泪水,一脸坚强的看着他,“看来这次是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