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出门取银钱,路上执拗地要牵柳在溪的手。
来往的人能瞧见夜白,却不能看到柳在溪,便纷纷对夜白投以怜悯的目光。
好好的一个俊俏儿郎,可惜手上有疾。
夜白到达南山银号的时候,并未直接拿出存取的票据,而是吩咐守门的小厮,让他叫掌柜出来。
南山银号的小厮也是有眼力见的,见来者气度不凡,赶紧去请了掌柜出来。
掌柜走出来,先是疑惑地看了夜白一眼,然后赶忙跑回去,拿了一幅画又出来,反复比对之后,上前拱手行礼,恭敬道:“祝南山第三十二代传人祝黄土,见过主子。”
祝南山乃是南山银号的创始人,其经商天赋堪称绝世奇才!
他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卓越的商业头脑,成功地将南山银号打造成了一个声名远扬的金融巨头,除银钱存取之外,还将银钱投在各行各业,织成了属于南山银号宏伟的商业版图。
历经岁月沧桑,南山银号依然屹立不倒,繁荣昌盛。
祝南山之名,如雷贯耳,但凡听闻过南山银号赫赫威名之人,无不对其敬仰有加,柳在溪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瞧眼下这情况,祝南山的后人为何会对夜白如此恭敬?
当祝黄土将银号的营收和银号旗下的产业的账簿都一一呈上前来的时候,柳在溪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银号不会是夜白的吧?
这个想法很是荒诞,却透着一丝丝合理。
夜白选了几家营收不错的铺子,说道:“取十万两白银,再加上这几家铺子,打包成聘礼,明日送到镇南将军府去。”
“镇南将军府?”祝黄土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既然是主子的吩咐,他便服从主子的安排。
只是事关银子,他还是打算多问一嘴:“主子,这聘礼是给镇南将军府哪位小姐的?”
镇南将军并未纳过小妾,也没听说过有庶子庶女,而唯一的嫡女柳在溪柳将军,却已经撒手人寰。
“柳家嫡小姐,柳在溪,”夜白很有耐心,将事情吩咐清楚,然后道,“去帮我置办一处宅邸,要风光一点的。”
“是。”屋里无人,祝黄土以最高的礼数,恭敬无比地朝着夜白跪拜一番,然后才转身离去,去安排夜白交代下来的事情。
这位神秘莫测的主子对他们祝家有着天大的恩情,这件事自祖上流传,祝家上下无论是男女老少,每一代都会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并期望能为主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而他自已能够在有生之年亲眼见到主子本人,那种感觉就如同一个读书人在有生之年有幸得见德高望重、声名远扬的大儒一样,内心的激动之情简直难以言喻。
祝黄土不愧是个能干之人,其办事效率之高令人咋舌,说要找宅邸,一日之内就找到了布局精巧的小院。
据说此前是一位大学士的宅邸,他告老还乡之后,这处便被南山银号买了下来,暂时还未租用出去,正好方便了夜白入住。
院落布局风雅,小巧精致,虽说比不上请君入画的步步皆景,却很有文人的特色,显然经过精心布置,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主人的用心良苦。
不用住客栈,这院子挺大,房间肯定也多,想必今夜能与夜白分开睡了。
如此,柳在溪也不必纠结自已到底挂不挂墙上了。
夜白近些天越发的得寸进尺,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有情情爱爱的酸臭味,她快要拗不过他了,还是要适当分开,降降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