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死了也还是这么不知所谓,居然敢打我姑奶奶的主意,妄图收取我的保护费,真是异想天开!实话告诉你吧,就算等到下辈子,你也绝对没有这样的机会!”柳在溪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她冷漠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仿佛在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然而,面对柳在溪的斥责,方天明却一反常态,失去了刚才那种嚣张跋扈的态度。他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甚至带着一丝哀求:“溪溪,你之所以如此痛恨我,难道是因为你依然深爱着我吗?”
柳在溪闻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方天明,心想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脑子被她打坏了吗?
她怒道:“我见你恃强凌弱,恶心得紧,路见不平罢了。”
方天明却指着那些倒在地上的小弟,将责任推卸给他们:“溪溪,我怎么会恃强凌弱,是他们,他们逼我的。”
小弟们都不敢反驳,原本哀嚎的也停了,齐齐躺在地上装死。
若不是了解方天明这个人,他此时的表情还真能骗到人。
不过事实上,方天明还真就是这么卑劣的人。
早在他和他妹妹潜入商朝时,就被温晗章派人监视着。
他们带了一些谋士,为他们的出行事宜精打细算。
柳在溪遇到的路见不平帮农妇一事,也不过是谋士指导下,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至于后续频繁来找她,也不过是因为她是镇南将军的嫡女,将她哄骗至蜀地能牵制她爹而已。
再后来,他们回西南时,温晗章的人将他们绘制的地图偷了回来,方天明就气得将谋士杀了个干净。
此人从不在自已身上找原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柳在溪知道这些事后,真想回到认识方天明的时候,将自已的眼珠子抠出来洗洗干净,免得看不清人品。
“我瞧着我当初杀你的时候,是不是让你脑袋落地撞在哪里了,还是淋了雨进水了,居然会说出如此恶心人的话来,我呸!”柳在溪单手将人拎起来,“走,去跟你欺负过的人挨个道歉。”
走了两步,停下来,对着方天明那些个倒在地上装死的小弟说道:“你们,跟上。”
方才因有打斗发生,周围行人都四散开去,他们见惯了有人挑战方天明,但没见过一个打赢的,日子久了也就不抱希望了,在争执发生时,就只敢远远躲起来,生怕事后因自已没出手帮忙而被报复。
如今见柳在溪领着人挨家挨户道歉,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终于有人能制住这恶人了,实在是天大的喜事。
于是接下来,敲锣的敲锣,奔走的奔走,满街热闹起来。
其实敲的也不是锣,这些年被恶霸欺负,值钱的物件早被搜刮一空,所谓的锣也只是两个吃饭用的破碗,碰在一起能听个响罢了。
方天明被迫跟着柳在溪一家家道歉,脸上无光心中愤恨。
道歉结束后,柳在溪将方天明扔给那些曾经被他欺负过的人。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人人有份。”
柳在溪说完,找了个躺椅,自顾自地摇着扇子。
有人为她奉茶,茶叶味道并不好,却也算得上大家的心意。
方天明和小弟们的惨叫声,柳在溪心中无比畅快。
善恶终有报,她相信恶人自有恶人磨。
原本躲在房子后边的女眷和孩子也跑出来看热闹,脸上都挂着笑。
柳在溪注意到,这些女人都将自已的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不由得疑惑。
有人为她解释道:“这些畜生,总是见着女人就走不动道,但凡是个长得好看的姑娘,没有一个不被糟蹋的,之后,女子们便都裹着脸裹着胸,生怕被掳了去。”
闻言,柳在溪的拳头硬了,拿起手里的茶杯,向方天明扔去。
茶杯砸在方天明头上,四分五裂,他的头也有鲜血冒出,殷红一片。
不过,柳在溪不由得问:“这些男人生前是恶人,死后自然在地狱,那你们又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死后才到地狱受刑的?”
问题一出,多数人都唯唯诺诺低下了头。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