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最近心花怒放得很,和人抓牌,把把都是能赢点钱的。沈元博满脸笑容回来的时候,她也纵容地看了几眼又重投麻将桌上,她都已经习惯了这样因为一点小惠小得而高兴的沈元博了。
时间辗转来到了下午时分,沈老太略显晦气想,明明早上手气还是好得很,怎么越打越糟糕了。她招过手,招来了平日跟在她身边的黄阿姨,想交代她去厨房拿点下午甜点回来。
只是,见到黄阿姨,她又想自已去厨房一趟了。于是,她让黄阿姨替了她位置,笑着跟牌友说,“我要亲自去厨房吩咐才安心,你们先打。”
麻将桌上的几位老太太都习惯了,随得她离开。
沈老太进到厨房,里面就剩从小在沈家帮佣的李云花,沈老太旁敲侧击:“云花,你知道元博从哪回来的吗?”
李云花也不敢隐瞒,“我儿子说,二少是从沈氏集团回来的。”李云花的儿子是沈元博的司机,自然是知道他的行程的。
沈老太想不出为何从沈氏集团回来,一向不大高兴的儿子笑得褶子都出来了。她出了厨房后,极其机谨地打了电话给沈氏老股东。
傅闻声接到电话,倒是笑了,他也是没想到沈老太这么早就找来了,但是他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哎,沈老夫人,最近还好吗?”
沈老太按捺住内心莫名的慌乱感,声音尽量带笑:“我就是想问问最近沈氏还好吗?”
傅闻声意外挑眉,“还挺不错的,”话末还好心提醒她,“你最近有看股票吧。”
和傅闻声嘘寒一阵,挂断电话的沈老太马上打开了手机看股app,那条红得发紫的大阳线,她眨了眨眼,实在不敢相信暴涨了3倍。
由于想着预期股票收入大涨,沈老太忽略掉了沈氏发出来的公告,和沈元博高兴得不行的真相,擦身而过了。
沈老太极度狂喜地回到麻将桌上,“今日,我可要大杀四方了!”可以说是,越挫越勇了。
而沈君毫和林若庭也抵达花鸟市场。林若庭本来以为柚子苗都是小棵的,没想到花店老板直接带他们去店后面的果园养殖大棚里了。
花店老板笑得和蔼可亲,憨厚道:“你们看看,打算要几年苗吧。”
林若庭扭头看向身侧的沈君毫,手指捏着他的衣袖,扯了扯,“我们要几年的?”
沈君毫微微低头,笑睇她:“你想要现成的,还是享受那个茁壮成长的感觉?”
林若庭没多讲究:“不用我浇水那种就行。”毕竟她连仙人掌都弄死了。
听到这,沈君毫也想到了那几棵仙人掌,只好笑着对花店老板说:“我们要成树的。”
花店老板一直默不作声,但是耳朵灵敏极了,“好呢,不知道两位客人还有没有什么想养的吗?”他从旁边的大木桌上拿了一盆草,介绍:“这菖蒲啊,不怕水,浇不死的。两位有兴趣吗?”
林若庭半信半疑地接了过来,“真的不怕浇水?”
沈君毫深邃眼眸也定在了这盆草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了,启唇:“你喜欢吗?”
林若庭抱着菖蒲草,歪头看他:“如果它不怕水的话,我还挺喜欢的。”
“那就买了。”
林若庭:哇塞,豪横。但她只敢在心里偷偷说。
店主笑眯眯地指挥工人把成树的柚子树搬到大货车上,还心情愉悦地亲自把几盆菖蒲都搬到了货车上,最后坐在了大货车的副驾驶座,和他们说再见。
载着柚子树的大货车开走的时候,林若庭莫名失落:“柚子树比我们还快回到家。”
沈君毫纵容地笑睨她,朝她伸出手,“我们赌一下,是我们早一步还是他们。”
林若庭看着伸到自已跟前的宽大手掌,小声道:“幼稚鬼。”不知道是说自已还是说他。手却已经搭了上去。
沈君毫牢牢反握紧她的手,和她在花鸟市场里奔跑,朝着停车地方跑去……
任子信也没想到自已那么倒霉,这个月除开卢燕菲那次,他已经连续被交警罚了两次。不过他有大哥,在交警到来之前,他给任子温拨打了电话,吊儿郎当:“哥,我又超速了。”
任子温揉揉突突的太阳穴,“我之前就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超速,现在我去哪里找人保释你。”
任子信无所谓地提出了一个人:“不就是找沈君毫吗?你叫他就过来了。”
任子温沉默了小一会儿,“你以为你哥就那么牛批吗?让人保释就保释,你自已一个人在拘留所里面待个星期吧。”
任子信不可置信地听着电话的挂断声,交警适时敲响了他摇起来的车窗,不咸不淡地说着,“我们需要您的协助。”
这是麦建声第一次来警局保释任子信,他是不想来的,但是没办法谁叫他现在还需要任子信这个任家人,脸上挂着和煦笑容:“走吧,保释手续搞好了。”
任子信再一次坐上了麦建声那辆银紫色保时捷911,坐上去的时候就开始吐槽:“我都不知道我哥认识的是什么猪朋狗友,让沈君毫来给我保释,我哥他直接让我呆在拘留所!”
麦建声听到‘沈君毫’名字的时候,握住方向盘的手,更加紧了,语气却平淡无奇:“你哥和沈君毫还是朋友?”
任子信也很不解:“他们本来关系也一般,但是五年前突然关系就好了很多。就我爷爷出事不久,沈君毫还特意上门拜访我们了。”
麦建声一下提取到了‘五年前’这个敏感时间点,状似不经意:“我都忘问,任爷爷是怎么出事的?”
任子信面对多次帮助自已的麦建声,他是毫无防备的,“爷爷他是在回任氏的时候,被一辆车撞到了,撞了之后,他也没说出车祸了,看着毫发无伤的,回家睡一觉就动不了。”
麦建声还没有追问,他自已倒都说下去:“那时,k市金融圈说得上话的人,好像都出事了,我爷爷、沈老爷子、李家老爷子,”话语越说越小声,引得麦建声紧张得不得不靠边停车,听着他说完。
“听说,是有人策划上位,所以上一辈的人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