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你是谁)?”
我竟然叫出了声,差一点就能知道狸花猫,也就是麻色神喵的来历。
如此真实的梦,来得不早不晚,内容不多不少,刚好印证花秀行的话。难道是他搞得鬼?不太像,他要是有这个能耐,又何至于不记得自已从沉船后到破庙苏醒前的事情。
而且,梦境中,粉色手帕可以屏蔽玉蝶对花秀行的影响,特制的马车和手帕有一样的效果。而我入梦前,花秀行在马车里面,我和武蔚在马车外面,花秀行的玉佩应该对我产生不了影响。
另外,梦中那么多只猫的叫声,我只听得懂狸花猫的叫声,太可怜了我。
来不及细想,我便看到武蔚核桃般红肿的双眼。
他哭着说:“花大哥,神喵醒了。它还想休息一会儿,能让我和它待会儿吗?”
花秀行花枝招展地右手提着兰花指,说:“好,本公子去做神喵喜欢的吃食,包它满意。”
眼前的花秀行和梦里的花秀行判若两人,梦是真的吗?
看着自已黄白相间的前掌,肯定不是只狸花猫。我和梦里的麻色神喵有关系吗?
好想重新睡过去,去梦里问个清楚。可是我在梦里也只能当个旁观者,我问谁去呀!
武蔚不停地摇晃我,再不阻止他,我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就塌了。
“喵——喵(我睡多久了?你之前在他面前不是叫我小猫咪吗)?”
武蔚轻轻地抱着我,哭着说:“神喵,我害怕。先说炎姐姐吧。昨晚,炎姐姐住的客栈着火,客栈烧没了,炎姐姐不见了。”
武蔚想起来还没回答问题,接着说,“你睡了快三个时辰,现在我们已经在枣源镇的福顺客栈。花大哥说你不是普通的猫,让我以后叫你神喵。”
三个时辰,我不在的三个时辰,得发生多少事情。这千头万绪的,真让猫抓狂。
我随口一说:“喵——喵(哭,哭,哭,我也想哭,头疼)。”
武蔚旋即一只手抹掉眼泪,一只手放在嘴角,嘴角上扬变出一个笑脸说:“我不哭,对着你笑,好些了吗?”
武蔚红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让人心疼。说完,他还不忘伸出右手给我把脉。
武蔚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本事让我刮目相看。我哭笑不得地说:“喵——喵(我没事。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我不需要安慰呀。我虽担心炎姐姐,但是她武功那么好,肯定是不想被抓回家,逃走了。然后,你让我什么都不要透露,我不知道怎么办。急得直哭,一直想不到办法,就一直哭。现在,终于不用哭了。”
没想到武蔚歪打正着,不给花秀行问话的机会。哭三个时辰,毅力可嘉。
“喵——喵(哭得好,以后不知道怎么办便哭。只是,你就这么哭着,他没打晕你或者安慰你吗)?”
“我在马车外面哭,他听不到。不过,后来,他说要抢走你、吃掉你。神喵,他是坏人吗?”
真不知道花秀行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既然寄人篱下,还是留些余地,少惹是非。
“喵——喵(不知道,无论好坏,他都是讨厌鬼。凡事留个心眼,我们不要招惹讨厌鬼)。”
武蔚突然很警觉,四处打量,打开门窗检查,确定周围没人之后,神神秘秘地抱起我钻进被子里,小声地说:
“神喵,姐姐跟我提过,和我这块玉佩形状一样、颜色不同的玉佩有五个,五个玉佩互通且相生相克,而且每个玉佩神通不同。玉佩没被唤醒之前,是普通玉佩,唤醒之后,才能显示神通。不管玉佩有没有被唤醒,对普通人来说都是普通玉佩。
而对玉佩主人来说是不一样的。玉佩认主,每个玉佩有自已的主人。因为五个玉佩互通,某个玉佩的主人如果掌握方法,可以短暂控制其他玉佩。
姐姐还说,玉蝶能重现过往,平时是白色的,启动后是红色的。然后,今日花大哥的墨色玉佩应该是其中之一。姐姐也有一块,是浅黄色的,没告诉我名字。
嗯,还有,我不是绿萼的主人,绿萼是酒囊原来的主人的,只是由姐姐代为保管。姐姐说识得酒囊和绿萼的人会保护我,遇到危险可以找他。”
武蔚憋了一口气,“要是姐姐在就好了,她什么都知道。然后,她告诉我的事情太多了,我能想到暂时就这些。”
说完,武蔚立刻掀开被子,小脸红扑扑的。他深吸一口气,畅快地吐出。
而我,真的想再次睡过去,从我今早醒来,就有理不清的头绪。如今,更加如一团乱麻,只能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