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哥名叫唐生智,平时大家都叫他的外号“二百五”,他的年龄比我年长二十岁,今年刚好四十岁,光棍汉一个,早些年娶了一个老婆,不过已经跑了好多年了。
我堂哥这个人好吃懒做,别人都是出去打工赚钱讨生活,那却是呆在家里,平日里弄点山货野味这些个东西换点钱,糊个口,由于父母亲都已经不在了,他现在可以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生智哥,今儿个我去爷爷坟头查看具体情况,却没想到被啥不干净、带着晦气的东西给紧紧缠上了。”
我眼神里满是慌乱与不安,双手紧握成拳,紧紧盯着堂哥,一字一顿地说道,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负担。
堂哥一听,眉头立刻拧成了一团,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与担忧:“不干净的东西?你这话可把我弄糊涂了,到底咋回事啊?快跟我说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与慌乱,开始将整个事情的经过细细道来。我描述了坟头的诡异景象,那写在棺材上的字迹仿佛有了生命,竟然自动爬到了我的手上,并且渗透进了我的皮肤。
我描述了那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与无助,以及回来后身体出现的种种不适。
堂哥听完,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低声说道:“这事儿听起来确实有点邪乎,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应该不会吧,爷爷以前跟我说过,只要我能成功渡过那五行绝煞之劫,就连地府里的阴差见了我都得退避三舍,不敢轻易招惹。可现在,我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我,让我心里头乱糟糟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说到这五行绝煞之劫,我又不得不提一下。我爷爷说过我乃五行绝煞命格,阎王爷钦点的薄命之人,活不到十八岁,然而在爷爷的一顿操作之下,我成年之前几乎没有太大的波澜,然而就在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晚上。
那晚。
我在工厂里加班至深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打破了这份宁静,火势汹涌,热浪滚滚,工人们惊慌失措地向外逃窜。
我也本能地想要逃离这火海,但双脚却像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
就在那一刻,一抹诡异的无名鬼火悄然出现在我面前,它在空中飘忽不定,伴随着凄厉的呼啸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
火光中,我隐约看到了一张张扭曲的脸庞,它们狞笑着,眼睛空洞无神,却透露出无尽的恶意。
血盆大口张开着,仿佛要将我整个吞噬。
“阎王爷叫我来接你,你躲得了初一,却躲不了十五,哈哈哈哈哈哈……”那鬼火竟然发出凄厉了声音。
“你不要过来啊!”我绝望地叫喊着。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天崩地裂的声音,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回响,就像世界末日的序曲在耳边奏响。
无名鬼火缠绕在我身上,如同毒蛇般紧紧咬住我的肌肤,瞬间,熊熊火焰将我吞噬。
我的衣服化为灰烬,皮肤被烧得焦黑,仿佛被剥去了一层皮,露出了鲜红的肌肉。我痛苦地呻吟着,却无力反抗,只能在死亡的边缘挣扎。
就在我即将放弃抵抗,任由死亡吞噬之际,我昏迷了过去。
消防员扑灭大火后,将我救出,但我的表皮已经被烧得焦黑如炭,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医生当即下达了病危通知书,我的父母得知消息后,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
然而,就在这绝望之际,爷爷生前留下的一个锦囊妙计成为了我们唯一的希望。
锦囊中书信上记载了一种鲁班禁书中秘法,据说能够颠倒乾坤,逆天改命。
但这秘法并非轻易可用,使用者及其家人都将遭受禁书的诅咒,付出生命的代价。
父母面对这艰难的抉择,为了拯救我的性命,他们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牺牲自已。
父亲按照爷爷留下的鲁班禁书中的秘法,将我身上贴满符咒黄纸,放入棺木中,钉上七颗封魂钉,然后埋进了养尸地,每天还要在家中堂屋点燃七盏灯,以北斗七星之势排列,这也是所谓的七星灯续命。
在那阴暗潮湿的地下棺木内,我全身不能动弹,仿佛能听到鬼火的呼啸和狞笑,它们像恶魔一样在棺木外游荡,试图穿透这层薄薄的木板将我吞噬。
然而,爷爷的秘法如同一道神盾,保护着我免受侵害。
在七七四十九天的煎熬后,我终于褪去了一层皮,父亲把我挖出,让我重获新生。
然而,重生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禁书的诅咒如约而至,父母在同一天离奇离世,留下我孤苦伶仃地在这个世界上挣扎。
这场大火和禁书的诅咒仿佛成了我命中注定的劫难,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涅槃重生后,我的胸前悄然浮现出了代表着金、木、水、火、土的五枚神秘图案,它们仿佛是我命运的印记,预示着我即将踏入一场更为诡异莫测的旅程。
至此后我摆脱了五行绝煞命格的宿命,成就了五行天命之身,但是这代价太大了,让我失去了父母,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去死。
……
堂哥上下仔细打量着我,突然心头一震,急切地说道:“你目前没有什么异样吧?我怎么感觉你的嘴唇有些发紫,而且眼袋黑眼圈好重,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走了精气神一样。”
我一听,心头也猛地一震,连忙拿起镜子照了照。
果然,就像堂哥说的那样,我的嘴唇发紫,眼袋黑眼圈重得吓人。
我又看了看那字迹渗透入皮肤的位置,发现那个位置有个很大的黑点,正像蜘蛛网一样向四周蔓延开来。
我心里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骂道:“这是要挂的节奏啊!”我看着堂哥,声音颤抖地问道:“我看着怎么像是中毒了?”
堂哥点了点头,语气中充满了担忧:“我看着也有点像,那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事儿啊!”
我微微点头,说道:“可是用什么办法才能将其治愈呢?”
堂哥思忖良久,说道:“这样吧,咱们赶紧去娘娘婆那里看一下,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像你这种情况,估计常规的医生也看不了。”
我闻言,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娘娘婆是我们当地的神婆,专做那些收惊、送鬼、喊魂、放阴一类的事。
依我目前这种情况,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为了不延误病情,我堂哥连夜开着摩托车就带着我去找娘娘婆。
零几年那会我们这偏僻村庄还没有修水泥马路,我堂哥开着他那连牌照都没有的二手摩托车载着我一路狂飙,一路下来掀起大片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