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鹤安拽着祈南言飞快穿梭,沉浸在着急世界他,完全没有发现,身后那“人”始终距离他们有一定的位置,而身后的祈南言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更是没有一点的惊讶,似乎早就料到。
眼见快到有人烟的地方,祈南言眸色一暗,一块金色碎片自手中急射而出,洞穿了身后男人额头,男人眼神惊愕,如同烟尘一般消散,独留下一缕红色烟雾,想要钻进地下,却被金色碎片化作一个小网网住。
“行了,我刚看了,人已经不见了。”祈南言停下奔跑,淡淡开口。
郑鹤安警惕往后一看,确实男人已经不见了,此时他满头大汗,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而祈南言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别说喘气,连汗都没几滴,指尖白光一闪。
郑鹤安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喘的也没那么厉害了。
祈南言靠在墙上,神色淡然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你信吗?”
祈南言轻嗤一声,“荒无人烟的地界,你路过喂蚊子吗?看不出来你人还怪好嘞。”
郑鹤安怒视祈南言,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郑鹤安,你是专门去找我的吧?”
郑鹤安讶然打量着对方,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俩并没有见过面。”
“你的每一岁我基本都在我妈那见过,只是你没见过我而已。”
郑鹤安脸色黯然,过了好一会才问出了那个自已一直想问的问题,“阿姨她不恨我吗?如果不是为了我,我妈也不会铤而走险绑架你。”
祈南言反问他,“看着自已母亲被抓走,你不恨我们吗?让你没了母亲。”
“还有我妈恨不恨你,你难道不清楚?”
郑鹤安望着祈南言,突然笑了,俏皮开口,“你猜。”
回应郑鹤安的是祈南言的白眼,“我猜,你猜我猜不猜。”
郑鹤安毫无形象大笑起来,随后却又突然收敛了笑意,认真的说,“那次亲眼看见的时候,是恨过的,可后来不恨了,反而还很感激你们。”
祈南言用一种这孩子傻了的眼神看着郑鹤安,但其实他心里门清。
“小言,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叫都叫了,你现在来问是不是晚了点。”
郑鹤安咧着白牙说,“那不行,我妈告诉我,做人要有礼貌。”
“这种先斩后奏的礼貌,可以不要,因为没必要。”
“你可真有意思,不过,你觉得郑妏是我妈妈吗?”郑鹤安忽的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祈南言望着郑鹤安的眼睛,像是要从眼睛望进他的心里,“她给了你生命,是你妈妈,但她在你生命中没留下太重的痕迹,”后面的话,祈南言没有继续。
郑鹤安的脸上满是释然,“是啊。”
“所以,小言,我有家了,有疼爱我的父母,有对我很好的弟弟妹妹,爱能消磨仇恨,亦能爱生爱。”
“她永远在我心里留有位置,可我会永远会更爱我现在的家。”
“我知道阿姨一直在暗中关注我,包括我现在健康的身体也是因为阿姨,所以,小言,早在六岁那年就不恨了。”
“所以这就是你知道有人要对我不利,这几天课也不上了,跟个跟踪狂一样盯着我的原因?”
“什么?”话题转的太快,郑鹤安一时没反应过来,脸色茫然看着祈南言。
“我还以为是哪个疯狂的爱慕者,干出跟踪这样疯狂事,吓得我差点报警。”
郑鹤安拍拍屁股站起来,凶巴巴开口,“喂,祈小言,没人告诉你,长得好看,不是你自恋的理由吗?”
祈南言眉梢微挑,“长得好看不是理由,那是什么,how are you吗?”
郑鹤安辣评,“牛头不对马嘴。”
“因为天鹅不和癞蛤蟆亲嘴。”
郑鹤安笑着说,“不愧是中文系,嘴皮子就是溜。”
“那理工专业的你,微积分肯定非常优秀。”
郑鹤安想起自已挂科的微积分,脸色黑的不行,咬牙切齿的问,“你有因为嘴被人揍过吗?”
祈南言故作沉思,而后问,“被男朋友的嘴揍过算吗?”
郑鹤安被强塞了一嘴狗粮,拳头硬了,一字一句说,“不~算~。”
“哦,那就没有,那你想听听我是怎么被男朋友嘴欺负的吗?”祈南言无辜的模样,像是真的只是聊“欺负”的事情。
不等郑鹤安说话,祈南言继续说,说关于他的嘴是怎么被宁慕辞的嘴欺负的,回应他的,是郑鹤安的拳头。
郑鹤安: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劳资又不是忍者神龟,还有啊,他们之间的话题,到底是怎么从“恨不恨”,聊到“嘴不嘴”的问题上的。
回到家的郑鹤安,看着家人热闹的氛围,忽的感觉身上一松,像是有重东西突然卸下了。
“爸妈,小文,小丽,我回来了,还给你们带来超好吃的蛋糕。”
祈南言刚把小甜品放进冰箱,系统空间传来祈南白的声音,“解决了?”
“解决了,因果已成,欠了的终要还的。”
祈南白语气中带着隐隐的笑意“那这还的是不是太轻松了点?完全就是你拉着他还的,我可不信一个普通凡人,能听见修罗和别人的密谋。”
祈南言躺在沙发上,翘着腿悠闲的说,“他只是其中一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
断了联络后,祈南言放出了那只修罗的“魂”,一缕红光,刚一放出,那只修罗就在房间横冲直撞,想要逃离。
结果却被捆扎金色的网上,被电的痛苦大叫,红色都暗淡了不少。
祈南言跟看戏似的看着红光挣扎,等他不动了,才慢悠悠开口,“呦,怎么不跑了,喏,门口在那呢,跑了你就自由了。”
红光默默远离了他。
“啧,真没意思,刚威胁我的劲呢?燥起来啊。”
红光使劲摇头,像是在说“不了不了。”
“听不懂,变回原样。”
红光嗖的一下变成了缩小版的中年男人,男人面目狰狞开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祈南言撑起头说,我一向听劝,你说的有道理,那就先杀吧,然后修罗体验了,被刀捅死,被针扎死,被炸//弹炸死,等上百种死法,两小时后,修罗的光芒又暗淡了两分。
“怎么样,杀的你舒不舒服,是不是浑身气爽,甚至还想再来一遍?”
修罗默默往后退,然后喜提,“电死。”
祈南言笑吟吟的说,“哎呀呀,你真细心,居然记得自已没有被“电死”哎。”
修罗简直欲哭无泪,想回到放狠话的时间,直接让他给自已来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