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祈南言想说什么,门传来解锁的声音,顿时眼神一亮,像是猫咪知道主人回家了,连忙让修罗消失,让他自已体验剐的感觉。
宁慕辞手里提着菜和一些零食,刚站好,刚还在沙发上的人就已经跑到了他身上,大长腿挂在他的腰上,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
“阿辞,好累哦。”
宁慕辞带着小宝牌挂件,把东西放在茶几上,把人抱放在观景窗上,原本祈南言就比宁慕辞高,此时更是高出了一个头。
窗外的天空上是半弦月,只有点点星星缀在上面,宁慕辞仰头看着他的小宝,像是虔诚的信徒,专注热烈的看着予他新生的神明,眸中的爱意堪比天上星辰。
而他的神明,粲然一笑,他就像沙漠旅人遇到了水源,像迷茫的使徒找到了信仰,而后,宁慕辞,听见了需要一生去感悟和了解的三字臧言。
祈南言低下头,与他额头相对,闭着嗓音轻柔却坚定,“我爱你。”
回应他的是扣在后脑勺的手,和唇上的温热,宁慕辞心想,“我罪该万死,终究是亵渎了我的神明,可若再来一次,不,再来千万次,我只会有一种选择。”
宁慕辞买来的菜,在当天晚上终究是没派上用场,倒是祈南言买的小蛋糕派上了。
次日,屋外阳光大盛,连遮光的窗帘都没能完全挡住,祈南言下意识把人往怀里搂了搂,而后睁开眼,低头望着怀里的人,睡得小脸红扑扑,眼尾微红,恰如朝霞落日映黄昏。
在他额头轻柔落下一吻,闭眼静静抱着人温存,脑海中想着等会给阿辞做什么好吃的。
怀中人动了动,祈南言算算时间,阿辞睡了也不过才六小时,当下指尖白光轻闪,捂住宁慕辞的双眸,颤动的眼睫轻扫掌心,在祈南言看来,就是撒娇的小猫,可爱的不行。
原本有点意识的宁慕辞,后又陷入沉睡,嘴角略弯,面部柔和恬淡。
宁慕辞再醒来的时候,已然是下午两点,看到这个时间,很是震惊,他居然睡了十个小时。
——真,运动有助于睡眠?
那有些事情,以后多点也不是不行,毕竟睡眠睡得好,生活没烦恼,幸福和谐,生活有解嘛,宁慕辞表面坦荡荡,手指却忍不住蜷缩起来。
正在看书的祈南言可不知道,就因为自已让某人多睡了一会,还能有这好事。
看完书末最后一字,祈南言放下书,微微低头,借着微光,他看到了宁慕辞红透的耳朵。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宁慕辞往被子里躲了躲,徒留眼睛露在外面,可有些东西,嘴不说,眼睛也能说出来。
祈南言被他躲藏的小模样,可爱到了,笑意跑出了眼睛,躺进被子里,伸手将人搂在怀里,轻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宁慕辞被子下的身体动了动,似是不确定,后又大幅度动了一下,这下他确定,和平常一样,除了一些地方不是很舒服,倒是腰不疼,腿不酸。
宁慕辞想,到底是他天赋异禀,还是……还是……,算了,不管是什么,好像都很容易打击到小宝的自尊心。
“腰疼腿酸。”宁慕辞头靠在祈南言胸膛。
这下轮到祈南言疑惑了,昨晚在阿辞睡着后,他用灵力为阿辞舒缓肌肉和脉络神经,按道理来讲,应该不会,难道是他太强悍了?
指尖白光灵力,游走于腰腹和大腿,为宁慕辞再次舒缓神经和肌肉。
宁慕辞只觉一阵暖意在全身游走,让他又有点昏昏欲睡,之前因为操盘和论文的事情,都是凌晨一两点才睡,现在周身舒缓,可不就想睡觉。
“阿辞,先别睡,我们吃了饭再睡好不好。”
宁慕辞迷糊回了他一句,“好。”
祈南言也不指望他此时能立马清醒,索性起床,为他穿衣洗漱.
没了被子遮掩,宁慕辞浑身上下除了脖子基本找不到一块好地,红梅处处烙印,连脚背都没放过。
而宁慕辞没照镜子,自然不知道自已此刻的“惨状”,还任由罪魁祸首为他换衣服,乖的不行,让抬手抬手,让伸腿伸腿。
祈南言倒是没有再起念头,毕竟他自认为他不是禽兽。
把人抱上来抱下去,也麻烦,祈南言索性就在卧室支了个小桌子,全部都是宁慕辞爱吃的菜,清蒸大虾,糖醋里脊和酸辣土豆丝,配上一碗皮蛋瘦肉粥。
先伺候好怀里的祖宗,剩下的东西祈南言风残云卷一扫而空,为宁慕辞盖好被子,调好空调,穿着一席睡衣开始收拾房子。
脏了床单丢进洗衣机,又打水把观景台的脏了的地方擦了,油乎乎的沙发布换上新的。
昨晚买来的菜放冰箱,地上的奶油经过一晚上,化成牛奶粘在地上,拖不干净,只能动手一点点搞。
一个小时候后,祈南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露出一个自豪的笑容。
卧室门打开,宁慕辞披着外套走出来,打着呵欠,脚步一顿,他的小宝站在光里,笑的开心,太阳照进眼睛里,像会发光的琉璃,身后阳台绿植滴着水珠,小小的多肉胖嘟嘟。
宁慕辞脑海中涌现一句话。
——他站在光里,万物不及。
时光匆匆,恍然间冬天已到,今年的祈家比往年更加热闹,今年的压岁钱,除了祈天明和姜染给的,宁慕辞给了祈南言,他将自已所有的钱汇聚在一张银行卡里,当做压岁钱塞进了红包。
这不是宁慕辞第一次这样做,亦不会是最后一次,他每年都兑现着他的承诺。
祈家老宅一如往年一般打电话过来询问,但祈天明直接给挂了,顺带把老宅所有人拉黑。
年过了一个多月,祈南言才想起曾抓到的修罗,在放出来的时候,他的魂光时亮时不亮。
修罗气息微弱的说,“不如直接杀了我吧。”
祈南言笑眯眯摇摇头说,“这点痛苦,不足以弥补你犯下的恶。
修罗愣住了,他想破脑子也没想起,他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要被网住,一遍遍受尽剐肉之刑。
祈南言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关于原剧情的事情,身无分文的郑妏若有千万,怎么可能只为复仇而付出所有。
原剧情的“祈南言”,又何尝不是因为相同的名字,而遭受无妄之灾。
名字相同,是缘分也是补偿,祈南言决定送对方一件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