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放任祈南言溜之大吉,好笑的看着自已怒气冲冲的老公,大白T恤,宽大七分裤,脚踩拖鞋,手上拿着手机,眼神到处巡视。
“老公,怎么了,不是去公园遛弯去了吗?”
祈天明看到姜染,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但脸色还是很臭,随之听到姜染的问题,眼神又冒出了火,走到沙发,拿起姜染的花茶猛的灌一口,缓了一口气问,“祈南言那小兔崽子呢,我进门还听到他声音了。”
姜染站起身,把人按到沙发上,替他拍背顺气,问,“到底怎么了,小宝很乖啊。”
很乖俩字像是戳到了禁区,祈天明怒气解锁,“乖,你看看,这就是咱们家乖崽,大庭广众,世风日下,当众接吻,”祈天明冷笑一声,继续说,“玩的挺嗨呀,老子当年都没他玩的花。”说到这,祈天明更气了。
姜染嗔笑拍了祈天明一下,脸颊微红道,“多大人了,老夫老妻,还想这个。”
祈天明被自家妻子的娇媚神色恍了心神,眸色痴迷,没一会回了神的祈天明咬牙说,“咱们事,晚上再说,现在先让我去揍那小兔崽子一顿,太无法无天了他。”
刚站起身,就被姜染拽坐在沙发上,拿过手机认真看了一会,评价道,“拍的挺好的,角度光线什么的都到位。”
祈天明瞪她,“这是重点吗?我让你看你看那小兔崽子做了什么破事,不是让你评价图好不好看。”
姜染双手叉腰,怒视他,“你凶我?”
祈天明立马收敛,哄道,“哪能啊,我怎么敢呐。”
“那你生气的点在哪?当初大宝的事情,你不是很容易就接受了吗?小宝怎么就这么生气?”姜染疑惑的看着祈天明。
“那能一样吗?大宝好歹和小裴两情相悦,但你看看小宝,玩也就算了,还玩到小辞身上,人小辞从小来我们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瞧瞧,这干的是人事吗?这要是传到社会,网上非得骂死小宝。”
“小辞也是,知道他疼小宝,但也不能任由他胡来,以后他还怎么找女朋友?”
姜染神色古怪看着祈天明,好一会,才迟疑的开口,“你不知道小辞对小宝的心思吗?”
祈天明疑惑的问,“什么心思?”
姜染忍了忍,最终忍不住说,“一把年纪,活到了狗肚里。”
“嘿”,祈天明忽的站起身,瞪着姜染。
姜染连认错,“我的错我的错,只是我以为我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也应该看的出来,小辞对于小宝的喜欢就差写在脸上了。”
祈天明想了想,信誓旦旦的说,“不可能,小辞哪写了,永远都是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我都担心他以后终身大事。”
姜染叉块冰西瓜丢进祈天明嘴里,没好气的说,“是不是要让小辞当着你面和小宝告白,你才能看清?”
祈天明哽了一下,眨眨眼说,“不是玩?是两情相悦?”
“我不明白,光一张图,你是打哪看出来玩的,还这么气冲冲回家。”
说起这事,祈天明就想到死对头老贾,当即拍桌怒道,“还不是老贾,先是跟我阴阳怪气一通,问我是有多怕自已儿子娶不着媳妇,打小连童养媳都给找好了,”
“说我老封建,骂我心思恶毒,收养人家给自已儿子瞎糟蹋。”
“我就跟他吵起来了,他说,那是一场真心话大冒险,咱儿子选的大冒险,你说我能不认为是在玩吗?”
听完这啼笑皆非的始末,姜染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知道自已闹了笑话的祈天明,一头扎老婆怀里,不吭声,委屈的不行。
姜染轻抚着祈天明的头发,柔声安慰,“好啦,不委屈了,知道你是担心两个孩子,但是小宝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你陪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是那种玩弄人的渣男,更别说小辞,要是他真不愿意,谁能近他身啊,你当他小时候那些训练都是白练的。”
祈天明闷声说,“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这么多年了,我也把小辞当孩子。”
“嗯,我知道。”
楼上祈南言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外面动静,刚开始还有点,后面渐渐就消弭了,忍不住轻声开门,努力探头往外面看。
祈天明正巧这时候从姜染怀里出来,正巧撞见祈南言探头探脑,立即说,“行了,出来吧,别夹着脑袋。”
祈南言见他爸很平静,这才放下心出来,走到沙发那,离祈天明远远的,怕他突然暴起。
谁知,祈天明突然开口道歉,“小宝啊,刚刚的事情,是爸爸不对,没搞清楚缘由就生气了。”
祈南言非常大方说了“没关系。”
“行,那这事翻篇,现在来说说,你和小辞是怎么回事?”
祈南言非常认真的说,“联谊会上,是我在告白,不是玩,我爱阿辞,想和他一辈子。”
门口突然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三人齐齐转头一看,是宁慕辞回来了,掉在地上的是一份文件。
宁慕辞刚进门,就听到他的小宝当着爸妈的面说爱他,想和他一辈子,一时间万般思绪齐齐涌上心头,分不清,造就了他呆愣的模样。
祈南言朝着宁慕辞挥手说,“阿辞回来了。”
祈南言点头,走到沙发那,把捡起来的文件递给姜染说,“和凌氏的合同已经顺利谈下来,对方提价,我把价格压下来4%。”
姜染点点头说,“好,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
哪曾想,下一秒,宁慕辞突然对着姜染和祈天明跪了下来。
祈南言下意识起身,但复又坐了下来,他知道,有些事情,阿辞有他的想法和做法。
“祈叔叔,姜阿姨,我一直都很感激你们给了我一个家,但对于小宝的事情,我很抱歉。
“是我先对小宝起的念头,也是我卑劣的利用小宝的信任,在生活潜移默化让小宝对我形成依赖,”
我知道小宝什么都不缺,我什么也给不了小宝,我唯有能付出的只有我自已。”
“我知道姜姨您有了让我继承公司的想法,股份我一分不要,我可以签署一份永久制劳动合同,以及放弃我以任何渠道得来的资金,全部转到小宝名下,生命还在,身无分文,直至死亡,永远为小宝效劳,莫氏效力。”
姜染和祈天明已经说不出话来,永久制,相当于一份卖身契,除了自已还有职业合同,也就是说除了莫氏,宁慕辞哪也去不了。
祈南言一直都知道,他的阿辞,爱他永远胜过爱自已。
当即站起身,跪在父母面前,信誓旦旦的说,“爸妈,我相信阿辞不会负我,我亦一样,”
“外公说爱人心会动,那是自我选择,我从小就选择了阿辞。“
纯情的父母教不出多情的儿子,我看得见,爸爸很爱妈妈,我也一样。”
姜染扶起祈南言,祈天明扶起宁慕辞,眼眶微红说,“我看着你长大,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担心小宝长大所遇非人,是你我放心。”
宁慕辞差点落下泪,何其有幸,今生与前世不一样,遇到了最好的他们,而这一切也都是因为小宝,宁慕辞定定的看着祈南言,眼中满是爱意。
解决了一桩误会,祈天明想起大儿子,当即打电话说,“祈大宝,今晚把小裴带回家,一起家庭聚餐嗷,说完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