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白还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通过系统空间和祈南言建立对话。
“发生什么了?”
祈南言算准了他哥会联系他,当即说,“还能怎么,我在校园的事情传了到了老爸耳朵里,这不就说了。”
祈南白迟疑的问,“他们没反对。”
“没反对,”突然祈南言嘿嘿一笑,“你猜爸是怎么知道你们的事情的?”
祈南白微微蹙眉,疑惑的说,“难道不是你说的?”
“no,no,no,当然不是我了,爸妈他们自已早就发现了,等着你自个坦白呢。”
“哎,你说你,自诩掌握一切,殊不知人心难明。”祈南言语气难掩嘲笑。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然后祈南白单方面切断了联系。
祈南白这边断了联络,转头就拨了电话给裴宿尧,“喂,阿宿,爸妈说今晚让我们回家吃饭。”
对方只说了一个“喂”字后,再无声响,只余细小的呼吸声,证明对方还听着。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电话才传来声响,“你说,爸妈?让我们?”
“是,阿宿,我们。”祈南白重复一遍。
“你说了?”通着电话,对面声音不辨悲喜,但能隐约听出颤音。
“没说,爸妈比我想象中要了解我,比我想象中爱我们,小言说,爸妈早就知道了,只是在等我坦白。”
“阿宿,我很后悔,我当时应该直说的,我知道你比我更想得到认同。”
电话那边传来细细的哭音,“对不起,我应该更信任你一点。”
祈南白叹了口气,“阿宿,你想疼死我吗?等会我还有个会,传出去飞天总裁会上晕倒,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嗯?”
对面忽而传来笑声,“你转行脱口秀吧,有潜力。”
听见裴宿尧爽朗的声音,祈南白吐了口浊气,“晚上我去接你。”
“好,早点过来,我去买点东西给叔叔阿姨。”
祈南白揶揄的说,“刚不是还喊爸妈吗?现在又生疏的喊叔叔阿姨了,爸妈知道,可要难受咯。”
裴宿尧傲娇的说,“去你的,我可没答应和你结婚。”
“爸妈都喊了,不结婚?裴总要玩始乱终弃吗?那我可要去裴氏楼底下喊了啊,就说,裴氏总裁裴宿尧,始乱终弃,负了我这糟糠郎。”
裴宿尧冷哼一声,“少给自已脸上贴金嗷,什么糟糠郎。”
祈南白故作讶然的说,“这叫贴金了,那以后咱俩结婚,我出门自我介绍说我是裴总老公,这叫什么,镶金贴钻全身帝王绿。”
“为什么我不是你老公?”
“老公”,祈南白立马回了句。
回应他的是裴宿尧挂断的电话,祈南白笑了一声,摇摇头,正巧秘书敲门说会议要开始了。
裴宿尧挂断电话后,脸上红霞满天,手忙的不知道要干啥,一句话乱了他的心神。
会议结束,祈南白吩咐秘书一些关于工作上的事情,撂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重大急事再联系我。”
秘书早已对总裁翘班的行为习惯,反正只要当天事情处理完了就行。
驱车来到裴氏楼下,熟门熟路跟自已公司一样往裴宿尧办公室窜。
裴氏员工也见怪不怪,路过还会和他打声招呼,甚至私底下有不少人还是磕两人CP。
扣扣
裴宿尧头也不抬说了句,“进。”
办公室装修风格颜色为黑白,沉稳大气,裴宿尧一身黑色定制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护眼防蓝光眼镜,正专注看着一份文件。
十多年过去,沉稳的不只是祈南白,裴宿尧也褪去了当年校园的一挑八的狂傲,变得如平缓的流水,沉静安稳。
门关了,许久不见人说话,裴宿尧刚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含笑的桃花眼,笑的温情脉脉。
裴宿尧放下钢笔,惊喜的问,“你怎么现在就过来了,才十二点。”
祈南白坐在沙发上,面带笑容说,“有人想见我,我就来了。”
裴宿尧放下笔,走到祈南白对面,弯腰看着他的双眸,挑着眉,眼中带着笑意,似有若无的暧昧,“哦~,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说过想你?”
祈南白一把勾住对面人的脖子,往前一带,忽轻忽重的揉捏后脖颈的肉,而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两厘米,呼吸交缠,相融,复又入肺。
“哦~,可是我没点名啊,裴总,对号入座可不太好哦。”
裴宿尧轻嗤一声,眼中满是傲气,把人沙发背一推,长腿跨坐上去,凑近祈南白,单手拽住他的领带,一点点,慢慢的收紧,直至呼吸略微急促。
在祈南白耳边轻声说,“我倒是不知道,我公司还有谁是能让祈总大老远赶过来,只为一句“想见,便来了。”嗓音魅惑,轻吐气息拂过如玉的耳垂,宛若山野精怪,只为迷人心神,挖人心肺。
祈南白丝毫没有命门被他人掌握的恐惧,展颜一笑,似是山茶落地,尘土做胭脂,只为展现一刹那的美丽。
也就是这样芳华,攥住了裴宿尧的心神,不自觉松了手,恍惚间被人抱起来压在身下,肆意夺取呼吸。
回过神的裴宿尧迅速争抢,双方你来我往,均不想落对方唇舌,铁锈弥漫,更加刺激了裴宿尧,他追逐这那丝红,直至吮吸殆尽。
两人均是喘着粗气分开,祈南白的唇简直没眼看,又红又肿还渗出丝丝缕缕的血丝。
祈南白哑着嗓子问,“满意了?”
裴宿尧将唇上的血丝卷走,摇摇头说,“想尝尝你的血液的味道,刚刚的甜没尝出来。”
祈南白站起身,把裴宿尧也扶起来,整理他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神情平淡说,“只要你今晚还能记得这件事,我就如你所愿。”
裴宿尧双手抱胸,矜贵冷傲,“看不起我?”
祈南白在他耳边轻声说,“是看着就想“欺压”你”,成功看着耳垂慢慢变红。
裴宿尧转了话题,“不是有人想见你?还不去?别让人家等急了。”
祈南白看他这恼羞成怒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翘起,“我来找我老公,请问你有看到我老公吗?”
裴宿尧轻咳一声,大爷似的坐下,双手还搭在沙发上,朗声说,“找你老公干嘛?”
“当然是……”,说到这祈南白还故意停顿着。
裴宿尧像是被勾起好奇心的猫,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巴巴的看着祈南白。
祈南言见差不多了,狭促一笑,“当然是干了。”
正好来找裴总签字的秘书,正巧听见裴宿尧暴怒的声音,“祈南白,你不骚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