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平静的身体下是一颗躁动的心,宁慕辞有太多的问题想问。
在活动中心的时候,他站在旁边听着,本来没想出来,直到古舒问出那句,什么时候开始,他想第一个知道,所以毫不犹豫站了出来。
察觉到身边人的焦躁,祈南言紧握宁慕辞的手。
宁慕辞与其十指相扣,心中奇迹般平静下来。
刚一下车,就拽着祈南言跑了起来,两边大树被风吹动,发出唦唦声,路灯下,两个男孩十指相扣,迎风奔跑,风扬起衣服。
电梯刚好停在一楼,两人气喘吁吁站在电梯里面,随后,放肆大笑。
出电梯,开门关门,连灯都来不及开,宁慕辞将人压在门板上,吻了上去,不同于在联谊上的一触即分,这次火热而躁动。
祈南言刚开始任由身前人发挥,后来直接一举翻转将宁慕辞压在门板上,夺回主动权,将人吻的气息凌乱,随着时间,身下有东西咯着他。
良久,唇分,祈南言伸手擦掉宁慕辞唇边涎水,与他额头相抵,彼此平息凌乱的气息。
宁慕辞沙哑的声音响起,“只是大冒险吗?”
祈南言笑得缱绻,“当众吻你,是我一人的大冒险,我爱你是我想对你说的真心话。”
宁慕辞伸手抚上祈南言的侧脸,眼眶通红,问出了那个问题,“什么时候开始的。”
“记不清了,如果真的要追溯,第一眼吧。”
宁慕辞回想起当时自已的模样,穿的破旧衣服,因为爬树弄得有点脏,不禁笑出声,“第一眼?我还在树上,脏兮兮的。”
祈南言摇了摇头,把人揽入怀中没说话。
确认了自已爱的人也爱自已,宁慕辞眼睛像是黏在了祈南言身上,到哪都追着,直到祈南言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宁慕辞抿了抿唇,心里有种不现实的感受,直到祈南言从浴室门口探出头,笑得暧昧又揶揄,“这么舍不得我,要不要一块洗,省水。”
忽的就感觉真实起来,宁慕辞耳朵通红,眼神飘忽,完全没了平时镇定的模样。
祈南言也是打趣他,并没有真的想一起洗意思,关上门,刚脱了衣服淋浴,浴室门就被打开了。
巨大的冲击映入眸中,宁慕辞整个人完全成了一个烧红的虾子,露出的皮肤全是红。
祈南言从震惊到大方任男朋友看,毕竟他对自已的身材还是很有信心的,八块腹肌,公腰狗。
宁慕辞同手同脚走进去,背对着祈南言脱衣服,背后的目光宛如实质。
四十多分钟后,宁慕辞浑身发软,宛如白雪落红梅,被祈南言抱着回了卧室。
睡前交换一个薄荷味的吻,相拥而眠,而宁慕辞梦里都是浴室的画面,小宝口腔十分温热。
早晨起床,有些事“一回”生,“二回”熟,祈南言浑身气爽去了教室。
宿舍三人见他一脸春风得意,看的牙疼,尤其是古舒,一把勾住祈南言脖子说,“又让你小子爽到了啊,说好一起单身狗,你却偷偷牵哥手,撇下宿舍独自走。”
祈南言好心情没怼他,反而夸奖说,“呦,还押上了呀。”
古舒拨了拨刘海,笑的得意说,“谁还不是个rap呀。”
“行了别得意了,老师来了。”祈南言把脖子上手撇开。
所谓无满课,不大一,祈南言一早上满课,下午倒是只有最后两节课,四人刚到宿舍。
只见古舒神色一凛,喊肖子琅,“肖老大,动手。”
然后祈南言就被压捆在椅子上,三人围着他,一脸严肃,古舒手里还拿着衣架。
祈南言丝毫没有被绑着的害怕,懒洋洋坐着,笑得懒散。
古舒率先开口,声音洪亮,“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祈南言沉思一会,才慢悠悠开口,“不记得了。”
古舒咬牙,“渣男,连什么时候喜欢的都不知道。”
祈南言一脸无辜,“天地可鉴,我爱阿辞。”
三人被噎了一口狗粮,只觉撑的慌,而且这狗粮还是他们自已招来的,也没法说罪魁祸首。
古舒退了,肖子琅上场,只见这傻大个支支吾吾,在另外两人充满希冀的眼神中,问出让人脚下一个踉跄的问题,“所以,如果洗澡停水了要怎么做。”
古舒忍无可忍,不尊老大,一个爆粟扣在肖子琅头上,“就这,你就问这,让你问昨晚的事情。”
“哦哦哦哦,那昨晚。”
“哎,问题出口,落子无悔,洗澡突然停水,当然是擦水出去看看啥情况啊。”祈南言把答案说出来,拒绝回答第二个问题。
古舒恨铁不成钢,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沈观身上。
沈观照例扶了扶眼镜,嗓音没啥起伏的问,“所以昨晚本垒打吗?”
“还没”
沈观又问,“谁攻谁受。”
只见祈南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束缚,挑眉笑得不羁,“各位,每人一个问题,问完了事情也就翻页了。”
古舒还想再争取一下,只见祈南言胜券在握一般开口,“今晚海鲜店,我请客。”
三人:“随意吃?”
祈南言:“随意敞开吃”
三人:“谢谢老板,助老板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祈南言:“多说点,我爱听。”
古舒:“好了好了,都散了哈,都散了哈。”
祈南言拿出手机,对着手腕上显目的红痕拍了张照片发给宁慕辞,配文,【疼。】
宁慕辞收到消息后,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方,哼唧唧撒娇的模样,心脏软成了一滩水,回消息问,【怎么弄得?】
【宿舍三堂会审了,他们好凶哦。】
宁慕辞笑得宠溺回他,【晚上见面给你吹吹。】
祈南言得寸进尺,【还要亲亲。】
【好,都可以。】
“嘶,沈观,你住把你旁边窗户打开通通风,宿舍里一股子酸臭味,”古舒说完还打了个寒颤。
沈观当即起身,打开窗户。
祈南言一语引起众怒,“切,单身狗。”
然后305宿舍就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霸凌。”
晚上祈南言一看见宁慕辞,就跟幼崽看见爹一样扑了上去,还不忘先亲了一口,才委屈在宁慕辞怀里哼哼唧唧。
三人:“没眼看,没眼看,有没有人管管,当众杀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