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酒店里,菜单只是象征性的过了一下祈南言的手,就被古舒拿走了,哦不,抢走了。
祈南言转头对着宁慕辞眼神控诉古舒的强盗行为,噘嘴,眉眼耷拉着,好不可怜。
宁慕辞勾了勾他的掌心,无声安慰祈南言,不看菜单,转头熟练点了他最爱吃的菜。
祈南言立马把委屈抛之脑后,笑容灿烂如日,闪瞎了三人的眼睛。
古舒一拍桌子,吼道:服务员,给我们上两份你们店最大法国蓝龙虾,要蒜蓉清蒸,蓝鳍金枪鱼刺身拼盘大份,阿拉斯加帝王蟹一只。
随后古舒把菜单递给沈观,跟他说“别手软,这家伙有的是钱。”
随后转头挑衅似的瞅着和男朋友公然打情骂俏的祈南言,眼里的意味很明显,破产吧,狗东西。
对此祈南言抽空看了他一眼,微微笑,眼神回击,就这就这。
而沈观见古舒点的不少,只象征性的点了两个,而肖子琅点了两个最便宜的菜,得到了古舒恨铁不钢的眼神。
随后古舒又点了八只六头的黑金鲍。
菜陆续上齐,三人,两个埋头吃,一个埋头苦吃,宁慕辞主要负责扒,然后投喂给某个像是断手的人,这是来自古舒的吐槽。
眼不见,心不烦,一心只专注干饭,说的就是古舒,一桌满当当的菜,撑的他肚皮溜圆,小口闲适嘬着姜茶。
宁慕辞结完账,无人迎着热风,慢悠悠踱步回了宿舍,路上又是一通鸡飞狗跳,起因是祈南言想去宁慕辞那,却被古舒一口拒绝,理由是辅导员查寝。
“祈小言,昨晚已经帮你圆了,今天,不可能,老老实实给我回宿舍。”
祈南言怒瞪,“为什么昨晚可以,今晚不行?”
古舒恨铁不成钢,他那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好,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失去的也很快,再者,就祈南言这娇里娇气的样,八成是个0,他为了保护他节操,他完全不懂自已的良苦用心。
“不行就是不行,哪怕是成了情侣也要有自已的私人空间,粘了一晚上还不够呢?”
祈南言见古舒油盐不进的模样,知道他这走不通,看着另外两人。
沈观拿手机看资料,肖子琅低头看鞋带,都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古舒双手抱胸,抬着下巴笑的冷傲。
“安啦,小宝,乖乖回去睡觉,明天不是还有早八吗?宿舍离教学楼近,还能多睡一会,等到周末,我们回家或者是到我这都行,不是想阿姨和叔叔了吗?”
宁慕辞知道古舒担心祈南言,但他并不反感,因为他的小宝值得所有人对他好,当下也加入劝说。
“好叭。”
古树冷嗤一声,“老子口水说干了没见你同意,男朋友一说就立马好了,真有你的,中国驰名双标”。
正好路过一个商店,祈南言跑进去买了四瓶水,分发后贴心打开递给古舒。
像是为了证明口渴,古舒咕咚咕咚一整瓶下了肚,盲丢进垃圾桶。
祈南言鼓掌:“哇哦,好帅喔。”
古舒臭美的双手把头发往后撩,闭着眼睛说,“那是。”
祈南言默默翻了个白眼。
宿舍楼下又是一顿你侬我侬,两人身上跟上了无形锁一样,最后依依不舍分别。
到了三楼,古舒一把将祈南言扯进楼道里。
古舒暴躁来回走动,又突然转身,“不是,你到底咋想的,难道不知道得到容易,失去也容易吗?你还黏他黏成那样,比以前更甚,你也不像缺爱的样子啊。”
祈南言眨了眨眼睛,似是不懂的说,“谈恋爱黏人不是很正常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古舒吐了口气,手搭在他肩膀上,语重心长“祈小言,听我一句劝,我又不会害你,黏人可以,也别太黏人,这场感情本就是由你开始,我担心他对你没那么爱,担心他对你只是哥哥对弟弟,或者是习惯,担心如果他有天突然清醒。”
后面的话古舒没说,但祈南言懂了,无非就是新鲜感没了,突如其来的冷漠会毁了祈南言,尤其是自从谈了恋爱,跟被下了降头一样。
祈南言笑着一把勾住古舒肩膀往宿舍走,边走边小声说,“谁说是我开始的?我们从来都是双向奔赴,阿辞的爱从不比我少。”
“你在这秀?”
祈南言松开他,捂着嘴说,“哎呀~,看来演技下降了呢?不然怎么让你看出来了呀~”
两个那个“呀”字,简直要了古舒老命了,鸡皮疙瘩都窜了起来,抖落了两下说,一脚踹了过去。“滚你丫的,好好说话。”
祈南言闪身进了宿舍,朝他得意一笑。
难得周六宁慕辞有时间,两人一块回家,刚进家门,姜染正在沙发上看新闻,旁边祈天明非常贴心的喂水果。
听见声响,姜染当即放下平板,朝着两人走过来,一人给了一个拥抱。
“妈妈的小宝,一个多月不见,妈妈好想你,来,让妈妈看看啊。”姜染仔细打量祈南言后说,“瘦了,等会让阿姨给你做最爱吃的油焖大虾。”
大抵天底下爱子的母亲,都觉得自家的孩子瘦了,于是框框就是一顿补。
“好,谢谢妈妈,我也想您。”
眼见母子俩在旁边互相嘘寒问暖,相亲相爱,忽视了自已,祈天明只能自已找存在感。
“咳,染染,西瓜还吃吗?”
母子俩相视一笑,哪能不知道祈天明这是委屈了,但又碍于父亲的面子,不直说。
于是祈南言只能走过去,给了祈天明一个拥抱说,“也想你,爸爸,又变帅了。”
祈天明尽量端着说,“全靠你妈妈的每天多挤出来的那点护肤品。”
祈南言觉得,比起他和阿辞,祈天明才是真正会秀恩爱的,这不,暗搓搓秀呢。
祈南言转头看着姜染面带笑容说,“妈妈也漂亮了,以后出门可以叫姐姐了。”
姜染微微嗔了一眼祈南言。
其实祈南言没说错,即使十八年过去,孩子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姜染面貌几乎没什么很大变化,只是变得更加成熟有韵味了。
到了晚上,已经工作的祈南白回到家,十八年过去,曾经的少年变得成熟稳重,冷淡的面庞,在公司携带而来的压迫感,见到家人后迅速笑容,面色微暖。
“终于舍得回来了?”
祈南言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大爷似的让宁慕辞喂着薯片,“哪能啊,这不是有事吗?”
祈南白似笑非笑的问“谁有事?”
“哥,你是在公司太无聊了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八卦。”
“关心你啊。”
祈南言白了他哥一眼说,“都有事,行了吧。”
“行,怎么不行呢。”
夜晚,安静的祈家迎来了一月后的欢乐。
饭后,没多久,祈南白敲响了祈南言的房门。
“进。”
“嗯?哥,找我有事啊。”
祈南白坐在小沙发上说,大长腿懒散岔开,懒洋洋说,“一月不见,来关心关心你。”
“关心我?”祈南言持怀疑态度。
祈南白冷淡的面庞上微微一笑,“是啊,关心你在学校出的那场风头,胆够肥啊,当众接吻?不怕爸妈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