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哧——
哧——
回答莫征的是毫不留情的三盏刀芒。
莫征的脑袋高高扬起然后‘咚’的一声沉闷的摔在地上。
血迹遍地，滚了几圈之后勉强停下。
“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
杀人专家狞笑，旋即在莫征尸首上摸索。
伤口处，莫征隐隐感受到一丝权柄的气息，现在想来那两个家伙全然已经遇害。
不愧是杀人专家，刀刀直指要害。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没有在身体上找到东西，杀人专家转而满目猩红的将目光瞅准莫征脑袋。
刀芒一闪，噗嗤——
下一秒，脑袋一分为二。
“嗯？没有？”
百思不得其解。
倏地，一道慵懒的声音从杀人专家身后响起：
“找到了吗？”
“没有！”
“嗯？”
杀人专家瞳孔陡然缩成针尖大小，他颤巍巍的回头，对上莫征那一脸戏谑的目光的刹那顿时吓得一屁股栽在地上。
“你……”
“呵呵！”莫征两手插兜，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杀人专家心头，令其心脏猛烈一颤。
“下手很专业哦，下辈子……在注意点！”
莫征单手抓住对方头发接着轻松的摘下他的脑袋。
就在刚才，莫征已然死过一次。
只是有红衣分身，完整的规则可以将伤害交由分身继承。类似于替死，除非大范围抹除莫征留下的痕迹。
“渍！”随手将脑袋丢出窗外，莫征摇头叹笑：“大意了啊！这种类似的错误可不能再接着犯了。”
他走到窗边，俯瞰眼下的世界。
“互通吗？那我是不是能尝试着从这里去到另一处灵域……”
低头思索，旋即莫征摇头。
这个想法近乎疯狂。
还差百分之六的权柄，莫征觉得还是稳妥一点更为恰当。
玩的太花，万一不小心出了岔子那可就真的功亏一篑。
再一个就是，当初在重二学院那个老头给他的压力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有实力可以和对方碰一碰是底气，但莫征最喜欢的还是无情的碾压。
以一个绝对的胜利者姿态俯瞰众生。
“下一个！”
正欲离开，莫征眼皮突然猛地一跳，旋即越扯越快。
“嗯？常芸？？？”
没有犹豫，莫征眨眼原地消失不见。
……
洪武联盟，都城。
莫玲的灵域已经覆盖整座都市，他还在向外扩张，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为之吞并。
莫征离开之前就有过提醒，常芸也不想纠缠进来。
可有些时候总是会身不由已，处在这个位置，想要拒绝是全然不可能的事情。
战斗从开始之后就从未有过要停歇的意思，常芸一直作战到现在。据她所知，目前有三方势力正在彼此争斗。
此时，常芸已经被包围了。
规则无法动用，就连天赋也完全消弭。
能坚持到现在，凭借的全是自身意志。
“该死！死莫征，你个狗东西，大骗子！”
“大骗子，狗东西……”
谩骂着，常芸顺势一脚踹飞冲杀而来的对手。
砰——
就在这时，趴在屋顶的狙击手突然开枪。
子弹撕破空气旋转着朝着常芸眉心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的一只手掌握住子弹，接着反手一挥子弹击碎瞄准镜然后穿透狙击手右眼洞穿其脑袋。
下一刻，狙击手死的不能再死。
“我说，你骂归骂，能不能不要在我名字面前带一个‘死’字？”莫征戏谑道。
“你……”常芸一喜然后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就死了？啊？你个混蛋！！！”
“……”莫征一时语塞，旋即脱口而出：“悍妇！”
“你……”
“不是说了让你别参与？怎么又跑来了？”
“你以为我想？既然享受了这个身份带来的的权利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呵！”莫征冷笑，“这还没过一天吧！嗯？”
“别废话了，你这么厉害，赶紧把这里给解决了啊！”常芸急切道。
“呵呵！”莫征摇头叹息：“你想多了！救你，只是源自于血缘上的亲情，我不会管这里的事情。”
“你不要跟我扯什么我是洪武联盟的人，我生长于黑暗，对于这地方可从未有过归属。”
“你那口中的所谓仁义道德……呵！”
常芸：“……”
“你就当给我个面子不行吗？”常芸低三下四道。
“愚蠢！”
规则触发，大范围的消杀不分敌我。
眨眼，场面顿时一寂。
“你……”常芸心底一沉，“你个杀胚，我的人你也给杀了！”
“你废话真多！老子能来已经给你面子了！你嘴里要是再敢给我蹦出一个字，老子把都城所有人都给宰了！”
“你……”
“你什么你？事情已经解决了，记住，我不会在救你第二次。”
说完，莫征两手插兜，朝着边缘地带走去。
常芸愣在原地，莫征回眸，冷斥：“还不走？”
常芸一怔，旋即摇头态度坚决：“我……我不走！事情还没解决，到时候这里会死很多人。”
莫征心中叹息，“随你吧！”
“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会出手。我目前的规则是大范围抹杀，分不清敌我。”
常芸眼中的精芒瞬间黯淡，她整个人萎靡下来，旋即无奈道：“行吧！”
“救那些不相干的人，有意义吗？”莫征明知故问。
常芸一怔，眼神迷茫随后逐渐坚毅：“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没有什么意义不意义的，人活着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意义。我只知道我应该去做……”
“唉！”莫征叹息，“你可真傻！”
“是吗？”常芸嘴角挤出一丝苦笑，“呵呵！但是和我一样的傻子还有很多……”
上一世，同样的问题洪军也是如此回答的。
莫征微微失神，心中感慨万千。
是啊！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群‘傻子’逆流而上，明知不可为却仍旧义无反顾的向前。
这到底是什么？
是名为热血的勇气还是生而为人的担当？
莫征不知。
他是一个精致的利已主义者，他不懂这些‘傻子’，但他尊重这些‘傻子’。
“那……祝你好运！”莫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