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眼前这位少女,她那美丽动人的面庞如同精雕细琢而成,散发着一种纯净而神圣的光芒,宛如天使下凡一般令人心醉神迷。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天真无邪、纯洁无瑕的女子,竟然从她那张樱桃小嘴里说出如此冰冷无情、残忍至极且毫无怜悯之心的话语来!
如此巨大的反差,让温御不禁感到一阵茫然失措。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然而,多年的阅历和智慧提醒着他,此刻绝对不能被情绪所控制,若是冲动行事,愤怒发火,那么极有可能会把事情变得愈发复杂难解,甚至可能陷入无法挽回的绝境之中。
所以,温御紧紧咬着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去抑制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接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随后慢慢地闭上眼睛,试图通过深呼吸来平复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渐渐地,伴随着呼吸越来越平稳,他脑海里纷乱如麻的思绪也开始慢慢变得清晰有序,最终得以静下心来认真思索解决目前困局的最佳策略......
就在此时,一直静立在旁、悄然观察着一切的温意自然也是将温玉和那位少女的对话尽收耳底。他的眼神之中忽地闪过一丝坚毅之光,紧接着便不假思索地扭转过头颅,把自已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了温御身上。
“就让我去吧!我的兄长已然杳无踪迹,此刻究竟是存是亡尚且难以知晓。
而我自身实力着实有限得紧,所掌握的不过就是区区几只蛊虫而已,所能操控的也仅是些许物件罢了。
以我作为祭品无疑才是最为妥当的抉择,难道不是吗?况且此事乃是出于我心甘情愿之举,即便日后我哥哥归来得知此事原委,想必他亦不会怪罪于诸位,要知道咱们可是至交好友啊。”
温意一脸郑重其事地凝视着温御,其神情之恳切令人动容。
“绝对不可以!恰恰就是因为温州不见了,亦或是说他离奇地失踪了,这才给我们带来了一丝渺茫但又珍贵无比的希望啊!因此,你决不能轻易死去......要知道,你的兄长可一直都在期盼着你能够平安归来呢。”
温望舒轻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面色沉静如水,语气坚定而又沉稳地说道。
毕竟,他们温州二人的双亲此刻依旧被困于温家之中。
想当年,当他们选择逃离那个地方时,并非是不想将两人一同带走,实在是迫不得已。由于长时间身处温家,他们已然成为了那里的实验人员。
倘若这些实验人员突然消失不见,那么温家必定会展开大规模的搜索行动。如此一来,届时所有相关之人恐怕都会被牵扯进这场巨大的危机漩涡之中。
在走投无路、无计可施的绝境之中,他们迫不得已采取了一种极其偏激且冒险的策略——确保四个人顺利逃脱险境,但却把温州及其双亲滞留在温家。
温州和其他三人一样,都有父母在家中焦急地盼望着他们归来团聚。然而,与那四人不同的是,除了温州和他的父母之外,其余众人皆是身世孤苦伶仃的孤儿。对于这些孤儿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多值得留恋或牵挂之事。
“还是让我来承担这份责任吧!看看如今我身处的这片土地,已然接近毁灭的边缘,几乎被摧残得面目全非。此时此刻,也许只有我才能算得上是那个没有任何束缚、自由自在的人了。那么,就让我去肩负起这个艰难而重要的任务吧!”庆羽慢慢地垂下头,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自已身上那所剩无几的福泽之气上。然后,他再次抬起头,视线投向站在面前的几位同伴。
他心里非常清楚,尽管自已在近身格斗方面掌握了一些福禄之术,但其实水平相当有限;而且对于远程射箭这种技能,更是谈不上精通。与其他同伴相比起来,毫无疑问,他确实是最适合去完成这项异常艰巨任务的不二人选。
然而,正当温望舒准备再次摇头表示拒绝时,突然间听到旁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噗嗤”一声。
众人惊愕地转头看去,只见刚才还准备转身离开的瘟疫,不知何时竟悄悄地迂回到了祭祀台的后方。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震惊与困惑之中时,更为惊人的一幕骤然上演。只见那瘟疫竟毫无迟疑之色,果断地伸手将摆放在祭祀台上那一叠整齐摆放着的扑克牌用力挥洒至地面。这些纸牌如同被狂风席卷一般四散纷飞,瞬间铺满了整个台面以及周围的空间。
然而,瘟疫的动作并未就此停歇。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这满地散落的纸牌当中迅速抽出了其中的首张牌,其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紧接着,他紧紧握住那张牌,用尽全力猛地将其插入自已的身体之内!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四周的空气。
要知道,祭祀之事向来犹如一场庄重肃穆的戏剧表演,一旦拉开序幕便绝无中途停止的可能。之所以如此说,一方面是由于人们普遍认为下方或许正有神秘莫测的鬼神在凝视着这场仪式;另一方面,则单纯是出于对激怒神灵所带来恶果的深深恐惧。
此时此刻,瘟疫已然亲手启动了这场祭祀大典,那么也就意味着他注定要充当此次祭礼中的牺牲品。无论前方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安排,都已无法更改这个既定事实。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一切,让他身不由已地陷入了这片混沌未知的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