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黎蔓的角度看过去,他此刻小心翼翼地抱着岑安宁,那心疼的眼神,就像是怕将她碰碎了。
可面对黎绍,又像是染着血光的杀神,狠戾得让人胆寒。
旁边传来的吵嚷声让岑安宁不耐地动了动,此刻,她的身体里就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啃咬。
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觉得心安,一种强烈的空虚感让她不由自主地紧紧搂住抱着自已的男人。
“陆晏洲……”她突然嘤咛了一声,声音娇媚得让陆晏洲浑身发疼。
不敢再耽搁下去,他匆匆吩咐了一声,就抱着岑安宁离开了。
一个黑衣保镖走到黎蔓身旁替她解了绳子。
黎蔓一得到自由,就跑过去朝黎安国和李水香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哭着狠狠啐骂了一句:
“人渣!”
骂完之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令她伤心绝望的地方。
眼睁睁看着保镖拖走了不省人事的黎绍,黎安国和李水香像是失了魂一样瘫软在地。
而旁边的黎露早就被吓得晕了过去。
陆晏洲抱着岑安宁坐进后座,徐阳立即启动车子。
此刻,岑安宁体内的药效已经开始彻底发作,她循着内心的渴望爬到男人身上,面对着他跨坐下来,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哆嗦着凑过去吻他。
陆晏洲闷哼一声,“刷——”地一声拉下了前面的挡板,将前面徐阳的视线隔绝开来。
身娇体软的女人开始在他身上不停点火,虽动作生涩不得要领,却效果斐然。
陆晏洲觉得此刻自已的身体就像是要爆炸了,即便他拼命压抑着因她而起的情潮,可怀中的女人到底是自已放在心尖尖上的,她哪怕站在那一动不动都能轻易勾起他的欲,更何况如今如此主动。
可是,心中那根保持理智的弦让他一直不敢妄动。
岑安宁见他不动,急得直哼唧,一双小手开始着急地撕扯自已的衣服。
想要解除两人之间所有的隔阂,让自已快要燃烧起来的身体更快更多地贴近他冰凉的肌肤。
很快,那不着寸缕的冰肌玉骨就袒露在男人滚烫的视线里。
男人被眼前的美景震慑,如兽般嘶咆了一声,自制力彻底告罄,扬声吩咐:
“徐阳,就近停车!”
徐阳眼观鼻鼻观心,很自觉地将自已的感知器官全部封闭起来,赶紧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停下来,然后下车离开,将这方天地留给车内的两人。
陆晏洲将宽大的座椅放下,又极为耐心地将自已的衣服脱下来垫在上面,才小心翼翼地将女人放置其上。
岑安宁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难耐如一只小兽般低泣:
“陆晏洲,帮帮我!求你了!”
“宝贝,你确定吗?”男人嗓音低哑,哪怕已经忍耐到了极致,仍要征求她的同意。
因为那晚的愧疚,导致他这段时间即便再难以忍受都不敢越雷池,势必要得到她的准允才敢再进一步。
“陆晏洲,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见他磨磨唧唧,岑安宁终于忍不住娇斥,眼尾已经氤氲出了一抹殷红。
体内的药物激发,她此刻难受得要命,可偏偏这个可恶的男人却迟迟不肯给她痛快。
眼前的女人容颜绝世,媚香入髓,足以使圣人折腰。
饥渴太久的他再也忍不住倾覆而上。
幽暗的车厢内,一时春色无边。
第二天,岑安宁睡到自然醒,窗外已是艳阳高照。
她睁眼看着天花板,很陌生。
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她在清溪川的新家。
昨晚的记忆像是放映的电影般一帧一帧地从脑海里闪过。
她虽中了药,却不至于失忆。
昨晚,是陆晏洲从黎绍手里救了她,她还在车里对他这样那样……
那些香艳旖旎的场面让她越想脸越红。
她下意识拿起被子闷住自已的脸,可是却丝毫没有减退脸上的热意。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支起上半身去拿,牵动了身体某处,顿时如灼烧般疼痛。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昨晚真的是有些过度放纵了。
她龇着牙拿过手机一看,是黎蔓打来的,“蔓蔓。”
电话那边响起黎蔓饱含歉意的声音,“安宁,我对不起你,你现在怎么样了?”
岑安宁知道以黎蔓的性子,肯定自责了一夜没睡,能熬到这时候才打来电话,估计也是体谅她昨晚中了招。
“我没事了。蔓蔓,你不准再自责了,发生昨晚那样的事,谁也不想的,好在我也没出什么事不是吗?”
“昨晚幸好陆晏洲准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真是对他们太没戒心了,差点害惨了你。”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面对他们,你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岑安宁认真嘱咐。
以前只是听黎蔓转述,还没有那么直观深刻的感受。
经过这两天的接触,她真的觉得黎安国那一家子真的太可怕了,心里不由得更加心疼黎蔓。
“我以后不会再跟他们来往了。”
昨晚的事已经将她心底最后一丝亲情也全部斩断了。
“也好。”有黎安国那一家四口那样的亲人,真还不如没有。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改天咱们再约。”
“好。对了,我搬家了,改天来我这里聚聚,待会儿我把位置发给你。”
黎蔓那边欣然同意,末了,她突然又说了句,“我觉得陆晏洲那人……其实还不错,你要不要考虑考虑跟他复合?”
昨晚她亲眼看着陆晏洲为岑安宁化身为杀神,还有他看向岑安宁的眼神,那样浓烈的珍视和爱意,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曾经她的确对陆晏洲有偏见,觉得他那样的人不会是岑安宁的良人。
可是,经过昨晚,她的想法有些变了。
岑安宁心里被什么撕扯了一下,嘴上却笑她,“你该不会是被他那一百万给收买了吧?”
“有可能,哈哈哈哈。”
两人笑闹了一阵,昨晚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
岑安宁挂断电话,靠坐在床上,开始认真审视和陆晏洲之间的关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陆晏洲之间,很多东西都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