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宁简直气笑了,“陆晏洲,你还要不要脸?这可是我家!”
陆晏洲振振有词,“以后你要是晚回来,我就可以进去等,不用在门口吹西北风了。”
岑安宁赶着去接黎蔓,没时间跟他计较,直接进了电梯。
去片场接上黎蔓,两人一起赶往黎家。
周末有点堵车,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意外的是,黎家的人居然在等她们吃饭。
“小蔓,安宁,你们可终于来了,快坐快坐,马上开饭!”
黎安国和李水香热情地招呼着,连黎露和黎绍脸上都有喜色。
岑安宁和黎蔓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怪异。
岑安宁谨慎地道:“谢谢叔叔阿姨,我们已经吃过饭了。”
黎安国和李水香对视一眼,忙道:
“那就喝杯茶吧。绍儿,快去给两位姐姐倒茶。”
黎蔓拉着岑安宁在沙发上坐下来,将协议拿出来,“你们先看一下协议内容,如果有疑问,安宁会为你们解答。”
闻言,黎安国和李水香都坐了下来,开始认真看协议。
黎绍倒了两杯茶过来,一一放在岑安宁和黎蔓手边。
毕竟是上了年纪,两人视力不太好,而且协议内容都是专业术语,他们两口子一条一条问得很细致,生怕上了当。
岑安宁本着负责任的态度,一一为他们解释清楚。
讲完整份协议已经是口干舌燥,黎蔓忙将茶递给她,“辛苦了。”
岑安宁笑着摇摇头,将一整杯茶都喝了。
“安宁姐,还要加点茶水吗?”黎绍倒是很殷勤。
不知怎么的,黎绍的眼神让岑安宁觉得极不舒服,于是摇摇头拒绝了。
“行,这份协议没问题,我们签!”
岑安宁忙从包里拿出笔和印泥,递给黎安国。
签字按手印的过程顺利得让她们惊讶。
不过事情总算解决,她们都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黎蔓将卡递给黎安国,“这里面是一百万,你们自已省着点用,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们打钱!至于奶奶那边,由我一个人来照顾,就不劳烦你们了。”
黎安国此刻还不知道黎奶奶已经被转移的事,心里想的是先拿到这一百万再说,反正有老太婆在手,不怕以后黎蔓不给钱。
这样一盘算,眼睛都笑眯了。
事情顺利解决,黎蔓拉起岑安宁就要走。
岑安宁一起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瞬间又摔回了沙发上。
黎蔓看岑安宁脸色潮红,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看就知道她是喝了加了料的东西,心里的怒火瞬间如火山一样喷发:
“黎绍,你到底对安宁做了什么?”
岑安宁进来后就只喝过黎绍倒的茶,一定是那杯茶出了问题,她真是蠢,居然丝毫没有戒心,还亲手把那杯茶递给了岑安宁。
话音刚落,旁边突然窜过来两道人影,她的双手双脚被黎露和黎绍分别制住。
见她拼命挣扎,旁边的黎安国和李水香也过来帮忙。
黎蔓一个人自然敌不过他们四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已被五花大绑。
她不禁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王八蛋到底想干嘛?我告诉你们,安宁可是京市太子爷陆晏洲的女人,你们要是敢动她,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吹牛都不打草稿,京市太子爷的女人能是你朋友?”
黎绍冷笑,将黎蔓扔在地上,朝沙发上的岑安宁走去。
黎蔓看着岑安宁人事不省的样子,急得眼泪都下来了,“黎绍,你给我住手!黎安国,李水香,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你儿子犯罪吗?他这可是犯罪!要坐牢的!”
李水香得意地道:“你给自已弟弟介绍个女朋友,他们在自已家里发生关系,你情我愿,哪来的犯罪?”
一旁的黎安国也帮腔道:“对啊,这么漂亮的女人,你不留给你自已的亲弟弟,难道还要便宜别人?”
“你们这群混蛋!王八蛋!人渣!你们不得好死!”
黎蔓一边哭着骂,一边挣扎,可是绳子绑得很紧,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岑安宁被黎绍抱起来。
心里的懊悔快要将她整个人都吞没,她今天就不该拉着岑安宁一起来!
如果岑安宁今天要是有什么事,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已。
“安宁,安宁,你快醒醒,不要睡了,快醒醒啊!”
岑安宁听着黎蔓的哭声,费力地睁开眼,可是眼前一片模糊,头痛欲裂,她现在浑身就像是着了火一样。
可是陌生的男人气息让她觉得恶心,她开始不停地挣扎。
那张绝色的小脸因为中了药变成了瑰丽的绯色,一双眼睛媚眼如丝,看得黎绍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别动了,小姐姐,我马上就会让你很舒服,乖……”
黎绍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只觉臂上一轻,怀中的人已经被人抢了去。
下一秒,他的胸口被人狠狠一踹,整个人像个沙包一样跌落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一屋子的人都被吓傻了。
还是黎蔓最先反应过来,又哭又笑地大喊,“陆总!陆总你来了!真是太好了,你快救安宁,她被下了药!”
闻言,陆晏洲下颚绷紧,将岑安宁绝艳的酡红小脸紧扣在胸口,不给任何人窥探的机会。
朝旁边吩咐了句,“不要留情!”
那声音幽冷如地狱来的索命厉鬼,让黎家四口吓得魂不附体。
然后他们眼睁睁看着一个黑衣保镖像拖死人一样将黎绍拖到茶几边,按住脑袋,狠狠地砸向茶几,顿时鲜血淋漓。
“不——”李水香被吓得尖叫,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然后哆嗦着爬到陆晏洲脚边,扯住他的裤脚,“陆总,陆总,求您饶了我儿子,求您了,我给您磕头!给您磕头!”
黎安国也回过神来,跪爬过来求情,“陆总,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儿子!我给您磕头了!您饶了他吧!”
可是,不管他们如何磕头,如何求情,屋子里还是响起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
很快,黎绍那张脸就变得血肉模糊,已经昏死过去。
“送去警局!让他们好生招待!”陆晏洲的声音冷硬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