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远回到温泉山庄被夏暖直接带到了翠竹园偏殿换上了一身喜服后又被带到了內殿。因着头上带着喜帕看不清室内情况。司空远满心的不知所措,不明白事情如何发生到如此地步。在他心乱如麻的时候,谢婠婠推门而入。
只见那玉手轻轻挑起司空远的喜帕,一声轻叹从朱唇间逸出:“阿远这副皮囊倒是不错,不过……”眼神缓缓扫下,带着几分戏谑地说:“不过这身子还是单薄了些。”
司空远沉默不语,只是抬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谢婠婠身着大红喜袍,鲜艳如血的颜色将她映衬得越发美艳动人,宛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一不小心便看入了迷,心中暗自感叹: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然而,他的目光很快恢复清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谢婠婠轻挑眉毛:“呵。阿远对于你看的可还满意?”
这时候司空远才注意到室内的情况。环顾四周,红烛高照,喜字成双,卧雕花大床上,锦被绣衾堆叠,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房内布置得温馨而典雅,墙上挂着寓意吉祥的画作,案几上摆放着的是一桌丰盛的饭菜,精致的点心和一壶酒水。
谢婠婠拉着司空远的手走到桌边:“阿远还未来得及吃午膳和晚膳吧。一起吃些吧。”
“谢过大长公主。”司空远起身行礼。
谢婠婠轻轻扶住司空远行礼的手:“坐下吃,以后不必多礼。如今你也算是本宫的人了,不管你愿意与否,你势必要跟随本宫了。否则”谢婠婠轻抚司空远额角碎发:“否则后果很严重呢,你不会想知道的。”
司空远一顿,继续用膳。
约莫半个时辰后,谢婠婠说:“来喝了这杯酒,你我便礼成了。”说着举起酒杯示意司空远喝下交杯酒。饮过酒后。谢婠婠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司空远的脸颊,眼中闪烁着暧昧的光芒。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她轻声说道。
司空远的脸色微红,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院中外的四个丫头窃窃私语。
“春颜姐姐,你说主子这是何意?”夏暖道。
“主子的事情不是咱们能够妄议的。”春颜拍了一下夏暖
秋霞说道:“春霞姐姐我知道,夏暖姐这意思是主子还没收了影一大人,怎的让司公子捷足先登了。”
冬雪一把捂住秋霞的嘴说:“嘘,你可小声些,影一大人现在指不定多难过呢。”
“都莫说了,妄议主子,仔细主子收拾你们。”春颜点了点冬雪的头说。
就在这时,影一忽然出现在四个丫头身前不理会四人受惊的表情,转而敲门道:“主子,有信件送到。”
谢婠婠的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知道了。”她转头看向司空远,“你先在此歇息,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朝着门口走去。司空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偏殿书桌前。
看过影一送来的信件,谢婠婠眉头微皱,皇兄的身体恐怕至多还有一年时间,这是神医妙手掉了大把头发以后的结果。然而他们都还没有准备好,时间太仓促了。
“影一,你知道为何本宫要以此等手段收下司空远?”
“主子自然是有主子的用意。”
“影一你以为世间最牢固的关系是什么。”谢婠婠道。
影一:“属下不知,但属下绝不会背叛主子。”
“本宫自是知道,但是于外人来讲生死关系最为牢靠。”谢婠婠起身站到桌前,低头看向影一:“且司空远外祖家乃川南铸剑世家时家。”
影一惊讶的抬起头:“可,他们不是被灭族了?”
谢婠婠伸手拉起影一:“你可知他们为何被灭族?”
“卑职只知当年诸国混战,西京国国主曾派人要求时家为之铸造大量兵器用来攻打当时的东陵国,但时家不想卷入国家之争,后被西京国灭满门。”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时家被看重的从来不是兵器铸造而是暗器制造。”谢婠婠凭着第一世的记忆才知道的新密。
“时家家主因西京国国主暴虐而拒绝制造强力连弩,后便立刻求助当时的张家军主将,也就是子安外祖,以赠予十件绝世暗器作为交换向其托孤15人。因着战乱导致这15人中4人走失,这4人中就有司空远的母亲时荣。时荣走失的时候是个半大孩童正巧被司将军母亲所救养大后嫁给了司将军。后司将军入伍司空远出生,时荣去世。期间时家人并放弃寻找,但因着连年战火大家时长搬迁直到时荣去世后,司空远因和其舅舅长相肖似被当年剩余11人之一时华也就是司空远的小舅舅认出,后他们私下秘密联系。时家剩下的11人被张太尉秘密安置在蓟州旁边的落月镇。如今他们在落叶镇已扎根,改姓石,家主名石华。这也是张太尉为子安准备的保障。”谢婠婠说完定定的看着影一。
“本宫欲带司空远和石家人共去琼州,张太尉近期安排人制造兵器一事恐怕瞒不住多久,如果暴露了所有人都会以为他要谋反。这于子安不利。”毕竟正常思维这种能人应该直接献给皇上,就算私藏石家人也不该私铸兵器,私铸兵器是死罪。虽然谢婠婠知道这是皇兄授意张太尉去做的,但是这事明面上皇兄是‘不能知道的’,以免引起某些人的警觉。
根据第一世的记忆,叶家(先皇后母家)长子叶明泽就是在今年八月发现了此事,当时皇兄已经离世两年有余,子安登机称帝,张太尉和叶太师为皇兄钦定辅政大臣,因张太尉私自制造兵器之事被发现而被叶太师等人弹劾,而当时的谢婠婠也不停的劝谏子安私造兵器有谋反嫌疑,最终子安独木难支无奈放弃了张太尉。因张太尉是来过元勋而免其死罪但全家流放琼州岛,但某些乱臣贼子怎么能给张家重新来过的机会,沿路安排司将军将其劫杀,张家满门56口死于非命。自此子安最大的倚仗就此倒台,这也成了最后大安国灭国的开端。
“卑职懂了。”影一的回话打断了谢婠婠的回忆,她伸手摘下影一的面罩,轻轻抚摸他的脸庞,看着影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后,轻笑蒙上他的双眼:“影一你要知道,本宫不会只有一个男人,男人于本宫而言是解药亦是棋子。感情一事是把双刃剑,本宫不会允许自已的棋子将感情浪费在别人身上。”言毕亲了亲影一的唇角,感受着手下轻颤的眼睫毛,谢婠婠仿佛感受到了影一混乱的内心:“你于本宫是特此的存在,除了皇兄和子安,本宫最信任的便是你。”
第一世不管谢婠婠如何疯魔,甚至害的大安国灭国,只有影一依旧对她不离不弃,最后也是落得了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他们以谢婠婠的性命要挟影一放弃抵抗,后当着谢婠婠的面一刀一刀凌迟了影一……
“本宫许你,天下大定后,本宫定要你走在阳光下陪本宫看遍这大好河山。你可愿意?”
“属下,属下自是愿意的。”影一磕巴道。还未从刚才唇角的吻缓过神来。
“那本宫现在要去洞房了,你待如何?”
“卑职定会守好主子。”
其实影一也明白,这几年因着主子尚且年幼,神医一直再给主子用药压制绝嗣药带来的情潮后患,但神医也说过堵不如疏,主子年长些还是需要……只是自已这几年和主子同床共寝本以为自已会是第一个为主子献身的人。
谢婠婠又看了看影一,多说无益,有些事还是需要自已想通。
“罢了,今日让影卫们便都去外院吧,让冬雪在小厅候着即可。”谢婠婠言毕往新房走去。
其实对于司空远,也是因着第一世的记忆才对他有些特殊。第一世时司将军投靠叶家叛变皇权,叶家要求流放路上灭张家满门,司空远无意间听到后曾派亲信通知张家,但当时他的亲信叛变直接将此事告知了司将军,导致司空远被叶家所杀。那个亲信便是谢婠婠今日杀的二者之一。
进入新房后,看着床榻上原本在发呆的司空远在看到谢婠婠后瞬间紧绷起来。谢婠婠心想‘司空远倒是真有趣,这性子也不像外表这般冷清,时而还有些跳脱。’
她走到床榻前:“阿远,我们该就寝了。”
司空远就感觉暧昧的氛围瞬间上来,自已的脸已经红成一片。他由于不受继母所喜至今未有过通房,此时更是不知所措。
“阿远莫怕,”谢婠婠边说边褪去外衫,只着里衣将司空远圧于身下,伸手解开外衫,一把拉开里衣,感受手掌下的薄薄的一层胸肌,把手贴在心脏处感受了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谢婠婠轻笑一声,捏了一下胸前红色一点,满意的听到司空远一声轻喘。低头凑到司空远耳边吹了口气道:“既然阿远不挣扎,那本宫开动了。”随后亲吻上司空远的红唇,小手一路向下在腹肌处停留片刻后……
夜还很长,端的是芙蓉帐暖度春宵,自此君王不早啊。
谢婠婠的药性被压制了三年,昨夜一爆发真真是……日上三更二人依旧未醒来。
“冬雪啊昨夜主子传了几回水呀?”秋霞好奇的问。
“四次……”冬雪语出惊人。
“什么??!!咱们主子昨夜可是初夜怎的要了四次水?这司公子怎的如此不会心疼人!”秋霞一听就急眼了,心疼的眼泪汪汪的。虽然几个丫头都是未嫁之身但不妨碍她们学的多。
虽然春颜和夏暖没说话,但是谴责的小眼神看着紧闭的大门也是这个意思。
“咳,那个,昨天传了四次水,都是主子传的……”冬雪老实的说“最后一次,我好像看到是主子抱着司公子去的浴桶……”
“当然应该是主子抱着司公子去浴桶,主子肯定累着……???什么???”秋霞一脸不可置信的说。
此时的室内,比起一脸餍足的谢婠婠,司空远白着一张脸颇有些生无可恋的样子。谢婠婠有些讪讪的看着他,主要自已也不知道药性爆发的如此猛烈,可能是压制时间太久的事情。侧身看着司空远被蹂躏的红肿的嘴唇和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谢婠婠暧昧的亲了亲司空远的耳垂,这里是他的敏感点,果不其然身侧的人颤抖了一下。
“阿远昨晚可还满意?”
“……”司空远表示昨晚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我!想到昨晚谢婠婠猛烈的亲吻,不知节制的所求,霸道把痕迹印满自身,尤其心脏那里多了个牙印,那是在即将高潮时她逼迫自已发誓这辈子誓死效忠的时候咬的……想着想着脸越来越红。
看的谢婠婠心思又熟络起来,强忍着再来一次的冲动,谢婠婠起身喊到:“春颜更衣,夏暖备膳。”又对司空远道:“今日起守好你的男德,记住昨晚的话,现在盖好被子。”
春颜帮着谢婠婠穿好衣服洗漱后,谢婠婠道:“让天瑞来贴身伺候阿远,另外以后还称呼阿远为司公子即可。”
天瑞、朱明、白藏、岁余四个内侍是皇兄给谢婠婠的人,会些拳脚功夫比一般的侍卫强上一些。
等着司空远收拾妥当出来后,谢婠婠已经坐在一大桌菜前等他。看着谢婠婠要笑不笑的表情,司空远也有些纳闷。待他看到桌上的菜后,瞬间黑了脸,桌上除了谢婠婠常吃的清粥小菜,居然还有核桃仁炒韭菜、黄精枸杞牛尾汤和爆炒腰花。而且这三道菜就摆在司空远的面前。
“这?敢问大长公主府早膳竟如此重口吗?”司空远咬牙切齿的道。这什么意思?全府都觉得他,虚了?
“哈哈哈哈那可不是。”谢婠婠眼神示意春颜。春颜即刻接话道:“今日主子和司公子婚第一日,咱们不了解司公子口味,准备的菜食您不喜,明日便按着您喜好来。公子莫怪。”说完春颜行了个礼便退到后面伺候谢婠婠用膳。
看着司空远吃瘪的样子谢婠婠又笑了,这人,的确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