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中秋到,家宴至。
大长公主府内,春颜边帮着谢婠婠梳妆打扮边道:“主子今天这头饰不需要装扮的隆重一些吗?”
“不必,对了,今日发簪便用那支桃花簪吧。”谢婠婠淡淡的说道:“阿远和若风可已收拾妥当?”
“是,主子,二位公子已经在前厅等候。”夏暖在一旁回话。
“好,那咱们也走吧。”说完谢婠婠起身,带着春颜和夏暖一起走了出去。
于前厅见到司空远和蓝若风的时候谢婠婠眼前一亮,眼前两位少年郎,一位身着云水色长袍头戴暖白色兰花冠,腰间别着一把玉萧。另一位身着蔻梢色长袍头戴翠青色玉竹簪,腰间带着一块乳白色云彩形状的玉佩。
“见过妻主。”二人一起行礼。
谢婠婠走上前去,挑起司空远的下巴,亲了一口他的薄唇道:“阿远真是,皎皎庞貌俊俏,宛然玉树临风。满目端明秀色,正是齿白唇红。”司空远脸红了红。
谢婠婠放开司空远,走到蓝若风面前,扣住他的腰身,亲了亲他的颈部而后轻轻的咬了一口:“若风这是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本宫甚是欢喜。”
眼看着二人被谢婠婠调的手足无措的时候。春暖及时过来救场:“主子,再不走时间来不及了。”
谢婠婠听了一手一个拉着二人一起出了府。春颜夏暖和天瑞白藏随行。
马车内,谢婠婠认真的看着二人:“到了宫中万事以自身安危为主。本宫今日带着你们看场好戏。”
二人点头称是。听着马车外的欢声笑语,感受着人间烟火气息浓,谢婠婠掀开马车车帘一角,眼神忽明忽暗,随后带着微笑说:“你二人看,这万千灯火就是你们和本宫一生守候的。”随后便不再言语。马车行至皇宫门口,守兵见到大长公主府的马车,行礼后便安排轿辇送谢婠婠一行人去往宴席举办之地“保和殿”。
“大长公主到-”门口的小太监喊声喊道。
保和殿众人安静了一瞬间后,众大臣行礼称:“拜见大长公主。”
“免礼。”谢婠婠边说,边拉着司空远揽着蓝若风坐到太子对面的位置上。
“问姑姑安。”太子谢沐辰走到谢婠婠的近前。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司空远和蓝若风给太子行礼。
“免礼吧,子安最近可好?”谢婠婠问。
“还好。”谢沐辰看了看司空远和蓝若风,趁人不注意冲谢婠婠挑了挑眉,低声说:“宴会结束后永宁宫一聚”随即声音大了一些笑道:“不过不如姑姑美男在侧过的潇洒。”言毕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上。
“江王和郡主到-”
“吴王携郡主郡马世子到-”
“川南侯携三位世子到-”
“广宁侯携两位世子和郡主到-”
“司将军携二公子到-”
……随着时间的临近,众王侯大臣陆续入座。待众人落座后。
“圣上驾到-”
众人起身跪拜:“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落座后,抬手:“众卿平身,今日家宴,莫要拘礼。”
众大臣重新落座。清公公道:“传宴-”
随后一群侍女鱼贯而入,片刻后,酒菜上桌。皇帝拍拍手,清公公道:“传舞姬-”
言闭一群貌美的舞姬伴随着丝竹声进入宫殿,舞姬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手持彩带,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优美,轻盈如燕,仿佛在空中飞翔。舞蹈的节奏明快,旋律悠扬,让人陶醉其中。
谢婠婠聚精会神的看着舞蹈,左手握着司空远的手,右手则置于蓝若风腰间:“如何?”
“妻主是问这舞姬还是?”司空远轻声问道。
“自然问的是酒菜,如何?”
“妻主开为臣的手,为臣才好品尝不是。”司空远扶额。
谢婠婠收回手,拿起酒杯递到司空远唇边:“是为妻疏忽了,阿远来。”
司空远脸色微红,一口饮下唇边酒。谢婠婠笑了两声。随后转头道:“若风本宫口渴了。”
蓝若风了然,随后含了一口酒喂到谢婠婠嘴边,谢婠婠一手捏着蓝若风的下颌一手揽着他的腰身,喝下了这口酒,道:“人美酒香。快意美哉。”
坐于上首的皇帝余光瞥见了谢婠婠的所作所为没有说话。太子端起酒杯借着喝酒的姿势挡下了唇角一抹笑意。
一曲终了,舞姬退去。
皇帝道:“吴王叔,已有一年未见,身体可还好?”
“谢陛下关心,老臣身体还健壮,能在为陛下守西南省边境十年!”吴王回答的铿锵有力。
“哈哈哈好,王叔请坐。”而后又道:“江王弟该到年龄娶妻了,可莫在耽搁了,过几日朕会安排一个赏花宴,到时王弟可一定要去。”
“是,江岳听皇兄的。”江王爷江岳回道。
“广宁侯如今身体如何呀?快坐,坐下回话。”皇帝问道。
“老臣上年纪了,老臣此次入京有一事求于陛下。”广宁候曹猛道
“广宁候请讲。”
“为臣请求长子曹文山继承侯位,替微臣镇守两广省。为臣已年过50,想安度晚年了。”广宁侯曹猛正色道。
“好,那广宁侯便留在京城颐养天年吧。”皇帝应道。
“老臣叩谢圣恩。”广宁侯起身下跪谢恩。
“川南侯可在?”皇帝问?
“为臣在!”川南侯陈靖起身恭敬地回应道。
“朕记得你的长子陈宇轩今年也有17岁了吧,可有婚配?”皇帝继续问道。
“禀陛下,为臣长子并无婚配。”川南侯陈靖回答说。
“那,今日朕便为他赐个婚如何?”皇帝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皇帝看了一眼谢婠婠,然后说道:“朕的皇妹,大安国永宁公主如何?”
听到这句话,川南侯陈靖整个人愣住了,半天没有回话。一旁的陈宇轩心急如焚,暗地里拽了拽他父亲的衣袖,希望他能快点做出反应。
过了一会儿,川南侯陈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这……为臣这个儿子的脾气暴躁怕是不合适在大长公主身边伺候啊。”
“合不合适的不得试了才知道?”谢婠婠起身笑着看向川南侯,而后目光扫过川南侯身后的陈宇轩。
“这……”未等川南侯拒绝的话说出口,皇帝便说道:“那,此事便就这么定了吧。晚宴结束后,朕便下旨赐婚。”说完后又看了眼还在站着的谢婠婠道:“婠婠可还有事?”
“今日家宴,不如好事成双?婠婠想请皇兄赐婚叶家三子叶明朝给婠婠做侧君。”
闻言全堂哗然,皇帝也黑了脸色:“婠婠可知自已在说什么?”
“当然。”谢婠婠看向叶太师道:“叶太师觉得如何?”
叶太师闻言握着酒杯的手轻颤了一下,而后看向皇帝道:“端看陛下何意。?”
皇帝若有所思。眼看着皇帝有所犹豫,谢婠婠不高兴的说:“皇兄,你可是答应过父皇好好照顾婠婠的。”
听到谢婠婠提起先帝,众大臣低下头,一副我听不到听不到的表情。
皇帝端着着酒杯的手抬了抬面无表情的说:“那便一起赐给婠婠为侧君吧。”
叶太师心里把皇帝骂了一句,面上却道:“为臣的三子心悦白家嫡女白柳兮,这古人言强扭的瓜不甜。臣斗胆请陛下三思,”说完后便跪了下来。叶家随着叶太尉一起入宫的是叶家长子叶明洋,此时的叶明洋心中同样恼火,皇帝刚刚脸都黑了,明显不想同意,这谢婠婠胆子真大,居然用先帝来逼迫皇帝。
“这甜不甜的,不是也要吃了才知道?莫不是太尉想抗旨?”谢婠婠说完后定定的看向叶太尉。
“这,老臣不敢,圣上明鉴。”叶太师赶紧额头触地。
“怎的川南侯世子许的,你叶家公子许不得?”江王爷饮了一口酒,随口道。
“叶太师请起,那便这么定了吧。大家都落座吧。”
“婠婠谢皇兄,不如让婠婠为皇兄武上一曲答谢皇兄赐婚之恩。”谢婠婠行礼说。
“好,好。”皇帝大手一挥便准了。
“如此便借皇兄侍卫的佩剑一用。”谢婠婠说完回头看向司空远和蓝若风,二人同时起身,站于大殿之上。司空远左手前右手后持笛现于谢婠婠左后方。蓝若风则接过谢婠婠手中的一柄剑和谢婠婠并立御前。
笛声响,剑舞起。
二人舞剑的身姿如行云流水,配合默契,剑影交错,两人的动作如出一辙,犹如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笛声陡然一变。二人双剑舞动,剑花纷飞。 剑影闪烁间两人的身影在剑光中交错,配合默契,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笛声停,二人一同收剑。大殿内寂静一刻后。皇帝大掌一拍:“好,好,妙哉妙哉啊。”
谢婠婠行礼后,忽然扶额:“皇兄,婠婠有些头晕,先行告退。”
皇帝点头后问:“传太医给皇妹请个脉吧。”
“谢过皇兄。”司空远和蓝若风一左一右带着谢婠婠离开了大殿。叶太尉扣了扣桌子,侍候的小太监悄悄的溜出去一人。
大殿内众人交杯换盏,谈笑风生。谁也没注意吴王世子吴鸿海被一小太监带到了后殿,说是太子有要事相商。
吴王世子开门进入后便被室内的迷烟迷晕了。带他来的小太监则守在了门口,只等半刻钟后再去报信。
室内,看着迷晕的吴鸿海,谢婠婠轻声说:“影一,人可带来了?”
影一点点头。谢婠婠说,先给吴世子把迷烟解了吧。
影一解开吴鸿海的迷烟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谢婠婠冲吴鸿海摇摇头,而后便和影一带着吴鸿海一起从室内密道离开。只留下室内的床上交缠的二人……
半刻钟后,一个小太监焦急的进入大殿内,悄悄的吴王爷说:“王爷,世子爷被大长公主……被大长公主给掳走了!”
“什么!?”吴王爷一时没控制住声音,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吴王爷也没停下,继续道:“海儿,海儿人在哪里?”
“禀王爷,世子爷就在后面偏殿。”小太监抖着身子回答道。
“王叔这是发生何事了?”皇帝道。
“禀陛下,老臣的儿子吃醉酒了,在偏殿休息,老臣去寻他一寻。”吴王爷回道。
“那便让子安随王叔一道前去吧。”皇帝说。
“儿臣遵旨。”
“谢过陛下。”
二人一起离开大殿,往偏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