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吴王携众侍卫太监一起到偏殿时,正听到室内隐约传来暧昧的声音。吴王脸黑的能滴出墨来,太子脸色也阴沉的吓人。吴王刚准备一脚踹上门去。边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父王这是要做什么?”吴王世子吴鸿海问。
吴王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定在了当下,世子在这里,那屋里的是谁?
“海儿你这是去何处了?怎的耽误了这么久?”吴王问。
带路的小太监此时更是害怕的瑟瑟发抖,此时偏殿的人会是谁?不管是哪个男子和大长公主在里面,今天这事也就成了,虽然效果会差一些。思及至此小太监抖动的浮动小了一些。不过下刻便听到-
“哟,王叔好,王兄刚刚和本宫聊了聊这些年在西南省的趣事,耽误了些许时间。王叔莫怪啊。子安怎的也在此?”谢婠婠笑着看着众人。
“禀姑姑,父皇让子安陪同吴王来寻世子,没想到世子是去寻姑姑了。那这殿内之人是谁呢。”太子问道。
“本宫也好奇,这殿内二人是谁呢,咱们便一起看看吧。”说完,抬了抬手,便有侍卫踹开了殿门。
室内一阵旖旎风光,只见床上是两个身影抱在一起,仔细一看二人居然是白家嫡女白柳兮和叶家长子叶明洋。
“嘶,快出去,都出去,来人去请叶太尉和白大人!”谢婠婠捂住太子的眼睛边下令道:“再派人去叫个太医来,一会儿给里面二人看一下。”
一行人听命离开殿内,吴王尴尬的看着太子和谢婠婠,也没想到怎么找个儿子还看了一场活春宫。
不出一刻钟,皇帝带着叶太尉和中书令白大人一道过来。在来的路上,去请人的小太监在路上已经把这边发生的事简单明了的讲给了殿内发生之事。
谢婠婠看着匆匆赶来的众人,低头掩饰嘴角笑意。随众人参拜皇帝。
“免礼,都随朕来书房议事,可传太医?命太医速速里面这二人分开!”虽然皇帝极力压制着怒火,但是众人皆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皇帝威严地坐在案首之上,目光如电,直射下方跪着的叶太尉。他声音冰冷地质问:“叶太师,你身为朝中重臣,能否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太师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跪地叩首道:“皇上,老臣实在不知发生何事啊!犬子一向乖巧懂事,绝无可能做出此等不堪之事!恳请陛下明察秋毫!”
中书令白大人亦跪地叩首,涕泪横流,哭诉道:“求陛下明察啊!求陛下为小女作主!”
皇帝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后道:“既然如此,那朕便将叶大公子与白家嫡女赐婚,于本月内完婚!至于今日之事,太子,你负责彻查此事,限你三日内向朕禀报结果!”说罢,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白大人心中不忿,还欲再言,但却被身旁的叶太尉暗中扯了一下衣袖。两人对视一眼,叶太师微微摇头,示意不可多言。无奈之下,白大人只得咽下这口气,与叶太师一同走出了御书房。
中秋宴后,永宁宫内。
皇帝端坐于主位之上,谢婠婠和太子分坐两边,江王爷和吴王爷,以及江家郡马萧阳,吴家世子吴鸿海,二子吴鸿林皆坐于下座。张家张太尉姗姗来迟,拜见陛下后入座。
“各位均为大安国肱骨之臣,也是绝对不会背叛谢氏皇族之臣,所以朕今日聚齐各位前来,朕,时日无多了。”皇帝平静的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陛下不可妄言啊!”吴王拍案而起。
皇帝抬了抬手,示意吴王坐下。
“朕只有半年的时间了,朕会于下月传位于子安,安排张太尉和叶太师监国,吴王和江王辅助之。”转头看向谢婠婠:“朕传位之后婠婠便回封地吧。”
谢婠婠点头。
“陛下,叶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为何您还要叶太师一起监国,何不找机会除掉他?”江王道。
“朕也想,只不过没有证据如何能杀之,毕竟叶家是朕的外祖家朕还是不愿相信……”皇帝揉了揉太阳穴。
众人沉默一刻,谢婠婠叹了一口气:“皇兄,少思少悠。接下来便让子安说吧。”说完抬头示意谢沐辰。
谢沐辰领会站起身来说:“待父皇传位后,蒙国和西越国定会有异动。但我们还需要防备的是乌国。”顿了顿看向江王:“江王叔所镇守的甘北省西方和蒙国以及南越国交界,南临海清省,北方则临雪山。江王叔要防备两国的入侵以及司将军可能叛变。”再看向吴王爷:“吴王叔祖所在西南省西临西越国,南临川南省和两广省,一旦西越国进军,吴王叔还需提防川南侯和广宁侯。”
谢婠婠看了一眼说的滔滔不绝的太子谢沐辰,微微点点头,满眼欣慰。只听着太子继续说:“父皇之所以把老广宁侯留在京中也有警告之意。把川南侯之子赐婚于姑姑也有此意。”太子看着谢婠婠抬了抬头,意思‘姑姑子安表现还不错吧’的表情。
谢婠婠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太子满意的继续说:“至于乌国如果有异动,则有张家两位舅舅在辽东省镇守,孤已提前安排人准备好了辽东军的军需。”辽东军的军需是在三年前谢婠婠便已经和太子在布局了,谢婠婠的养殖场和那两样种子帮了太子很多。“另外王叔和王叔祖所需兵需也会在这半年内陆续运送过去。”太子胸有成竹的说。
“那本王可能知道太子殿下我们甘北省和西南省的所需粮食和兵器源于何处呢?”江王直言不讳的发问。
“当然源于本宫的封地。”谢婠婠起身接话,娇笑着看向江王爷:“王兄可信婠婠?”
江王爷看向这个只有16岁的大长公主,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自信与从容,他微微一笑,说道:“自然信得过,只是不知道长公主的封地如何能供应得了如此庞大的军需?”
谢婠婠神秘一笑,道:“王兄放心,本宫自有办法。这样吧,下月本宫回到封地后,第一批军需便会送至甘北省和西南省。”
江王爷和吴王爷点点头不再言语。
“至于朕传位后,朝堂之上要仰仗张太尉了。”皇帝看向张太尉。
“老臣必不负圣恩。”张太尉坚定的说。
“好,今日便散了吧,此刻时辰不算太晚,各位可自行去中秋灯会看看,也看看咱们大安国繁荣安定下的万家灯火。”皇帝笑着说。
“陛下,还有一事,今晚叶家和白家一事?”吴王忍不住问了一句。
皇帝泽把目光看向了谢婠婠。谢婠婠挑眉看向吴王:“王叔他们今日便是设计不成反被算计,今日在里面的不是他们便是婠婠和鸿海王兄了。”
吴王低低的骂了一声‘这个老匹夫’而后道:“如此,王叔便谢过婠婠了。”
众人行礼后分批从密道中离开。谢婠婠则带着司空远和蓝若风光明正大的从永宁宫离开。
三人坐在马车上,谢婠婠对着外面道:“去长安街,本宫要带着二位侍君去逛灯会。”
“是,主子。”春颜应声说。
“等一等,先去锦衣阁给影一换身衣服吧。今日本宫要带三位公子去逛灯会。”谢婠婠娇俏一笑。
一阵风掀起马车门帘后马车内多了个一身黑衣的影一。
一行人来到锦衣阁内,谢婠婠给影一选了一身槿紫色长衫,影一收拾妥当后。谢婠婠让春颜夏暖和天瑞白藏自行去逛灯会,而她则带着三个风情各异的公子开心的逛起街来。
一行四人基本都是很少有机会出门的,司空远之事在将军府不受宠,蓝若风被仇恨囚禁在蓝枫阁也有五年没逛街了,而谢婠婠自从重生回来也没有心情好好看看这人间烟火气,影一更别提了,谢婠婠在哪他在哪……
于是一行四人看见什么都好奇,摸摸这看看那,好不快活。逛到一个卖抹额的摊位,谢婠婠快步上前,仔细看了看:“嗯,本宫要这三条。阿远给钱。”说着拿起来三条抹额,一条白色绣有锦云图案,一条枫叶红绣有梅花图案,一条罗兰色绣有燕子的图案的。而后收到了袖中。
“等着本宫回府再送你们。”谢婠婠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三人。
看到这个表情,司空远和蓝若风面面相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影一则一脸温柔的看着谢婠婠。
四人一路逛一路买,行至清明渠时候三个公子手里已经拿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谢婠婠手中则拿着四个精致的花灯。谢婠婠说:“咱们一人放一个花灯吧,而后就该回去了。”
四人一次放好花灯准备离开时,遇到了同样来放花灯的川南侯的世子带着两个弟弟和广宁侯次子及幼女一起在放花灯。
广宁侯次子曹文宇先注意到了谢婠婠一行四人,轻咳几声提醒众人看向谢婠婠所在。众人刚要行礼,谢婠婠赶紧摆手,示意自已先走了。
川南侯世子也就是即将成为谢婠婠侧君的陈宇轩看着谢婠婠离去的背影眸色微深,广宁侯幼女则盯着陈宇轩微微出神。
众人回到马车上后,谢婠婠靠坐在影一身上看着司空远说:“想问什么?”
司空远回过神来说:“为臣只是不知原来川南侯和广宁侯走的这么近么。”
谢婠婠轻笑道:“阿远何出此言?”
“都一起逛灯会了还不亲近么?”蓝若风接过话来说。
“亲近?哪如你们和本宫这般亲近?”说着谢婠婠调笑着抚摸了一下蓝若风的胸口。
“妻主!说正事呢。”蓝若风拉开谢婠婠的手。
“这就是正事啊,哈哈哈,若风这是害羞了?”谢婠婠玩味的笑了笑:“今晚过去以后叶家便知道,你为本宫所用了,所以若风,本宫要尽快安排你离开京城了。”
蓝若风说道:“若风听妻主安排。”
“至于川南侯和广宁侯之间,各取所需罢了。”谢婠婠说:“今日太累了,便不想了吧。今夜你们准备谁侍寝呀?”
三人沉默
“既然你们都想侍寝,那便大被同眠可好?”谢婠婠语出惊人。
“……”司空远
“……”影一
“……”蓝若风
马车外听到如此虎狼之词的四人静默了一瞬,夏暖忽然笑了出来,小声的说:“咱们主子真是,真是……”说不下去了。
春颜扶了扶额头心想:主子这还在外面呢……
白藏和天瑞心想,还是大长公主会玩……啊呸……
叶太师府,书房中。
“大哥你说今日你是如何被算计了?”叶明泽焦急的问。今天只有叶明洋陪着叶太师进宫赴宴,原本准备在宴席上设计谢婠婠和吴王世子,没想到等叶太师回来之后却告诉他叶明洋被算计了,并且对方还是白柳兮。另外老三居然被赐婚给了谢婠婠做侧君!
“原本我只是出去方便,后便耳后一疼没有了记忆再醒来时只觉浑身燥热难耐……”叶明洋被算计的不明不白,但在座的三人都知道能在宫中如此行事的人势力定当不输他们。
“大哥可有猜测?”叶明泽问
“谢婠婠。今日之局原本就是算计谢婠婠的,只是没想到蓝枫应该是背叛了老二,我才被反算计了!倒是小瞧了她!”叶明洋咬牙切齿的说。
谢婠婠今夜既然做了也就不怕被发现,明晃晃的就是告诉他们:本宫就是算计你们,让你们要恶心我,不是想和白家联姻?本宫帮你!至于谁去娶白家姑娘,本宫帮你们指定。
“只是老三这事就算定下了。唉。”叶明洋叹息一声。
“定下便定下吧,老大明日准备提亲礼,让你娘带着你的庚帖一起去拜访白家。不管宫里给出什么解释,与白家的事算定了。”叶太尉摆了摆手说:“都下去吧。”而后不管离去的二人,眼睛看向了忽明忽暗的灯火深深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