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冬生准确无误的接住夏思后,手上还拿着为夏思买的花束,但为了能接住夏思,他放在了胳肢窝里夹着。于是花就这样丝滑的落在了夏思怀里,冬生定睛一看,忍不住开心的笑了出来。
“给你的,它真自觉,会自已找主人。”
夏思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花,而是注视着冬生,他现在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和曾经完全不一样。以前就算恶搞自已都不会笑得这么开朗,而是很含蓄的笑。现在的他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好像大家都变了。
“谢谢。”
夏思慢慢地从他身上下来,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了什么珍贵的东西。她顺手将那束花抱在怀中,仔细端详着。
这束花由多头玫瑰和洋桔梗组成,色彩鲜艳而又和谐。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就像是少年心中热烈而又隐忍的心事,虽然被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但仍能透过花瓣的缝隙感受到那份真挚的情感。每一朵花都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故事、一段回忆,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很好看。”
夏思忍不住夸赞,这还是第一次她收到别人送的花,心情忍不住愉悦起来。她刚想和冬生说话,余光中远远看见年爱女和阿姨一起回来了,她惊呼一声,要是冬生被看见就完啦!
夏思一把扣住冬生的手腕,说了句“快走”,就急忙拉着他绕过正门,往旁边贴着古宅去往后花园。冬生紧紧跟着她,女孩身上散发的香味随着微风吹入少年的鼻腔里,他感觉空气都美好了不少。
后花园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夏天的晚风吹来,已经不再是中午那么炎热,反而让人很舒服。野草伴着朵朵野花竞相开放,疯一样的长到半腰间,微风吹来,齐齐弯了腰。
两个少年走在这幅画中,全程一句话没说,心事随着晚风在彼此间流动。夏思满脑子都是带着冬生离家出走,不要被年爱女看见,冬生却满脑子在想怎么找话题,好打破这些天的无言。
该怎么开口打破这沉默呢,冬生一直看着被牵着的手,少女白皙的皮肤显得自已明明很白的皮肤黑了一个度。两只手牵在一起好像可以一起抵万难,他好希望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哪怕就多一会儿也好。天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过来的,夏思说不理他就不理他,直接断崖式分开。
还好,她没有完全放弃自已,那是不是说明事情还有挽留的余地?冬瑾顺不是冬生,为什么他的错要自已担责,就因为自已是他的孩子吗?他不认。
夏思忽然一下停住,还松开了抓着冬生的手。冬生猛的回过神来,手上的余温还在,但风吹着那一片却成了无限的凉意,最后回归平常,他心里空落落的。
“就在这坐下吧,走累了。”
夏思席地而坐,这一块正是当时碰见冬瑾康作画的地方,反正冬生是他侄子,哪怕这地方是他的,那也不可能把自已赶走。
冬生很听话的坐在了她旁边,两个人就这样并排坐着,气氛开始不对劲起来,平时打闹互相怼人的两人因为冷战了几天而沉默了下来。
夏思:肿么办?好尴尬,要不要找个话题来聊聊?但是说什么呢?
冬生:现在这样真不错,可以完全不受别人影响,安安静静过两人世界了。
两人心里揣着不一样的心事,等了良久,终于异口同声的说,“这花……你先说。”
又是一阵沉默,夏思忽然笑出了声,声音悦耳动听,冬生侧过去看她。夏思接近完美的下颚线漂亮又流畅,睫毛长长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头发垂在肩上,这个样子也让冬生忍不住勾勾嘴角。
“谢谢你送的花,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鲜花呢!很好看我很喜欢。”
夏思由衷地表示感谢,冬生却远不满足,这可是他精心挑选,看了许多教程最后下的决定,每种花的花语都是他想表达的,怎么只是感谢呢!
冬生内心无比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他的脑海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争吵,一个让他勇敢地表达自已的想法,另一个却告诉他要保持沉默。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后脑勺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尖锐的刺痛瞬间传遍了全身。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本想好的话语也被打断。他紧紧地捂住头部,试图缓解这种痛苦,但无济于事。头痛越来越强烈,让他几乎无法思考其他事情。
“你怎么了?”
夏思久久没听到冬生说话,她疑惑的转过去看他,却发现他好像很痛苦,五官都要揉在一起了。
冬生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夏思的话,但又像是在耳边又像是在天边,幻听吗?他被这疼痛折磨的要疯了。
夏思有些无措,冬生现在情况感觉不对,要呼叫120吗?但这小角落,无法报出准确位置,而且一时半会可能来不了。要不打电话给许平安?她除了奶奶,也只能叫许平安了。
想到这里,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正在申请添加自已好友的列表里,准备加上许平安的好友时,手机被夺走了。
没错,就是我们的冬生崽崽,他是头疼没错,但他刚才还以为自已要死了,还没有报答一直抚养自已长大的冬瑾顺时,脑袋忽然没那么疼了,去看夏思时发现她正在申请加许平安好友,这可不行!
“我没事了,这人是许平安吧?删了,拉黑,以后别联系他。”
冬生的语气里听不出刚才的不对劲,但夏思还是忍不住问,“你刚才怎么了?头疼吗?为什么那么痛苦的表情。”
“我没事,谢谢关心。”
冬生感觉夏思第一反应不是自已要拉黑许平安,而是关心自已,他就忍不住心情又好了起来,根本不在意刚才为什么会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