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你也不是故意的,他也只是性格顽劣而已。
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嘶,我刚才好像被抓了一道,你看看,是不是流血了。”
姜越螟,心中疯狂骂脏话,
但她清楚的知道,事还不够大。
喊了系统帮忙,给她一个能昏迷不醒的药丸。
“什么!快,你们现在去拿药剂来。”
钟得愿,再无在外面冷漠,端着的模样,
现在的他,一脸焦急,眼眶发红。
急切的语气,显示着他的密切关心。
“他是你表弟,你好好跟他说。我,我的话...我没关系的,反正吃了药就好了。”
姜越螟,略有一些心酸的说完,
扬起一抹悲伤的笑容,混合着苦涩无奈。
像是阴雨天连绵中的一抹微弱阳光,虽然重见阳光,
带着几分温暖却也难以抚平内心的痛楚、不甘。
又等了一会,
在众兽人不注意时,吞了下去。
直接水灵灵的晕倒了。
这一晕,可把钟得愿吓到了。
他以为这药剂没用,姜越螟还没痊愈,甚至以为受了内伤。
紧紧的抱住越螟,手指不自觉的微微发抖。
暗下决心。
他会给越螟一个交代的。
“你们还不再开快点,都看我干什么?”
钟得愿的一句话,把众兽人吓的缩回角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啧。”
钟峰丞懒洋洋的抬眼,不满意的嗤笑一声。
觉得他表哥果然是脑子有问题了,这么明显的苦肉计,难道看不出来?
他跟表哥才是一家人,
这雌性就是昏迷不醒又如何,
自已体弱,应该多找找自已的问题才对。
都是亲戚,
难不成,表哥还敢做些事来,不认他们一家人?
可他不知道,就是他这一脸忍不住表露出来的冷淡,
真的让钟得愿从心底里起了杀意。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折腾她,甚至想害死她。”
“表哥,你应该清楚的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姑父姑母对这些事多关心啊,
我难道来这就是为了给你送仪器,顺便看看你?
你别搞笑了,当然是因为你对于这低贱雌性的不同,
姑父姑母让我先一步来看看情况咯。
你也别生气,谁让你真做了不问他们意见,先斩后奏自行结契的事呢,
连仪式你都不敢办,
先跟她结契,不就是为了他们给你做棒打鸳鸯的事?”
“所以,他们交待了你,你就要做?
我怎么不知道,我钟家养了一条这么忠心的狗呢。
你的兽形不应该是斑鸠,而是狗才对啊,钟峰丞。”
“哼,你怎么说话呢,
我也是因为姑父姑母的交待,不然谁来这偏远的星系啊,
我还不想来呢。
她又没怎么样,你用得着这样上纲上线?”
钟峰丞略有心虚的耸肩,
无所谓的说完以后,发现对方的眼神带着一丝凶狠,
甚至犹如利刃一般锋利,
瞬间能够切割开一切阻碍,
那种凌厉而坚定的神态充满了不可置疑的杀气。
“...”
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钟峰丞,避开对方的视线,老实的不再出言辩解。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
心底却是后悔,
后悔的是,一时间出于一种诡异的不甘心,不高兴,冲动的把雌性绑架。
本来的计划,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缩在角落的他,没发现的是。
他的表哥,真的在计划了。
钟得愿,收敛了自已的神色,等回到了研究所。
再把姜越螟安置好,仔细排查身体情况后,
见对方还没有醒过来。
不安的情绪充斥着整颗心。
此时,手下又来禀告,钟峰丞被绑着还在闹事。
他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突然起身去房间外,
大步流星的走到一处隔音很好,却早就暂停使用的实验室。
“表哥,你干什么?
为什么还绑着我?
她不就是晕了过去,不就被那恶心的异形给抓了几下吗?
她不是好好的,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放开我,还扣留我的手下!”
钟得愿一身白衣,戴着一双皮质手套。
此时的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靠坐在椅子上的钟峰丞,
一言不发。
就这么看着对方,吵闹,喧嚣。
直到对方,好像反应过来一般,
开始放下身段,诚恳的道歉,解释他是身不由已的。
“手术刀,给我吧,她受伤了,你也要受伤才对。”
在喧哗的求饶声下,
手术刀快速划开他的皮肤,
钟峰丞能感觉到冰冷的金属与鲜红的血液接触的瞬间,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但那种害怕感,真实的痛苦感犹如巨石压在胸口。
“别求饶,你本来也没觉的自已错了,那你就要坚持自已的想法才对。”
钟得愿受够了钟峰丞,
从小到大,
总是仗着父亲母亲的关注,做一些恶心的事来恶心他。
“啊!啊啊啊!你!唔。”
为了安静,一边的心腹懂事的塞布条捂嘴。
钟峰丞的手臂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痕迹,
一道又一道。
直到跟姜越螟的伤口一模一样。
钟得愿,这才停手,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吩咐:“越螟疼了多久,他就要疼多久,明天在给他上药吧。
我的表弟,别想着告状。
你可知道跟你相亲的哪些家族,
母亲特意帮忙联系了,
这些相亲的雌性们,可是你跟舅舅梦寐以求想攀附的关系网。
你说,
下药的监控视频,还有刚才的事,跟你以前玩弄雌性的事,
我全部曝光给那些相亲对象们,你想要的,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表哥,你知道?
你从开始就知道?
你的心机可真够深的。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
你让我伤害她,你让我嘲讽她,你让我给她压力,然后你去安慰她。
让我成为你的对照,
让她主动,被迫主动的去选你。
你真是够恶心,
跟小时候一样,看不惯我,嫉妒我,就要害得我翅膀连那繁茂的羽毛都没有,是你!
让我成了被嘲笑的兽人。”
钟得愿面无表情的凝视他,仿佛有一些意外的问道:“你现在才恨我?
难道你现在才知道么,
钟峰丞,你都迟钝成这样了,又为什么要来惹我?”
他居高临下的垂眸望着对方,眼神中带着一丝倨傲跟意味深长。
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外,
大门紧紧的关闭,隔绝了对方吵闹的叫声。
将手里沾满血腥的手套,慢慢剥开脱下。
平静的说道:“黑料发给钟峰丞的死对头吧,找一个看他最不顺眼的。”
手下咋舌,
他就知道,
博士说是不发给那些相亲对象们,
但是可以发给别的兽人啊。
房间内,
病床上,姜越螟的小脸有一些苍白,嘴唇带着几分干涩干裂。
为了让对方的嘴唇状况好一些,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用棉签小心翼翼的为对方轻轻地沾水,润一润嘴唇。
从来都是工作狂的钟得愿,难得的休息,
暂停了实验,亲自照顾。
一些兽人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不敢说。
“博士,姜越螟小姐的身体状况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还是...不醒。”
负责治疗的兽人,有一些局促的走了过来。
他也知道这个答案,不够让博士满意。
又分析了一大堆后,总结道:“可能,需要姜越螟小姐多休息一会,深度睡眠后,等她醒过来。”
钟得愿,立马绷紧一张脸,冷漠的盯着他看。
也不发火,就是静静的盯着他。
“那个...博士,就是...唉,姜小姐的手指动了,她好像要醒了。”
钟得愿,闻言整个状态都放松下来,立马笑的温柔,一如初次见面时的绅士。
回头去看姜越螟的状态。
变脸速度一绝。
让刚才被看的汗流浃背的兽人们,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