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螟,喝着自已亲手泡的红茶,美滋滋的仰躺在木椅上。
无比惬意。
沉默许久。
微风徐徐吹来,带来一丝凉意。
“你不来照顾你的幼崽嘛,作为雌性,作为启明、启炎的伴侣,作为母亲。”
许多鑫,不死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阴魂不散。
“还是你厉害,你能干,你帮帮忙吧,他们可是启炎的幼崽,你少爷的孩子呢。”
“你这雌性倒是油嘴滑舌,难怪区区劣等残疾兽人,能跟天赋极好的启炎、启明少爷结契。
不过,劣等残疾兽人配中等兽人。
好像不是很够格,就算在我们那,也没这样的配法。你说呢,姜越螟小姐。”
“左右你身强体壮,你就帮忙照看照看吧,许管家。
对了,许管家,我还没问你呢,你的家人,你的伴侣是什么天赋?想来也是门当户对咯,刚刚好?”
“....”
被映射到的许多鑫,想到自已当赘婿的那些岁月,嘴角一抽。
没了阴阳怪气的兴致,瞬间安静下来。
..
就在她们沉默以对,互不干涉时。
许启明跟许启炎回来了,带回来一些野果、野菜,跟两头巨大的野猪。
一兽人肩膀处扛着一头。
许多鑫,拦着想起身的姜越螟,递过去一杯新泡的红茶。
“...谢了。”
姜越螟,下意识的道谢,接过茶。
“不客气。”
许多鑫,一改之前查户口阴阳怪气的模样。
专业,仔细,贴心,少话。
晚饭时。
一位兽人,三大碗肉。
许多鑫笑眯眯地吃饭,时不时还帮忙夹菜。
姜越螟也安静的用饭。
至于许启炎,压根没想到他们会相处的不愉快什么的,冷漠的快速进食。
已经干到第三碗红烧肉。
见状,许启明松了一口气,他以为,会出什么问题。
没想到,这么安静,相处和谐。
那就好。
隔天,两兄弟准备去砍一些木头,做篱笆。
把一些野生动物先圈养。
重点是圈养母羊,积攒羊奶。
等他们一走。
微笑挥手的许多鑫,笑容渐渐隐去。
转头盯着姜越螟,不客气道:“你是雌性,你自已养自已的幼崽都做不到?真是不够伟大,不够无私,不够纯粹。”
许多启昨晚花了时间做了个箭靶。
此时,正在对准的姜越螟放下箭羽。
“你是不是觉得幼崽太少,不够你费心,怎么一天到晚指指点点的,你不累?”
“我说你作为雌性,应该无私奉献一些,你怎么能如此自私,这些天全在折腾你那一些刀枪,哪怕你分一点时间去看看....”
“咻”
一支箭,笔直的向他射来,迅速又冷冽带着锐利的风,
许多鑫,惊出一身冷汗。
他就没见过如此野蛮的雌性,聊天而已,居然动手。
后怕的往后一退。
他的脚下,正是那支箭。
一丝寒意顺着微风窜进心底。
许多鑫彻底不敢多言。
“说完了吗?幼崽,你喜欢,你就多照顾点。
你这么伟大,你想必也很爱无私奉献吧。
我可是听许启炎他们说过,你,也是许老副将军从孤儿院接出来抚养的。怎么,现在累了,你不想报答了?”
“...我...”
许多鑫他知道自已没什么立场说那些话。
当即,一言不发,面色带着几分尴尬,低头找事做。
姜越螟,眯了眯眼,继续拉她的弓。
黑夜降临。
他们也带了一堆猎物回来。
一群兽人围坐在一起。
许多鑫眼看许启明准备去洗漱。
便跟了出去。
山洞外。
“启...少爷,她这样真的好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平时也这样相处的嘛,我就没见过对于幼崽这么冷漠的母亲。”
“...鑫叔,你现在是在跟我打小报告吗?”
许启明的笑意,在对方带着暗示的话语中,直接消失。
他彻底严肃下来,直视着许多鑫。
“我...不是,我只是奇怪,毕竟,你们白天不在,我看她不怎么看幼崽的情况,我担心,我担心启炎少爷的后代安全,我怕...”
“鑫叔,我知道你的能力,你以前就希望能够照顾到我们方方面面。
现在你也是一样。
可,越螟不一样,她就是有自已的爱好,自已的兴趣,她需要自已安排自已的时间。
幼崽我跟大哥、越螟一起照顾。
你白天帮我多看看,后面我跟大哥轮流在家照顾就好。”
许启明,盯着许多鑫看,见对方迟疑又了然的点头。
自以为说明白了,便转身离开。
许多鑫沉默了一会,不悦的嘀咕:“一个雌性,要什么自已的时间,要什么自已的爱好,幼崽才是最重要的,对于许家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
他摇头叹气,回了自已的房间。
却没发现,他的身后,影子突然拉长,月光的照映下,多了一条黑黢黢的身影。
...
许多鑫,老实没多久。
又开始旧态复萌。
他张嘴就是挑剔:“雌性不应该有如此健硕的肌肉线条,看着很奇怪。”
“喔,那你为什么要有?难道是你也觉得奇怪才练的。”
“....我...我是雄性,当然不一样。”
“不一样?哼,你是管家对吧。”
“当然,我是许家最为忠诚的管家,许副将军救了我,犹如....”
“管家守则:尊重隐私。作为密切接触雇主私生活的服务人员,私人管家须保证对家庭隐私的严格保密。不得泄露雇主个人信息....哪怕是在工作之外的社交场合。透明且诚实地交流....这一条你有做到?”
“...我不一样,我跟普通的私人管家是两种情况,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恩,第二条,尊重与公正。在对待雇主家庭成员及客人时,必须一视同仁,不可因个人喜好而有所偏颇....你说说,你做到了?
忍耐与自控,专业素养等等,你都有那么点半吊子。
看来,启明的少爷生活,也不是那么少爷啊。
你在许家过的挺自在的,不然,也不会错漏百出。
还是,你觉得,他们是他们,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我才是那个外人?”
姜越螟平静道。
“等等,我没有...”
“你想还是没想都不重要,你的行为很刻薄,从天赋到家世,再到个人,你没有一处是不想挑刺的。
许多鑫,你的行为,很过界。没有下次了,再有下次,事发生来教你怎么做兽人,如何?”
“你一个劣...雌性。
你从来都没可能接触这些,你怎么知道这些规范的?”
许多鑫被刺激坏了,他还想追问。
姜越螟彻底无语,伸手指了指脑子,再指了指手环。
如果他还不明白,那再来自取其辱,她也欢迎。
“...”
许多鑫可能是被一个陌生兽人,刺破这些,被撕开遮羞布。
他彻底老实下来。
不再以许家人自居,恪守本分,不再越线指点江山。
就是,他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
让许启明很是纳闷。
“越螟,他是怎么了,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被你刺..被告知行不通,知道问题所在。”
所以老实下来了。
姜越螟挑眉,“没什么,他说幼崽一定要怎么养才好,我跟他意见不同,讨论一番后,他用他的方法,我用我的。”
你也知道这位管家,有多絮絮叨叨、多管闲事啊。
“你辛苦了。”
许启明,当然知道越螟这是看在自已的面上,才忍了。
当即,黏黏糊糊地贴了过去。
喧嚣的风中,他和她的目光不期而遇,相视一笑,无需多言,这份心照不宣的默契,让他们心中感到温暖。
犹如温泉流淌,滑过心底,一阵又一阵。
他们身后,是路过的许启炎。
他的神色面若冰霜,眼底带着几分怅然若失。
不熟悉的兽人见了,会以为这是正常的。
知道的兽人一见,就知这是心情不好的象征。
许启明当天就提出,轮流守家。
大伙都能出去放风,也好少一点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