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鸿珊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她看着严洪生,心中充满了不忍,据理力争,“这不是理解不理解的问题,关键是他能不能熬过来,万一他熬不过来死了呢?”
“哪那么容易死,你这个女人都熬过来了,我不信作为曾经的超级特种兵,会比你这样的女人还弱!” 中年研究人员不屑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轻视。
“好了,不用争辩了,我们想到了个地方。” 大队长何松明终于开口了。
另一个领导考虑了一下也松口:“是的,有个地方很适合隔离他们,离这不远有个派出所,所里有审讯室、拘留室,也有监控器,把他们挪那边去吧。” 。
“监控器哪有现场观察来的仔细?还有,抽血也不方便。” 中年研究人员还是不满意这个安排,试图反对。
“就这么说定了,不用监控器,不是还有铁栅栏么,通过铁栅栏也能近距离观察。” 营地负责人最后果断拍板决定。话刚说完,他身边的人立马转身行动起来,开始去着手安排相关事项。
而马鸿珊此时也是松了口气。
好歹还是给争取到了个有利的条件。
她看着那些忙碌的人,再看看正受折磨的两位,心中感到一丝欣慰。
身边争辩的科研专家们却还是气哼哼的表示不满,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只希望严洪生他们能够平安度过这个难关。
马鸿珊没管那么多,搂过已经哭成泪人的严冰逸。
严冰逸的小脸上满是泪水,他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你别伤心了,你要打起精神来,你爸爸这情况要持续几天呢,他休息的时候你也休息,他发狂的时候,你就多和他说说话,说你们幸福时光也好,说你们伤心的往事也行,或者是你想想,一旦你失去了爸爸,你会面临什么样凄惨的下场。”
“你已经没有了妈妈,再失去爸爸你就是孤儿了,没人保护你,你会害怕,会被欺负,受伤也没人安慰,要是被饿极了的人抓住,说不定会被杀了吃肉。”
“反正,你怎么惨怎么说,越惨越好!” 马鸿珊轻声地安慰着严冰逸,给他支招,找点事让他做,希望能对严洪生有点帮助。
“总之,一定要让你爸爸不要放弃,不管多难多痛苦,只要他咬牙挺过这几天,他就会好起来的,就会进化成为跟阿姨一样的变异人。” 马鸿珊紧紧地握着严冰逸的手,给他传递着力量和勇气,“记住,只有你才是他坚持熬过所有痛苦的支柱!”
“好的,珊珊姨,我明白,我已经失去妈妈了,要是再失去爸爸,我就真的成没爹没妈的孩子了。”
“丧尸我打不过,怪物也砍不过,找不到物资,我会被人欺负,会饿死冻死,或者被咬死。”
“我是我爸妈唯一的孩子,我爸肯定放不下我的,还有爷爷奶奶,他们也在等我们回去。” 严冰逸抽泣着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
他知道自已必须要坚强,要成为爸爸的支撑。
“好孩子,就是这样,快,去跟你爸说话吧,他能听到的,只有你的声音才能给他提供与痛苦搏斗的力量。” 马鸿珊轻轻地拍了拍严冰逸的肩膀,鼓励他去面对自已的父亲。
这边严洪生刚醒来一会儿,正疯狂的嘶吼、翻滚。
他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仿佛在与一股无形的力量抗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疯狂,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铁链撕扯,试图挣脱束缚。他的身体因为用力而颤抖着,血水早已湿透了他破烂不堪的衣服。他的脸上血管爆裂,表情狰狞扭曲,似乎下一秒头皮就要炸开似得,看起来十分可怕。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他,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无不担忧。
另一边,葛队长也在痛苦挣扎,动静也是不小。
马鸿珊又来到葛队长的隔离室窗外,看着现场感觉也不是很好。
葛队长的家人都不在这边,在这艰难的时刻,没人能给予他来自家人的温暖与力量。只有他的队员们手足无措地乱喊着“队长别放弃啊”“队长,你是我们的榜样!”“队长,只要你熬过来了就是变异者了”等等打气的话。
然而,真正能支撑他不放弃的力量,应该不是这些表面的话语。
在生死边缘,什么责任,什么榜样,有时候在心神稍微一松的时候就没那么重要了。
马鸿珊看着这些焦急的队员,问道:“你们谁知道队长最在意,最让他意难平的事?”队员们面面相觑,片刻后,有人说:“最在意的当然是他女儿和老婆,不是,已经是前妻了。”马鸿珊眼神一亮,果断地说:“那就用这个来刺激他,要让那种他哪怕死了也要从棺材板里爬出来的意难平来刺激他。”
“这个......”队员们有些犹豫的相互看了看,最后有些跃跃欲试的齐声说:“这个我们擅长。”
于是,他们开始大声地喊着:“老葛,你想想你女儿,想想你娇滴滴的前妻,要是你死了,你那娇滴滴的前妻就真成别人老婆了。”
“是啊老葛,你要是死了,会有别人来睡你的老婆,会有别的男人欺负你的女儿。”
“对,你老婆那么娇小那么漂亮,会有别的男人抢着给她当老公的,你的女儿就会对别的男人叫爸爸。”
“你死了的话,你女儿会以为她爸爸是个懦夫,是个胆小鬼,连这点痛都熬不过来!”
“还有,要是你老婆遇到个变态的男人,连你女儿一起欺负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也要哭死的!”
“对啊,现在的老变态很多的,你想一想你的女儿被老变态欺负的时候,会有多惨?你老婆被老变态欺负的时候该多绝望!”
这帮猪队友在大声地描述他老婆和女儿凄惨的场面,那真是怎么惨烈怎么说。
可以说是惨绝人寰,畜生不如,人神共愤。
果然,葛兵气急,双眼瞬间瞪大,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的身体挣扎得更加剧烈,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嘶吼声,恨不得冲出来咬死这几个队员。他那激烈的反应吓的门外这帮人担心地问马鸿珊:“珊姐,这样刺激队长,没事吧?”
马鸿珊却镇定地说:“没事没事,就是要这样,才能让他有更多的力量来抵御身体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