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贵祭了灶神,还和族老们商量了一下,把村人组织起来,分工合作,有的割草,有的晾晒,有的织造,然后统一拿去贩卖。
把村里安排好了,于贵还过靠山村这边来,跟王岩商议。
他对王岩道:“灶神爷把这法门传了我们两个村,我们就不能生分,要把价格统一起来,我们要是互相打价格,起了冲突,灶神爷肯定作恼。”
“对。”王岩就点头:“你想得周全,这一点,是要考虑。”
织造不管,各村顾各村,哪边的人勤快,哪边就多,哪边的人懒,哪边就少,不必管。
两人只是把割莆草的地界划分了一下,互不越界。
最重要是贩卖,朱定武教的法门,织出来的草帽,绝对不愁卖,结成价格同盟,能卖得更贵。
他们商量,灶神里的朱定武是听得到的,大是感慨。
“异世的农民都知道结成价格同盟,我那个世界的资本家,却只会自已卷,卷死别人,卷死自已,也让打工人赚不到钱,可以说是全输,真是蠢透了啊。”
他感慨着,突然却又听到于贵的一个提议,一下子竖起了耳朵。
原来,于贵跟王岩提议:“灶神爷有大恩,我们应该给他抬神。”
他这个提议,王岩都愣了:“抬神?”
“是。”于贵道:“灶神爷如此大恩,再让他呆在灶台上,就太不敬了,我们应该专门给他立庙,为他塑像,天天香火礼敬。”
“有道理。”王岩猛地一拍大腿:“要抬神,必须要抬神。”
两人又请了一些族老来,一众族老也都赞同,就这么定了下来。
村里有泥匠,会塑像,就照着梦中的样子,捏了朱定武的像,等身高。
但临时建庙,有些来不及。
王岩就道:“柳树湾那个大柳将军庙,那个柳神也没什么灵异,早几年,那株大柳树还给雷劈了一半,不如就把大柳将军抬出来,把灶神爷请进去,另写了牌匾就行。”
于贵也是这个想法,当即赞同。
“专门立了庙,再叫灶神,不合适吧?”有族老就质疑。
“本来就是灶神啊。”另有族老回驳。
于贵想了想,摇头:“既然是抬神,当然要另加神名,至于家里的,则还是一样好了,家家户户,还是可以在灶台上安灶神嘛,这又不冲突。”
“这个法子好。”众人都赞同。
为什么神名,又商量了半天,最好给起了个名:佑民显圣真君。
基本商量定了,于贵道:“我们给灶神爷上香,立庙神名这些,都跟灶神爷请示一下,请灶神爷入梦,听听灶神爷的意见。”
“对对对。”王岩赞同:“要听灶神爷的意见,以免灶神爷渎神。”
众族老也赞同。
朱定武则是咧着嘴笑:“真君啊,可以可以,这比灶神可是好听多了,那个啥,二郎神好像也是叫二郎显圣真君吧,哈哈,我和二郎神同神格了。”
于贵他们上香,当天晚上,朱定武就入梦,把于贵王岩还有一些有影响力的族老村老叫过来,表示了同意。
于贵他们当即行动起来,塑了像,就泥巴塑的,不是瓷像,只是外面涂了色彩,青袍子,头上青巾扎着头发,高大英俊,很是神气,朱定武自已看了都满意。
柳树湾在桂花冲和靠山村的中间,小河边上,这里的河段,有一个大湾,又多柳树,所以得名。
这里有一株大柳树,上百年了,腰径有合抱粗,曾有落水的人,在这里得救,说是迷迷糊糊中,见柳树伸出枝条拉了他一把,一传二传传开了,就在这里立了柳树将军庙,也有一些香火。
后来那株大柳树给雷劈了,又不见有更多的灵异,香火就淡了下来,但庙还在的。
于贵王岩选了日子,集合两个村,所有的乡民,抬了朱定武的塑像,到庙里,把大柳将军请出来,把朱定武的像安上去。
牌匾也换了,大柳将军换成佑民显圣真君。
再又摆上猪头三牲,所有人,一人三炷香,哪怕是一两岁的小娃子,也在父母怀里点香,叩头上香。
朱定武香火值收满。
天黑下去,所有人都散去了,朱定武从神像里出来。
庙不大,也没有什么前殿后院的,就是一个敞间,立着他的塑像,也没有其他神侍什么的。
但朱定武感觉良好。
怎么说呢,有一种,第一次买了房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