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沐歌将人拉到客栈就点了几坛酒一起坐到桌前喝了起来,说是喝酒增进感情。
哼,小丫头想什么轩辕鹤行心里门清,就是嘴馋,之前管着都不耽误她偷喝。
李宣蒙就不想那么多了,沾到杯子就是干,他从家里出来为了摆脱追他的人是日夜兼程啊,跑到这崇州的阳明城才送了一口气,就被小鳖孙暗算了。
唉,这酒正好消愁,他沐兄弟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兄弟。
出奇的三人酒量都不错,喝了两坛都还好好的,轩辕沐歌想再喝被轩辕鹤行阻止了。
“贪杯伤身,就喝这么多解解瘾吧。”
“唉,王兄弟,你怎么和我家里人说的一样。”轩辕沐歌趴在桌子上无奈控诉。
“我是医士,看不得人伤身,至于你家里人也是为你好。”轩辕鹤行拍拍小姑娘的肩语重心长。
“诶,沐兄弟,你家里人哪里的,做什么的?”李宣蒙突生好奇,他这沐兄弟看着像有钱人家的公子,出手阔绰。
“我家里啊!”
轩辕鹤行挑眉看着正拉长着声音思考的小姑娘,看她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我父亲是个屠夫,家里的银钱都是杀猪卖肉赚来的,我父亲、舅舅他们疼爱我,出来时给我塞了不少银钱。”
“原来是这样。”
李宣蒙心想这沐兄弟花钱如此大方估计用不几天就将银钱花光了,等过几天他爹气消了,他就给家里写信要点银钱,他们三个人估计也就他能依靠下家里了。
李公子虽从家中出逃但理所当然的啃老。
他也不是想偷跑出来的,但是他爹娘担心他在外面会出什么意外怎么说都不放他出来。
轩辕鹤行则是掩唇低笑,堂堂祈国皇帝也是做了屠夫,这小丫头倒是能面无表情的讲出来。
“困了,我先歇下了,你们自便。”轩辕沐歌打着哈欠起身离开。再不走她怕这两人问其他的,她得先回屋完善一下身世。
天色也确实不早了,她走后,李宣蒙两人也分开回屋了。
次日一早,鸟儿鸣叫,客栈内兵荒马乱,轩辕沐歌三人起身一看竟是带刀的官差来拿人。
“这是谁犯罪了,还藏匿于这客栈之中,令人心慌啊!”轩辕沐歌趴在栏杆上看戏般的品评道。
这些个官爷可不讲道理,拔刀震慑着众人,客栈的桌椅都乱了位置,掌柜的也是弯腰抱拳叫苦不迭。
到底是哪个混账犯完事躲到了他这里。
下面有四处看的官差看到了他们立刻喊道,“楼上的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赶紧下来。”
“啧啧,被威胁了”轩辕沐歌叹了一声,“走吧,一起下去瞧瞧。”
她也不走楼梯,从二楼一跳落到了众人面前,衣摆轻扬又落至腿处,好一番风姿。
“不知各位官爷所要搜查之人是犯了何事?”少年浅笑,抱拳一礼与其谦卑,让人不免生出好感。
可惜,那在官爷身后的人指着他身后刚来的李宣蒙道,“官爷,就是他,就是他!”
“?!”轩辕沐歌扭头看向了李宣蒙,眼神在问,兄弟,你在逃犯人呐?
李宣蒙则是一脸懵,这什么情况,他不知道啊!
轩辕鹤行则是自觉闪到了一边看戏,他们三人总得有一个干净的后面捞人不是。
“敢问官爷,在下是犯了何事!”
那官差站直身体眼神一凛,“你昨日当街纵马故意伤人特来缉拿。”
轩辕沐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事儿啊。
“官爷,据我所知昨日并未有人伤亡,而且我这李兄弟也是受人暗算,那马儿被人下了药,不如罚些银两揭过。”
那为首的官差觑了一眼轩辕沐歌,抬手道,“既是同伙,一起带走。”
李宣蒙见状连忙上前,“此事我一人所为,与沐兄弟无关,还望官爷高抬贵手勿要牵连我沐兄弟。”
“有什么冤屈在公堂之上说吧”带队的官差不理会他说的抬手就让人把他们俩都带走了。
轩辕沐歌不再辩解,认真思考怎么同县太爷理论。
唉,本以为出门一趟是春风得意,没想到是两脚入狱。
“对不住,沐兄弟连累你了。”李宣蒙心内十分愧疚。
他爹好像说对了,他保护不了自已,出来犯了事儿没人给他兜着就等死吧。可是少年心比天高,正是向往外面的世界,怎甘于待在家里寸步之地。
但真到这个时候,小少爷还是有点想家,那个可以庇佑他的地方。
“没事,差点也就是吃几天牢饭,根据祈国律法,凡是行动引起恐慌也就是罚点银钱,牢中反省几天。”
轩辕沐歌拍他的肩安慰,这能算什么,行走在江湖之后肯定还会遇到更大的麻烦。
“嗯”李宣蒙情绪有些低迷,毕竟是家里宠着的小公子,没有受到过这等委屈,更何况对连累他人心有愧疚。
轩辕沐歌就不一样了,她底牌强大,哪怕隐姓埋名也没怕的,等待万不得已,身份一揭谁敢动她。
轩辕鹤行目送皇妹还有刚认识的兄弟离开后,跟着人群去了县衙。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看是什么人犯的事,又是何人报的官。
虽然说轩辕鹤行是皇子,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嗤之以鼻的,说的好听而已,官员间也都是官官相护,只不过不太过分的没人理罢了。
到了衙门,县爷坐在公堂上,重重的拍下了板,然后提审报案的人。
轩辕沐歌抱臂站着看刚刚指认他们的人向前膝行又重复了一遍他们的罪行。
县爷听完之后看向了两人却见他们都站着,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胆嫌犯,为何不跪。”
李宣蒙听着声音心跳了一下,当即跪下,虽说他李家家大业大,但那是在江州襄阳,现在可是在崇州明阳,前面的人更是县令可不得跪。
轩辕沐歌则是皱了眉,她再怎么说也是祈国公主,怎么能向这小小县令下跪。
“禀县爷,草民是被无辜牵连的,当日我是在前方开路保护百姓,根据祈国律法与事件无关之人可站着听堂。”
县令见她谈及骑过律法,又想起报案人说的是一人纵马,低眉一想便不再为难她。
李宣蒙辩无可辩,是他的马发疯,也是他骑马造成的恐慌,至于马被下药,那是另一件事,而县令也怕麻烦直接定了李宣蒙的罪,让人将他押入牢中反省三日。
轩辕沐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只能拍拍他的肩安慰,让他撑上三日,三日后就离开这阳明城。
李宣蒙点点头,跟着官差走了。
“王兄弟,这场戏看的可开心?”轩辕沐歌一下认出了人群中的王行医,一掌拍向了他。
“不开心且甚为心痛,李兄弟就这么被押入大牢了。”
“唉……真难呐。”
轩辕沐歌望天叹一声,日后尽量远离官府,哦,不应该得想办法扒上个靠山为他们料理后事。
“是难,沐兄弟可要回家?”
“不回,不闯出一番成就,怎好意思回家。”轩辕沐歌豪气一声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巴不得你回去呢,轩辕鹤行摇摇头跟了上去。
可怜的李宣蒙在脏乱的牢房缩到一个角落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