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岛慈悟郎要结婚了。
嘛,你没有听错,对象是花柱:生驹美樱。
桑岛慈悟郎回来的时候,直接揪住夜凝就打算来几棍子,但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揍他,只是狠狠瞪了夜凝一眼。
夜凝嘿嘿一笑,顿时知道事成了。他一边给师父端茶嘘寒问暖一边不禁感叹桑岛慈悟郎的厉害,七十岁了还能上阵杀敌,直接将生驹美樱打趴在床上。
将消息告诉了小镇上的人,大家都是又惊又喜,立刻开始筹备起来。
善逸起初也很高兴,但看到生驹美樱的样子后顿时不可置信了起来,知道生驹美樱喜欢了爷爷几十年后甚至留下了血泪,一脸颜艺得嚷嚷要破坏婚礼。
他最后被夜凝绑在树上,手脚都动弹不得,只能双眼布满血丝眼睁睁的看着婚礼完毕。
蝴蝶姐妹激动的都哭了起来,她们真心为自已的师父开心。小忍抱着夜凝就是一顿嚎,将鼻涕全部擦在夜凝的衣服上。
善逸嫉妒的都快要疯掉。
耀哉也送上了祝福,礼物是很多的钱和翻修一遍小木屋,桑岛慈悟郎也不好拒绝,最后收下了。
顺带一提,鳞珑左近次送的是他自已做的两个异常精美的狐狸面具,但不是消灾的。
义勇和锖兔写信说鳞珑左近次最近总是心不在焉,似乎是很烦恼。夜凝也不意外,毕竟鳞珑师傅其实有心上人,只是关系一直没有进展,师父结婚打击到他了。
休假的时间也到了,夜凝离开桃山开始了柱的工作。
时间一晃,四年年就这样过去了。
……
昏迷的不死川实弥慢慢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黑发紫瞳,五官精致,她头上戴着粉色的蝴蝶发饰,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中午好,实弥先生。”
“又将自已身体弄得都到处都是伤呢。”
蝴蝶香奈惠轻轻的抚摸着少年额头上的绷带,眼神中带着些许责备。实弥这才发现自已躺在了少女的大腿上。后脑勺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少年双颊微微发红,挣扎着站起身。
“要你管!!”
“诶——!之前任务受的伤还没有痊愈就把绷带取下来了,伤口会化脓的!”
“你看,脸都肿到变形了。”
“弄伤我的又不是鬼!”不死川实弥眼神凶狠,摸了摸肿的老大的脸颊,咬牙切齿的说道:“是被粂野那个混蛋打的!”
香奈惠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总让粂野担心可不辛苦哦。”
“哈?那家伙山擅自要担心的好吧,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家伙。”
实弥回忆着两人的对话,恨得牙痒痒。
“不要再增添伤疤,不要用这种不要命的方式作战。吃过饭了吗?跟大家相处的好吗?……”
“跟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的。烦人!!”
蝴蝶香奈惠轻轻握住了实弥的双手,微笑着说道:“不要再这样充满戾气,好好相处吧。”
“好吗?”
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她的微笑,实弥的暴脾气瞬间消了,含糊的答应了一声。
香奈惠开始为实弥处理伤口,她的手法很轻,生怕弄疼了面前的人。
好温暖…
已经去世的母亲也曾有一双这样温柔而又温暖的手。实弥恍惚间想着这些的时候,香奈惠缓缓开口:
“粂野,是在担心不死川呢。”
蝴蝶香奈惠将消毒完的伤口用细针缝合,轻声说道:“因为你太温柔了。”
“哈?我哪里温柔了?”实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着说道,
“只是粂野那个家伙是个无药可救的老好人,是个愚蠢的傻子罢了。”
听着不死川实弥的冷言冷语,蝴蝶香奈惠微微缩了缩脖子,想说什么似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在缝合的伤口上盖上纱布,小心谨慎的裹上绷带。
被整洁整理的医务室内,混杂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还有些轻微的紫藤花的味道。
………
“哟,实弥!”身后陡然传来一道轻快的声音,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了不死川实弥的右肩上。
粂野匡近,不死川实弥的师兄。两人虽然经常打闹,但关系很好。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
粂野看着实弥的脸颊,坏笑着说的:“哎呀~你脸红啦!”
“发生什么事了?”
“少罗嗦!”不死川实弥一脸不耐烦,用肩膀抖开了一旁笑着的粂野的手臂,打算走掉。
粂野毫不在意的跟了上去,双手抱头慢悠悠的说道:“听说了吗?鸣柱大人斩鬼的记录又突破了呢,已经接近五百只了!”
“柱果然都很厉害呢!又强又可靠,让让人感到安心。”
实弥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在心中嗤之以鼻,没有接话。
“实弥也是这么想的吧!我总有一天也要当上柱,实弥也来吧。”
“呐~!呐~!”
面对这样吵闹着纠缠上来的粂野,实弥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了,正要发作,粂野突然看向了前方,惊讶的说道:“鸣柱大人!”
实弥也看了过去。
一头黑发,发尾的末端带有一点红色。眼神平静,如同潭水一样深不见底。
五官都很一般,但是摆在一起就成了一张很耐看的脸,拥有着很特殊的气质。
夜凝走过来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实弥。大量的绷带几乎裹满了他半个身子,在他额头的位置还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看上去有几分可爱。
“浑身都是伤呢,多注意一下。你要是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了的话就没法和鬼搏杀了。你旁边这位朋友也会为你伤心的。”
听到这话,粂野像是倒苦水一样对着夜凝发起了牢骚,“鸣柱大人说的太对了!我这个师弟总是这样不要命的战斗,您快多劝劝他。”
夜凝轻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瓶绿色的药剂,递给了实弥。
“给,把这个喝了。”
实弥有些疑惑的接过了药剂,翠绿色的液体正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虽然看起来很奇怪,但还是将它喝了下去。
药剂入口,一股暖流从腹部流向了四肢百骸。实弥惊讶的发现浑身的痛楚一下子减去了大半,伤口处微微发痒。
将绷带拆开,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谢…谢谢。”
实弥挠了挠头,十分生硬的道着谢,他对自已之前看轻夜凝有些不好意思
夜凝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蓝色的药剂,非常小一点,只有大拇指的一半。随后交给了实弥
“这个给你,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
粂野匡近吞了口唾沫,急忙摆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不行,这实在是太珍贵了!您已经给了我们那样的药剂了,我们…”
夜凝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将药剂塞到了实弥的手中,头也不回的走了。
粂野双手抱头,看向着夜凝远去的背影,说道:
“鸣柱大人真是个好人呢,对任何人都很温和,面对他根本不用像面对其他的柱一样害怕。”
“在柱里面也是最受欢迎的。”
实弥没有接话,默默的将药剂放进了口袋里,小心的装好。
“哎实弥,咱们来比比看谁先成为柱吧,输了的人要请愿一个人吃东西哦!”
“我想想,就吃豆腐牛肉火锅吧!!”
“没兴趣。”
“唉!别这么冷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