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快步走向码头尽头,海风裹挟着咸腥味,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他走近那名男子,拱手道:“敢问可是‘海鲨’?”男子闻声转过身,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庞,刀疤从眼角划过脸颊,眼神锐利如鹰隼。他上下打量了王启年一番,微微点头:“正是,阁下是?”
突破炼气二层的喜悦逐渐平复,林逸离开后山,回到了自已的房间。他盘膝坐在床上,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力,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他从怀中掏出那块从后山捡到的特殊石头,石头表面光滑,触感冰凉,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他仔细端详着这块石头,试图从中发现什么异常。 “这石头,似乎…有些古怪。” 他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摩挲着石头表面,感受着上面奇特的纹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谁?” 林逸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林公子,是我,王启年。”门外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
林逸打开门,只见一个身材瘦削,面容略显猥琐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正是王启年。王启年手里拿着一封信, “林公子,在下受人之托,给您送信。” 他微微躬身,将信递给林逸,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眼神却闪烁不定。
林逸接过信封,却没有打开,而是警惕地问道:“你是谁的人?” 他一边问,一边打量着王启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王启年的衣着朴素,但却干净整洁,他的手指修长,指尖微微泛黄,像是经常接触某种药材或染料。
王启年连忙回答:“在下王启年,至于谁人所托,信中自有交代。” 他微微弓着身子,眼神中带着一丝谦卑,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逸的表情,试图从中揣摩他的心思。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更显出几分猥琐。
林逸这才撕开信封,快速浏览了一遍, 信中内容简短,却让他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将信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沉声道:“我知道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他将信纸揉成一团时,指关节微微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波动。 房间内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映衬出他此刻阴晴不定的神色。
他伸手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多谢。”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 他拍了拍王启年肩膀的动作,力度适中,既表达了谢意,又保持了距离。 他转身走向门口。
“林公子,若无其他吩咐,在下就先告退了。”王启年恭敬地说道,他微微弓着身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他希望林逸能够给他一些赏赐,或者至少一些口头上的嘉奖。
林逸点点头,没有说话,径直走出了房间, 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他沿着走廊一路前行,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王启年站在原地,看着林逸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林逸快步走到码头,海风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让他略微清醒了一些。 码头上停泊着几艘船,船上的灯火在黑暗中摇曳,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他走到一艘相对较小,却显得十分结实的渔船旁,解开缆绳,跳上船。 他动作迅速而敏捷, 熟练地操控着船只, 渔船缓缓驶离码头,朝着茫茫大海驶去。 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沉闷的声响。
王启年目送小船消失在夜色中, 他站在码头上, 看着远去的渔船, 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转身离开码头,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 他轻轻地敲了敲车门, 车门打开, 他迅速钻进车厢。 车夫扬起马鞭, 马车缓缓启动, 朝着城外的方向驶去, 车轮碾过地面,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启年坐稳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玉佩温润光滑, 在昏暗的车厢里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他轻轻地摩挲着玉佩,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他将玉佩重新放回怀中, 然后靠在车厢上, 闭上了眼睛。
王启年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
王启年走近那名男子,拱手道:“在下受人之托,给您送信。”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车轮碾过石板路的缝隙,发出有节奏的颠簸,王启年微微蹙眉,缓缓睁开眼睛。他撩开车帘一封信,信封用普通的麻纸封好,上面没有任何标记。 海风吹拂着他的衣衫,带着一丝海腥味。角,望向窗外。街边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零星几家酒肆还亮着灯笼,昏黄的光晕洒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反射出朦胧的光。
“还有多久到城门?”王启年放下车帘,转头 码头上,几盏昏黄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略显疲惫的脸庞。 他的眼神平静,问向车夫。
车夫头也不回地答道:“回大人,约莫一刻钟。”
王启年点点头,放下车帘,重新靠在车厢壁上。他从袖中摸出一小但内心却充满了警惕,他仔细地观察着男子的反应,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男子,也就是海鲨,并没有立刻接过信,他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王启年,块桂花糕,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甜腻的香味在狭小的车厢内弥漫开来。他一边吃着,一边回想着刚才码头上发生的一切。海鲨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却又有些出乎意料。他原本以为海鲨会仔细询问信的内容,甚至会对他产生怀疑,但他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就接受了信上的内容。这让他有些不安,却又暗自庆幸。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大人,城门到了。”车夫的声音从车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怀疑,他那道狰狞的刀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你是谁的人?”他沉声问道,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海浪外传来。
王启年掀开车帘,递给车夫一小锭银子。“辛苦了。”
车夫接过银子,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谢大人赏赐!”
王启年走下马车,城门外的景象与城内截然不同。城内虽然已经拍打礁石的声音。 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右手始终放在腰间的佩刀上,随时准备拔刀。 海风吹拂着他的头发,露出他饱经风霜的脸庞,那张脸上,除了刀疤,还有岁月的痕迹,以及常年生活在海上所入夜,但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而城外则是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零星的几点灯火,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一阵凉风吹过,带来田野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泥土味。
两名守城士兵手持长矛,拦住了王启年。“什么人?这么晚了出城做什么?”其中一名士兵语气粗鲁地问道。
特有的粗犷。 远处,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轰鸣。
王启年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又不失坚定。“在下王启年,至于谁人所托,信中自有交代。”他说着,将手中的信往前递了递,信封的边角已经被海水浸湿,微微有些卷曲。 他并没有因为海鲨的怀疑而感到不安,而是保持着平静和自信。他相信,这封信能够说明一切。
海鲨这才接过信封,他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再次仔细地打量了王启年一番,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假。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信封的边缘,感受着纸张的质感,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最终,他还是决定打开信封。
他借着昏黄的灯光,快速浏览了一遍信上的内容。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的怀疑和警惕,到后来的惊讶和凝重。 看完信后,他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他将信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他猛地抬起头,深邃的目光仿佛要将王启年看穿。“我知道了。”他沉声说道,语气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码头上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在不断回荡。
他走到王启年面前,伸手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 “多谢。” 他说完这两个字后,便转身走向一艘停泊在码头边的小船,那小船不大,却显得十分结实,船身上油漆斑驳,显然是经常出海的老船。他解开缆绳,动作熟练而迅速,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他跳上船,拿起船桨,用力一撑,小船便离开了码头,朝着茫茫的大海驶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海风吹拂着他的衣衫,他的身影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显得格外孤寂。
王启年目送小船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他的任务完成了。他转身离开码头,朝着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走去,马车夫正裹着厚厚的棉袄,在车厢里打盹。王启年轻轻地敲了敲车厢,马车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是王启年,连忙跳下车,恭敬地行了一礼,“王先生,您回来了。”
王启年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径直上了马车。 马车夫扬起马鞭,马车缓缓启动,朝着城里的方向驶去,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有节奏的“咯噔咯噔”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启年坐在车厢里,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与海鲨见面的情景。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他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的那封信,那封信,或许隐藏着更大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揭开。
王启年掀开车帘。
王启年掀开车帘。路旁昏黄的油灯在寒风中摇曳,光线透过车帘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看了一眼车夫,“老李,去醉仙楼。”
老李回头应了一声:“好嘞,王先生。”他一抖缰绳,两匹棕马打了个响鼻,加快了步伐,马蹄声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回响。
王启年放下车帘,靠在车厢壁上,揉了揉眉心。今晚的风有些凉,吹得他脸上微微发麻。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巧的酒壶,揭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腹中,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也让他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一些。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海鲨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以及他看到信后那凝重的表情。
马车在醉仙楼前停下。老李跳下车,恭敬地打开车门:“王先生,到了。”
王启年下了马车,从袖袋里摸出一小块碎银递给老李:“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老李接过银子,千恩万谢:“谢谢王先生,谢谢王先生!”
王启年走进醉仙楼,一股暖意夹杂着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大厅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小二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王启年,连忙迎了上来:“哟,王先生,您来了!还是老地方?”
王启年点点头,径直走向二楼角落里一个相对僻静的雅间。小二紧随其后,殷勤地为他沏上一壶热茶:“王先生,您先喝口茶暖暖身子,想吃点什么?今天新到的河鲜不错。”
王启年摆摆手:“不用了,随便来点小菜,再来一壶好酒就行。”
小二应了一声,转身下楼去了。王启年独自一人坐在雅间里,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街道,思绪万千。海鲨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却又让他感到一丝不安。那封信的内容至关重要,关系到一个巨大的阴谋,稍有不慎,就会引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