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敲门声在寂静的主院中回荡,片刻后,门扉缓缓开启,露出内室昏黄的灯光。 侍卫长并没有立刻进门,而是先将手中的玉牌高举至与眼睛齐平的位置,再次确认其完好无损,然后才迈步进入,动作轻盈而熟练,显示出多年的宫廷生活磨练出的谨慎。
内室布置简洁,正中一张红木大案,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以及一个上好白瓷茶盏,泛着温润的光泽。大案后方,一人端坐,身影隐没在阴影之中,只能看到轮廓,看不出面容细节。 侍卫长走到案前,将玉牌轻放在案上,玉牌撞击桌面的轻微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禀报大人,”侍卫长声音低沉,不带一丝颤抖,“玄武密室……发现了秘密册子。”
坐在主位上的人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笃笃”的声响,节奏均匀,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等待。 侍卫长垂手侍立,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一般,只一双眼睛略微闪烁,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良久,室内只有敲击声和侍卫长平稳的呼吸声。 一阵微风吹过窗户,带起窗帘轻轻飘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
“册子内容如何?” 终于,主位上的人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冬夜里的一潭寒潭。 侍卫长闻言,立刻回应道:“回大人,册子内记载了……” 他将玄武密室发现册子经过以及册子中涉及的诸多潜伏已久的隐秘势力及其相互勾结的阴谋,详细而简洁地向主位上的人禀报。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主位之人的反应,试图从他的细微表情中推断出他的想法。 侍卫长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向前倾,表达出他认真负责的态度。 他尽量将那些惊人的细节表述清楚,但语气始终平静而克制。
主位上的人听完侍卫长的禀报后,沉默片刻,手指依旧有节奏地在桌案上轻敲,仿佛在权衡利弊。 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显示出他的身份与品味。 在光线昏暗的主屋内,他身上所穿的黑色长袍更加深沉,令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召集心腹,” 主位上的人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有力,“立刻。” 他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说完之后,便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塑。
侍卫长领命,“喏!” 他迅速转身,脚步比来时更快,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离开主屋时,动作比来时更为迅速、悄无声息,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紧张和紧迫。 他穿过空旷的院落,月光洒在他的背影上,拉出修长的身影,他脚步轻快,却稳健有力,朝着心腹们聚集的地点飞奔而去。 他所走的路线,依旧避开岗哨和巡逻的侍卫。 微风拂过,他的黑色衣袂飘动,如同夜空中掠过的暗影。
侍卫长到达预定地点,那里是一间隐蔽的侧院,一间不起眼的屋舍。 他轻轻推开门,屋内已聚集着数名心腹,这些人都是主位上的心腹,一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侍卫或暗探,他们沉默地等待着侍卫长到来,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侍卫长向每一个人点了下头,然后开门见山地将情况再次简单明了的说明了一边,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静的屋子中回荡。他的眼神严肃而认真,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情况的严重性之认识。
“务必在事情发酵之前做好准备,”侍卫长环顾四周,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说完,静静地等待着这些心腹们的回应。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众人微微起伏的呼吸声。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在屋内洒下一片柔和的光芒。
侍卫长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其中一名心腹身上,“你,立刻去查探……” 他低声吩咐,言语之间,尽显沉稳与果断。
侍卫长低声吩咐完那名心腹后,顿了顿,语气略微提高了一些,却又刻意压低音量,“务必谨慎,切勿打草惊蛇。” 他指尖轻敲着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他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屋内陈设简单朴素,只有几张粗制的木椅和一张略显陈旧的木桌。
那名心腹领命,没有任何迟疑,躬身行礼后,便迅速离开了房间,脚步轻盈而迅速,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淡淡的尘埃在月光下飘浮。
侍卫长收回目光,再次环视屋内其余的心腹。 “其他人,按照之前的部署,做好各自的准备。”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每一个字都浸透着多年的经验和沉淀。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腰间的佩刀,动作轻柔却坚定,刀柄冰冷的触感让他感到一丝安慰。
“暗探一组负责城内的警戒,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回报。”侍卫长接着吩咐,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眼神锐利如鹰。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寂静的屋内回荡。
“暗探二组负责保护主公的安全,任何人不得靠近,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刻禀报。” 他顿了顿,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语气稍缓和,“记住,我们的职责是保护主公,无论发生什么。”
“是!” 众心腹齐声应道,声音洪亮而整齐,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他们一个个挺直腰杆,目光炯炯有神,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挑战。 屋内气氛凝重,却也充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