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盯着那块玉佩,仿佛要将上面的纹路刻进自已的心里。 他手指颤抖着,一遍遍地将玉佩上的纹理与笔记上的图样进行比对,油灯的光芒在他脸上跳跃,映照出他此刻复杂的表情。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而肯定,“没错,就是它!‘玄冥令’!”
话音刚落,王启年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身子一软,险些跌倒在地。李修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担忧地问道:“王先生,您怎么了?”
王启年一手抓住李修远的手臂,一手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抖。“我……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他深吸了几口气,强忍着不适,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修远,这件事非同小可,你立即将此事告知组织首领,并请求支援。”
李修远见王启年脸色如此难看,心中也十分担忧。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空白信纸和毛笔,借着油灯微弱的灯光,飞快地写下一封信。 凛冽的夜风透过简陋的房屋缝隙灌进屋内,吹得油灯火焰摇曳不定,映照在李修远专注的神情上,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信写好后,李修远将信纸卷好,用细绳扎紧,再用油纸仔细包裹起来,防止信件受潮。
写好信后,李修远抬头环顾四周,一个面容冷峻,身材魁梧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檐下。他正是之前埋伏在附近的组织信使,代号“影”。李修远将信件递给影,低声吩咐道:“务必尽快将此信送到组织驻地,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影接过信件,眼神中闪过一丝肃杀之气,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屋外的寒风呼啸,吹落了屋檐上的积雪,发出沙沙的声响。
送走信使后,李修远回到王启年身边,看着他依然紧皱眉头,一脸凝重。“王先生,您在想什么?”
王启年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玄冥令’的出现,意味着我们面对的危险远超之前的预料……这件东西的背后,隐藏着太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也许……这将是一场风暴。”他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忧虑。“我们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修远,我决定前往城西郊外的废弃土窑进行进一步调查。那里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说着,他缓缓起身,将微微颤抖的双手插进口袋,朝着城西方向走去,步履沉稳,却也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绝。 身后的李修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却也知道,阻止不了他。 他只能默默地祈祷,一切顺利。 夜色深沉,寒风呼啸,只有王启年孤寂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只留下他坚定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远处,隐约可见城西郊外那片荒凉的土窑,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等待着王启年去探寻其中隐藏的秘密。
李修远望着王启年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屋内。昏黄的油灯下,他提笔写信,将王启年前往城西废弃土窑调查的情况,以及他此前发现“玄冥令”的经过详细记录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写完信后,他将信纸妥善收好,又检查了一遍房间的防御措施,这才稍稍安心些许。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雪花飘飘洒洒,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也更衬托出屋内的温暖与静谧。
与此同时,王启年独自一人走在通往城西郊外的路上。凛冽的寒风吹在他的脸上,像刀子一样割得生疼。他裹紧了身上的衣衫,加快了脚步,努力让自已保持清醒。 路途漫漫,夜色深沉,只有他一个人在黑夜中踽踽独行,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偶尔路过几户人家,透过窗户隐约可见屋内温暖的灯光和家人团聚的景象,更让他感到一丝孤寂。
走了许久,王启年终于到达了城西郊外的废弃土窑。 这片区域荒凉破败,四处散落着残垣断壁,寒风呼啸,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 土窑的入口被杂草和碎石掩盖,几乎难以分辨。王启年费力地拨开杂草和碎石,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洞口,一股潮湿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把,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土窑。 土窑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蜘蛛网。 他举着火把,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土窑的内部空间很大,但显得异常杂乱,到处堆满了破碎的陶器、残破的木板和一些不知名的杂物。 王启年一边走,一边用火把照亮周围,寻找着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
突然,他发现了一块残破的石碑,上面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文字。 他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终于认出了几个字:“玄……冥……秘……录……” 王启年心中一震,他知道,自已找到了重要的线索。他用手中的火把小心地清理着石碑上的泥土和杂物,试图将上面的文字清晰地显现出来。他动作轻柔,生怕破坏了这块珍贵的石碑。 清理的过程漫长而费力,他额头渗出了汗珠,但神情却异常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