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沅想到了一个人——太子!可又觉得不太可能,从这么远的地方运几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呢?
叶栩之看着衙役们把一个个晃晃悠悠的尸体取下来,甚至有三岁小儿,脸色更黑。
这时候,南星提着药箱已经赶来,他抬袖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问叶栩之:“大人,病人在何处呐?”
叶栩之指了指椅子上的赭影。
院子里,仵作正在验尸,无一例外,全都是先迷晕后上吊。
“大人,这些尸体怎么处置?”县衙主簿记录完案宗跑来问叶栩之。
“先放在义庄吧!这么多,县衙也放不下。”说完叶栩之深深的叹了口气。
牢里那些人又是怎么死的?叶栩之又赶紧往县衙大牢跑。
见到来人,当值的衙役们纷纷行礼。
“怎么样?”叶栩之问。
仵作撇着嘴摇头,:“全是一刀毙命,起码是多人作案,否则死者身上会有抵抗伤。”
“或许是熟人作案也说不一定呢!”叶栩之漫不经心道。
没办法,唯一知道线索的人全死了。
叶栩之唉声叹气,萧景沅沉默的跟在她身后,阿呜似乎察觉到叶栩之的情绪不好,乖乖的跟在叶栩之身边,时不时看一眼叶栩之。
回到客栈后,叶栩之就关着房门写东西。
萧景沅几次想去看看她,都被拒绝了。
绿竹打抱不平:“他还敢将小姐拒之门外!真是胆大包天!”
萧景沅一边喂绿竹吃糕点,一边说:“他心情不好,他在战场上厮杀,应该从来都是横刀立马痛快淋漓,像现在这样被人暗算,他可能不习惯吧!”
“小姐,您还帮他说话呢!”绿竹鼓着腮帮子。
萧景沅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生在那个地方,从小见惯了尔虞我诈,阴谋诡计。但他不是,他生在民间,长与行伍。与我,终究不同。”
暗一终于回来了,不仅带来了新县令,还带来了别的东西。
“属下拜见公主殿下!”暗一向萧景沅行礼。
“嗯,一路辛苦,快起来吧。”萧景沅微笑道。
暗一憨憨一笑,:“不辛苦,不辛苦,这是陛下给您的。”暗一递上一封信。
萧景沅看完信件,只觉得她这个父皇当真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如果不是叶栩之能够帮助齐王兄牵制太子,那么就算那虚之道人的话就会是危言耸听!
萧景沅将信件在烛火上引燃,丢进茶杯,她端起茶杯摇晃着杯中的灰烬,心底冒着彻骨的寒意。
皇帝要的不是一家独大,各方相互制衡掣肘。
一直以来,驸马手中都不可能有太大的权力,而叶栩之却是个例外,手中掌握着十万大军,这让皇帝心中很不安。
隔壁房间,赤影来报说新任县令到了,叶栩之起身将东西整理好就准备出去接见新县令。
萧景沅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知道叶栩之在怀疑什么,她也怀疑,但断案光怀疑不管用,得有证据,更何况是那个人。
“叶大将军!有礼有礼!”孙俊才抱拳笑呵呵的上前。
他一来并没有直接去县衙,而是先来这见叶栩之。
“阁下便是新任县太爷吧,一应卷宗都在县衙,现在就去移交吧。”叶栩之。
“呃、在下孙俊才……呃,这么着急的吗?”孙俊才被拉着朝县衙大门而去。
叶栩之急吼吼将人带到县衙,又把主簿、师爷等人都叫来跟孙俊才讲诉这起案子。
“如今线索全断了,这就成了悬案了呀!”孙俊才摸着下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