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影觉得吧,下次一定能赢。于是,他让叶栩之给他开小灶。
“公子,明日再走好不好……我想多练会儿。”
“不行,先去把换碑的事儿办了,练功急不得……”
赤影觉得叶栩之怎么变了,之前还说练功要抓紧点儿,别偷懒呢!
等萧景沅醒了,绿竹忙碌着给她端水洗漱,叶栩之就站在门口,刚好碰见端水进出的绿竹。
大家坐在餐桌前,暗三汇报着早上看到的情景。
叶栩之听完说道:“继续看着他们。”
萧景沅点头,顺手丢了一块肉给阿呜。
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只听客栈小二说道:“客官,门外有人求见。”
叶栩之觉得稀奇,这个时候,谁会来见她们。
于是道:“进来吧。”
门口进来两人,正好是早上去那陈家大院的两名男子。
那带头的男子向叶栩之拱手见礼道:“小人陈岩,拜见将军。小人是那被关押的陈茱的弟弟,陈寅的叔叔。”
哦,原来是那老头的弟弟。
叶栩之与萧景沅对视一眼,说道:“哦!”
那叫陈岩的男人只觉得叶栩之真冷。
陈岩脸上抽抽,心下觉得此人应该不好糊弄,于是他腰杆又弓了几分,说道:“我哥哥也不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将军就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他一马吧!”
说着,他从袖里掏出一袋子东西,沉甸甸地,往桌上那么一放。
萧景沅眼底生出一丝厌恶,都是这些人,滋生出那么多贪官污吏。
没想到叶栩之竟然将那袋银子拿了过来,在手中掂了掂,叶栩之嘴巴一撇,啧了一声。
陈岩心领神会,又从袖子里掏了一沓银票,恭恭敬敬地双手供上,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心中却骂道:“装什么青天大老爷!还不是贪得无厌!”
叶栩之接过银票,眼底尽是掩藏不住的贪婪,她目光扫向暗三、赤影他们几个,问道:“阁下看到我这些下属了吗?”
赤影立马摆出一副“见者有份”的样子,暗三还在疑惑的看向萧景沅。
萧景沅冲她眨了眨眼,暗三也演了起来。
陈岩嘴角抽搐,那双颤抖的手又伸进怀里摸着。
最后,摸了几千两的银票递给赤影。
他慌忙说道:“几位大爷分分!”生怕赤影自已独吞了,不给别人,难道他还要再掏钱吗?
赤影贪得无厌,把银票拍在手中,眼神充满了威胁:“就这几个臭钱,还让哥几个分?怎么分?你分一个我看看!”
暗三立马附和道:“就是!你瞧不我?”
跟在陈岩身后的那男子此时忍无可忍跳出来指着叶栩之的鼻子骂道:“狗官!竟比那县令还贪!居然还是什么大将军!简直不要脸!”
叶栩之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等他骂完了,赤影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骂累了吧,来,喝点水,润润嗓。”
只见陈岩与那男人的脸从通红憋到了猪肝色。
叶栩之悄悄松开捏住阿呜嘴筒子的手。
“呜呜~”阿呜喉间发出低吼。
“什……什么声音!”陈岩脸色一变,大惊失色。
接着,他就看见从桌子底下窜出一只巨兽,银灰色的皮毛,一双发着绿光的眸子。
陈岩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摔在地上,而他身后那男子,早就跑出门了。
阿呜呲着牙,冲着陈岩低吼,唾液顺着她的舌头滴在陈岩的脚边。
陈岩被吓得双腿乱蹬,连滚带爬的爬出了雅间。
此时的绿竹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的站在板凳上。
叶栩之牵回吓唬完人的阿呜,夸赞她:“真厉害!”
阿呜摇着尾巴在叶栩之的腿上蹭来蹭去。
叶栩之注意到绿竹被吓着,好在还有萧景沅在安慰她。
萧景沅拍着绿竹的后背不断安慰:“别怕,别怕,阿呜有灵性的,她只吓唬那些坏人!”
暗三这时候问道:“这些银子怎么办?”
萧景沅这时也说:“你为何会这么做?”
叶栩之把钱袋子扔在桌子上,玩味道:“钓鱼。”
“钓鱼?”暗三不理解。
赤影却知道叶栩之在干什么,在边境时,叶栩之经常这么干。
萧景沅也理解叶栩之的想法了,只问道:“能行吗?”
赤影立马骄傲道:“当然,就没有咱们公子办不成的事!”
萧景沅看了看这些银子,说道:“这些银子怎么办?”
“修桥铺路、加固城墙都可以。”叶栩之淡淡地说了句。
“这得有上万两了吧?”赤影摊开手里的银票。
“修桥吧,那仙人渡桥坏了好长时间了。”萧景沅说道。
“修桥,这点钱不够!”叶栩之。
再等等吧,总有人来投资的。
再说那陈岩,回到陈家大院,惊魂未定,又气又怒。
他打骂着自已儿子:“你跑什么!跑什么!”
陈琳一边躲陈岩抡起来的扫帚把,一边哭丧道:“我的爹啊!那可是狼啊!”
“打死你个不孝子!那你就把你爹留在那儿啊!你个不孝子!”陈岩追着陈琳打。
陈家大院十分热闹。
陈老夫人愁云惨淡,眉毛都快皱成一股了,看着眼前追打孙子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将龙头拐杖在地上杵得“邦邦绑”得响!
“行啦!行啦!别打啦!”陈老夫人使劲儿挥着手臂, 一双浑浊的老眼尽是怒气。
两人一个停在廊下,一个停在柱子上。
陈老夫人抹了一把老泪说道:“当务之急,是怎么把你哥哥救出来!”
一个老妇人来到厅上,正是那陈茱的妻子,陈寅的母亲,也是五十多岁的老婆子了,走起路来苟着颤巍巍的。
“婆母,这该如何是好啊?”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可怜陈老夫人,八十多岁了,还要操心儿孙的事。
“实在不行,就 再给银子!大不了,把春风楼卖了!”陈老夫人一副壮士断腕的悲壮感。
“不行啊,要是现在卖,那什么将军,不就知道咱们家才是春风楼的老板了吗?那到时候,买卖良家子的事儿就被发现了!”陈王氏不是怕被发现,而是怕那么赚钱的生意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