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起来吧!”叶栩之走到堂上,本想坐下的,想了想还是站着吧。
这时,一脸懵逼的众人才回过神来,窃窃私语。
“将军?哪个将军?”
“怕不是假冒的吧?”
“这阵势,不像假冒的!”
……
南星嘴角抽了抽,心说,你们城里来的都喜欢这样在最关键的时刻突然自爆身份吗?为什么不早点说,免得这么麻烦啊!
南星还是向叶栩之跪拜:“小民南星,拜见将军!”
“南大夫请起 ,请坐吧。”叶栩之抱以善意的微笑。
一个衙役很有眼力见儿,他从里屋抱着一个垫子出来,垫在刚刚县令坐过的位子上 ,小声的对叶栩之说:“大人,这是干净的,您请坐!”
叶栩之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下,萧景沅和绿竹站在她身边,另一边站着赤影和赭影。堂下跪了乌泱泱一地。
叶栩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金牌,正面一个“葉”字,背面八个大字“御赐金牌,大将军令”。
赭影躬身双手接过那枚金牌,缓步走到堂下,将金牌捧到那县令眼前。。
那县令抱着断了的猪蹄疼的满头大汗,嘴皮发白,此时见到金牌竟吓得昏死过去。
那老头和他儿子吓得面如死灰,磕得额头鲜血直流。
叶栩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怎么?老人家,现在腿脚好了?”
老头儿吓得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鲜血从额头流过面部,汇集在下巴,滴落在地上,他磕磕巴巴说:“不,不敢,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草民该死,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饶了小民这一回吧!”
叶栩之没接老头儿的话,转而对南星说道:“南星大夫真是妙手回春啊,只看了一眼,他的伤竟全好了!”
南星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呵呵笑着。
叶栩之对绿竹说:“扶小姐去后堂歇息。”
萧景沅先是有些疑惑,随后又了然了,他这是怕自已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萧景沅没有推辞,两个衙役引着她们走了,等萧景沅的背影消失了,叶栩之缓缓说道:“赭影,去牢房把烙铁拿来,替县官大人治手伤!”
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从火炭中取出,县令被两个衙役架着胳膊。
那县令嘴里不停哭嚎,大叫饶命,叶栩之把玩着折扇,那扇子上竟然嵌着刀丝,这扇子俨然一把杀人的武器。
赭影拿着烧得通红的烙铁,一步步靠近县令,县令腿脚已经瘫软,身下一摊黄色的尿渍。
只听“滋啦——”一声,县令干嚎一嗓子又昏死过去了。
断掉的半截手掌处传来几缕青烟和烤糊的肉香味来。
在座的各位都没有一个觉得那肉香!反倒是有些想吐。
那位老妇人“哇——”一口先吐为敬了,浓浓的酸臭味传来,众人纷纷抬袖掩鼻。
几个衙役倒是眼疾手快,已经快步将那老妇人架出去,又拿了簸箕扫帚来打扫。
叶栩之心想:幸好她家子衿不在这儿,否则也太……
那老头儿和他儿子看见县令的下场,吓得跪趴在地上,继续磕头。
叶栩之对南星说:“南大夫,刚刚听他那意思,你们好像认识啊?”
南星上前对叶栩之行礼,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军容禀,一年前他们父子二人就串通县令做这等勾当了,刚好那时受害者也是将他背到仁心堂,当时是小民的师父为其看诊,师父为人正直,当即便拆穿了他们的伎俩,谁知他们与那时刚上任的县令大人蛇鼠一窝,便告官请仵作来验,那仵作验了,说是师父庸医误诊,当即就将我师父抓进大牢,那受害者自然自认倒霉,掏钱了事,而我师父却在牢中被他们折磨致死!小民花了银子想见师父一面,却是去为师父收尸的……最后,小民本想承师父遗志,救死扶伤,谁知这些人却四处造谣诬陷师父,说他老人家是庸医,说我们仁心堂是黑心堂,导致现在仁心堂……完了……我对不起师父……”南星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叶栩之听着南星的话,也突然想起了她的师父,眼眶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