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说着恨恨的看向那两人,心中长舒一口气,复又跪下,向叶栩之叩拜:“将军大人,请一定要为小民的师父洗雪冤情,若师父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念将军的!”
“好!”叶栩之点头,“颠倒是非,构陷他人之人,定要严惩!”
南星指着那仵作说道:“那位,就是当日的仵作!”
“哦?来!”叶栩之看向那名仵作。
仵作吓得立马双膝跪地,哭道:“将军饶命啊,草民也是听令行事,否则全家不保啊!请将军明查!”
“胡说!你明明也是拿了银子的!”那老头儿的儿子突然抬起满脸鲜血的头,恶狠狠的指着仵作。
仵作吓得拼命往叶栩之那边爬,一边爬一边喊:“将军、将军大人!救救草民吧!他们给的银子草民一分没用,全都 藏在茅坑里,用瓦罐装着呢!不信的话,立刻派人去拉起来就知道草民所言非虚!草民愿将功折罪!”
叶栩之冲赭影点点头,赭影领着两名衙役离开。
那仵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将军,草民知道这事儿迟早得抖落出来,那银子草民不敢用,小民愿意将银子全都献给将军!”
叶栩之笑了,她把手里的扇子打开,轻轻摇着。
“他们这一年时间还干了些什么?”叶栩之问。
“他们不是这一年才开始做这事儿的,三年前就开始了,只是那时的县令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但也不抓他们,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要是被讹诈的人报官,他也不管?”
“没有报官的!”
“为何?”
“那时候,他们索要银子不多,他们很会挑人,并且那时候,他们是真的把自已搞受伤了的,所以一般不会露馅。”仵作越说越感到松快。
叶栩之点头,这是生意越做越大,不愿意自已再身陷险境了!
仵作继续说:“这位县令到任后,他们有了靠山,便索要钱两越来越多。自从南星大夫的师父出事后,他们便不等人将他背到医馆,就直接报官了。这次不知道咋了,竟然又背到了仁心堂去了。”
“哦,多亏那位夫人指路嘛!”叶栩之玩笑道。
“……”
那老妇人拖下去灌了几口盐开水后,现在又被架了进来。
她跪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将军明查,民妇也是被胁迫的,若是不听从,他们就要将民妇的儿媳卖到窑子里去!”
“那你为何指那条路?”叶栩之问她。
“那儿近些……”老妇人中气不足。
“是吗?”叶栩之不太信。
“是是是!民妇不敢撒谎。”
“确实是最近的医馆。”赤影歪头想着。
赭影带着人从外面抬进来一个散发着恶臭的瓦罐。
叶栩之眉毛都扭成麻花了,她打开扇子挡在鼻前。
仵作尴尬的笑着,叶栩之指着赭影:“你、你敲了罐子,将银子取出来,罐子丢出去,丢远些!”叶栩之再次庆幸把萧景沅请下去了,否则这味道简直了。
赭影照做,一榔头下去,里面的银钱哗哗的流了出来。
那老头儿和他儿子已经放弃挣扎了,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不说话不磕头也不动弹。
堂后,萧景沅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神色自若。
绿竹有些担忧问道:“小姐,叶公子第一次审案子,您一点儿也不担心么?”
萧景沅嘴角勾起,轻轻抿了一口茶,眼中是胸有成竹:“能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人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他这个大将军就不好做咯。”
绿竹微微点头:“嗯,小姐待叶公子真是信赖!”
萧景沅道:“身在皇家,婚姻这种事情都是身不由已的,我原以为他会是一个与那些男子一样,只把女人当成是物件儿的人,还害怕自已成为下一个昭悫,没想到他倒是与众不同,那天那番话,甚合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