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恼火,太子竟然如此明目张胆了?
他有心要阻止,还没开口,却听见叶栩之平静的声音传来:“不知殿下要怎么比?”
太子觉得这人不知死活,嘴角的笑意压不住:“本宫也不欺负你,一对一打,本宫身边的侍卫就可以了!”
叶栩之点点头,微笑道:“好,只要不是殿下您上场就好!”
陈元奚心中大惊,这死小子怎么这么不知分寸,是嫌命太长了吗?
太子听闻此言,眼底杀气腾起。他朝身边一个魁梧的壮汉递了个眼色,壮汉秒懂微微的点点头。
太子萧承稷冷笑:“小子!你别太狂了!邬祟!上!”
随着太子一声令下,那名叫邬祟的壮汉从太子萧承稷身后走出来。
众人随着叶栩之和邬祟来到英华殿外的广场上。
宫女太监们也忙着将酒桌搬到外面来。
苍穹之上,众星拱月。苍穹之下,剑拔弩张。
萧景沅不安、担忧充斥着她的心脏,她看向母亲宸贵妃,宸贵妃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她又将目光转向齐王萧承璋,萧承璋只是微皱着眉头轻轻摇头。
二人来到广场中央,向皇帝行礼,皇帝担心邬祟把他这个内定的驸马爷打坏了,说道:“太子与众卿兴致盎然,朕不好驳回,只有一点,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性命!”
叶栩之觉得陛下这话是对她说的,对皇帝抱拳,说:“是,臣遵旨!”
两人均手执一根筷子,以筷为剑。站定在两头,两人谁都没有先出招,邬祟见叶栩之岿然不动,他要把握先机,开始绕着叶栩之转,一边寻找进攻机会。
叶栩之目光锁定邬祟,不管他怎么动,叶栩之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他。
台下众人开始屏气凝神,唯独陈元奚和吴元彪,两人一口一颗花生吃的正欢。
萧景沅最是紧张,这可是她未来夫婿。
邬祟绕到叶栩之左侧,猛然发动攻击,一剑袭来,叶栩之只是微微侧目
“太慢了……”叶栩之心中已经知晓此人是横练的武功,靠的是蛮力,她这次需要智取了。
叶栩之身体往后一仰,一个后空翻,躲过一击。
邬祟看着这人,心中也在评估此人的武功“花拳绣腿!”
两人谁都瞧不起谁,但叶栩之知道不能轻敌,能跟在太子身边做侍卫的,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叶栩之已经知道怎么打了,便不想再給对方出招的机会,最好的防守是进攻。
她善使枪,但这是筷子,又短又轻。叶栩之手里的筷子在她指尖转了一朵剑花,直刺向邬祟的眉心,邬祟以筷格挡“啪!”两根筷子都应声而断!
叶栩之一脚踏在台边,右手伸向旁边的银杏树,深秋的银杏叶子金黄。
邬祟也在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根树枝为剑。
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呢,两人的树枝又交战在一起,银杏叶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
萧景沅看得心惊胆战,她手里的帕子都要被冷汗浸湿了,一旁的绿竹看着自家公主的模样很是担心,她家公主本就身体不好,别一情绪激动,又病倒了。
白露神情紧张的看着叶栩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转头看见赭影抱着手臂,悠哉悠哉。她小声问赭影:“你都不担心公子的吗?”
赭影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才一个,再来十个都不够咱们公子打的!放心吧!”
这说话的档口,叶栩之已经击退邬祟的四次进攻,一剑劈在邬祟的后背上,只是那“剑”威力不够,没把他劈死!
邬祟心中已经惊骇莫名,他已经使出十成十的力了,对面那小白脸怎么好像是在逗小孩儿玩呢?
吴元彪看着这一幕,连连摇头,心中暗道:“叶馒头,你又玩人家!”
叶栩之手中的银杏树枝已经断了一截变短了,她拿在手里都不怎么趁手了。
她应该速战速决,不能玩了。
她脚尖旋转一半,手中的树枝一挥,一道剑气呼啸而去,明明树枝离邬祟还远着呢,但他脸上却出现一条血痕,邬祟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
他感觉自已好容易蓄的络腮胡子好像被对面那小白脸铲掉了一茬。
他怒极,将手中的树枝紧紧握住,一顿猛劈猛砸,完全不是使剑的路数,叶栩之左闪右躲,她往下一倒,脚尖为圆心,身体为半径,画了一个半圆,来到邬祟身后,她往后倒飞,又在台边停足,脚底借力踏着地砖,撩剑于肩上,对着邬祟的后背又是一击,此击她用了内力,邬祟踉跄几岁,大头朝下栽倒在地。
这才多久,陈元奚一盏茶都没喝完,结束了?
此时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女眷们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都挤在一起看着。
文官是看不懂其中门道的,但朝中的武将又没几个,陈元奚和吴元彪相视一眼,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