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纷纷扰扰的吵闹,她心里乱乱糟糟地狂跳。
阮荽一路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已经经历的几轮海啸的洗礼。
男人掌心的温热渐渐渗透进了她心里。
“登记我就好。”这话又在耳边响起,低头看向他的大掌牵住自已的小手,一路引领着她往前走,细心地照顾着她的小情绪。
细节这个东西,如果说了才做,就会显得很廉价。
如果说了还不做,说者就会变得很廉价。
最初的爱情,往往从细节开始,所以才会有一句话说:爱在细节,不爱也是。
“那天我忘记告诉你,”江为止突然开口道:“你穿黑色露背鱼尾裙很漂亮。”
阮荽一愣,想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两人在美国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的那条裙子,不禁红了脸,低声道:“那条裙子是为了参加婚礼才买的…”
握住她手上的大掌突然收紧,往前轻轻一拉,她整个人就被拽到了他身侧,长臂一伸搂住了她的纤腰。
阵阵热意从腰间的衣料渗透入,阮荽渐渐腰身酥软,有些站不稳,抬手攥住他衬衣的一边,高挺地布料被她攥着细密的褶皱。
“还想撕吗?”江为止搂着她进入电梯,刷了下房卡,摁下楼层按钮,勾唇轻笑道。
话音刚落,电梯里又进来了两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人,看样是酒店的商务旅客来这边出差,其中一人刷卡摁下十楼。
阮荽悄悄松开了手。
江为止笑了笑,大掌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下,缓缓抚上她的后腰。
阮荽一颤,瞬间瞠眸,脑子‘嗡’的一声,尾椎骨开始跟着发麻,一双小手又攀上了他的衬衣,生怕自已脚下一软再瘫倒在地。
他在干嘛?!
她抬头看向他,男人的表情一如往常地平淡清冷,让人难以相信斯文的表皮下在做着怎样败类的事。
斯文和败类之间,只隔了一层窗户纸而已。
终于到了十楼,面前的两个男人走出了电梯。
阮荽眼角已经渗出来泪水,声音又软又小道:“哥哥,别这样…有人。”
江为止眉梢微挑,又惩罚性地捏了一下才收回手,语气平淡道:“哪样了?”
通电的感觉一下子传遍了阮荽的全身,她只能半靠在他身上,双颊绯红地呜呜认怂。
江为止垂眸看着她表情,满意地勾唇,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好。
他们的房间是在顶楼,是总统套房,位于走廊的一端。
临海的房间,有最佳的景色。
江为止走到房门前,刷卡,绅士地打开房门站在一边,请她先进。
阮荽舔了舔唇,心如擂鼓般,脚下是软绵绵地地毯,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不免深一脚浅一脚,带着几分懵懂的试探。
往往耐心的才是猎人,沉不住气的都是诱饵,而江为止只需静静等待他的小猎物走进去的时候,轻轻的在陷阱上放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即可。
阮荽迈着步子踏进了房间,身后传来了关门响动,‘咔嗒’一声。
声音不轻不重,在寂静黑暗的房间里很清脆干净。
与走廊暖黄的灯光同时关在门外的,还有他的绅士风度。
江为止静静盯着她的背影,抬手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摘掉鼻梁上的眼镜,随手放在门口的台子上。
阮荽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看他,褐色的瞳仁在黑夜中仿若星星。
江为止勾唇,将手上的腕表也摘了下来,放到了一边,开口道:“过来。”
语气中带着些许命令。
这种气氛下,阮荽变得很听话鬼使神差地向他走过去。
江为止伸手将她手上的手机拿走,和他的手机一起放在了门口。
下一秒,他俯身将她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朝向窗边走去。
套房的厨房和客厅是连在一起的,目的是为了让顾客可以在享受居家生活的同时,欣赏海边的无限风景。
可是现在却被用于其他目的。
江为止将她慢慢放在厨房的琉璃台面上。
冰凉的触感从尾椎处传来,瞬间遍及全身,阮荽下意识想从上面跳下去。
却在行动时被男人挡住了去路。
江为止不紧不慢掀起唇角,顺势俯下身来,有力的小臂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台面边缘,视线正好可以与她相对。
阮荽心跳如同刚会飞的稚鸟,在空中跌撞奔跑,她别开脸,目光正好落在他露出的一截的小臂上,结实又有力量感。
让她想起了某些小说里的描述
她咽了咽口水,满脸通红地小声说道:“哥哥,我渴了。”
江为止看着她嗓音低沉道,无奈地扯了下嘴角,转身走向厨房,边走边沉声说道:“坐好等我!”
阮荽吓了一跳,刚想伸向地面小腿听到命令后又缩了回来。
这男人背后长眼睛了?
江为止走到冰箱前开口问道,“水?还是——”
“水!”阮荽大声回道,脑海中倏地闪过那晚在他家,他抱着自已喂酒的画面。
太羞耻了,她不想再来一遍。
江为止拿出矿泉水给她倒了一杯,用手背试了试温度,确定不是很凉后,才端着水走回来。
阮荽伸手想要接过水,结果被他躲闪开。
“张嘴。”江为止说道,随即把杯沿贴在她的嘴唇上。
阮荽只能乖乖张开嘴让他喂。
水顺着杯壁流入嘴里,丝丝缕缕,有不乖巧的分支悄悄流出嘴角,顺着下颌角淌进了衣服里。
阮荽微微蹙眉,侧头躲开水杯。
江为止把水杯放到旁边,杯底与大理石台面的碰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一瞬,男人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阮荽仰头看向他的脸,立体的眉眼,浓密的眼睫,俊挺的鼻梁,好看的有些不真实一样的五官,此时放大在她眼前。
她手指攀在大理石台面的边缘微蜷,不自觉地小声解释道:“我喝饱了…”
江为止顿了一瞬,而后扬眉,似笑非笑道:“我还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