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为止回来以后,把菜从纸袋里拿出来一一放到桌上。
阮荽看了眼纸袋,说道:“曲廊元的菜?他家还可以外卖吗?”
这家饭店她去过,是几年前给她妈妈过生日时去的,当时提前三个月她爸阮大海就托人定饭店,因为这家店属于包席预定,一天只接待一桌客人,在北城出了名的又贵又难订。
她记得这家餐厅根本不提供外卖服务啊。
江为止边转身去盛粥,边说道:“你喜欢吃的话,我可以让他们长期给你外送。”
阮荽眨了眨眼,这么好吗?!
桌子上摆着排骨时蔬汤、花虾炒芦笋、核桃偏口鱼、清炒奶白菜。
阮荽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对着餐盒伸出了小手,结果刚伸到一半,一只大手毫不留情地拍在了她的手背上。
“洗手。”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为止拉着手走向卫生间,他从背后拥着她,伸手一抬就打开了水龙头,水流出来哗啦哗啦地声音响起。
“我自已可以洗。”阮荽说道,缩了缩小手。
男人反而握的更紧说道:“我和你一起洗,节约用水。”
阮荽:“?”需要这么节约?
低下头看到自已的手被他的大掌裹挟着,一起被水流打湿,乳白色的洗手液顺着他的手掌滑向指尖,再滴落到手上。
阮荽看着这幅画面耳根渐红,不知道是不是她平时被苏柚传播了太多少儿不宜的信息,现在看到她家的洗手液都觉得有些se情。
江为止慢条斯理地给她洗着手,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指缝中,如林中精灵,他的动作认真又细致。
阮荽感觉自已的脸颊又开始了发烧,呆站在原地乖乖由着他。
柠檬味的洗手液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空气中弥漫着浮尘透过夕阳的光亮,穿透进房间。
阮荽贪婪地吸着男人身上的独有味道,伴随着初秋的青涩,她的心脏超速了,如同吃到了糖炒栗子一样。
通过洗手这件事上,阮荽相信了陆一臣说的,他小舅有洁癖。
因为江为止足足搓了她半分钟才停。
洗完之后,阮荽都觉得自已手白了一度,跟泡椒凤爪有一拼。
而江为止在帮她擦了手以后,竟然又搂着她洗了洗自已的手。
阮荽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根黑色的皮筋,她下意识地转头望向男人。
江为止擦了擦手低头道:“怎么了?”
阮荽别开脸,说道:“没什么…”
她很纠结,想问又不想知道。
万一知道了是前女友的东西,就是在自已给自已找气受。
万一他说不是,她还一直追问,就显得她好像很在意一样。
他俩才刚开始接触,还是不要先认真,苏柚常说:认真你就输了。
她不想输的那么快。
两人坐回到餐桌旁,盛出来的粥正好凉的差不多了,江为止把粥推到阮荽跟前,“温度正好,尝尝。”
阮荽乖巧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放在嘴前吹了吹,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粥里不知道是不是放了糖,有一丝丝甜味。
暖暖的液体流到胃里让她感觉舒服了一些,小脸上的表情自然舒展开。
江为止挑眉,问道:“为什么会肠胃感冒?”
阮荽抬起头,瘪嘴道:“可能是因为,我吃了小龙虾火锅又喝了凉牛奶,肠胃在抗议吧…”
这副样子简直无辜至极,江为止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那又为什么会把衣服烧了?”
阮荽嘴角下弯更大弧度,“因为我听苏柚说求雨有用,我就点香薰求雨来着。”
“求雨?”江为止夹了一些菜放到她碗里问道。
阮荽叹了口气,说道:“嗯…我不想参加军训,所以希望能下雨。”
“军训会帮助你增强体质。”江为止淡淡道,“必要的运动应该参加。”
“我平时也可以运动啊,不一定非要这种集训模式。”阮荽抗议道。
江为止动作一顿,眯了眯眼说道:“平时怎么运动?”
阮荽想了一下,她平时好像还真是一动不动,揉了揉脑袋说道:“就去操场溜达溜达…”
江为止看着她笑了笑,“以后我带你运动。”
阮荽:?
她有些结巴道:“什…什么运动?”
“当然是一种涉及体力和技巧的一套规则,又有习惯所约束的行为活动。”江为止顿了顿,问道:“你以为什么运动?”
阮荽假装打哈欠道:“我以为的和你以为的一样…我怎么有点困了呢。”
“把粥喝完去睡觉。”江为止又夹了一些菜给她,下午他在飞机上吃过东西了,所以一点也不饿,现在基本就是陪她吃。
“我们这一年能谈地下恋吗?”阮荽突然蹙眉说道。
“嗯?”
“我还不想让陆一臣还有周围朋友们知道…毕竟这件事发生的有些突然,我们都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阮荽捏着勺子小声解释道。
江为止静静看着她,垂下的睫毛阴影打在她的下眼睑上,即使看不到她的眼睛,也能听出她无比认真的语气。
“好,听你的。”他收回视线说道。
阮荽浅浅地扯了扯嘴角。
“还有什么其它要求吗?”江为止靠向椅背,双手叠放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望着她说道。
阮荽咬着下唇思考道:“还有我们见面最好约定时间。”
“时间是指多久?还是…”江为止意味不明地勾唇道。
阮荽干巴巴地咽了下口水,解释道:“我说的是见面时间,就是周几,星期几的意思。”
“原来是这个意思,就是业务时间和停止业务活动的时间对吗?”江为止慢慢说道。
“啊?”阮荽眨了眨眼。
“通俗点讲就是法定节假日和工作日的意思。”
“哦…”阮荽又理解错了。
“你想什么时间见面?”江为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