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荽睡了醒醒了睡,中间不停歇地做梦,又有些上吐下泻,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她感觉自已不是单纯的肠胃感冒,应该是叠加了中暑,所以才会突然间病的这么厉害。
不过这种症状通常来的快走的快。
不知道睡了多少觉,她幽幽醒来,脑袋感觉很重,轻轻一晃还有些疼。
呼吸间带着阵阵热气,抬起湿热的小手摸了摸自已的脸和头,有种发烧过后的余热感,根本测不出温度有多高。
“咚咚咚。”门被敲响。
阮荽强撑起着身体坐了起来,随后艰难地下了地,脚底感觉踩在了云彩上,整个人都像飘起来一样,好不容易才挪到门口。
费劲巴力地抬起手,转动门锁打开门,一阵凉风带着好闻的雪松气味飘了进来,阮荽的头疼得以缓解。
她抬起头看到早上还在屏幕里的西装男,现在站在了自已面前。
这是坐火箭飞回来的?怎么这么快?
阮荽迷蒙地看着江为止,身体一下松了几分,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江为止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听到她闷声闷气的鼻音,不禁心软了几分,柔声说道:“怎么就发烧了?”说着,抬手贴上她的额头。
随着他的动作,阮荽闻到了他手掌传来的淡淡酒精味,有种好似身处医院的踏实感。
兴许是因为生病时的人格外脆弱, 阮荽竟有种想哭的冲动,仰头看着男人。
好半晌后,才伸出两根细白的小胳膊朝他展开双臂,委屈巴巴地吐出了一个字:“抱。”
江为止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西装,又看了眼面前十分惹人怜的小姑娘,此刻已经顾不得干不干净。
他俯下身,手臂微微用力,捞起小姑娘纤细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怀里的人儿体重轻了一些,他不禁蹙眉。
阮荽两手抱住他的脖颈儿,小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两条腿一抬就勾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江为止怕她掉下去,又往上托了托她的屁股往上移了下,轻拍她的背,像抱小孩儿一样,呈现出诱哄的姿态。
男人身上冰凉地质感和好闻的气息,让阮荽有些迷恋,感觉头晕得到了一丝舒缓。
她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贪婪地吸着他的味道。
江为止垂着眼眸,手指触碰到她腿上滑嫩的肌肤,小臂上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接触。
一双漂亮的黑眸逐渐变得有些幽深,喉结慢慢滚动了几番。
男人深深叹了口气,似是无奈道:“小家伙,我该拿你怎么办?”
江为止本想把她抱到床上,结果到了床边以后,小姑娘死活都不松手,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颈窝里,灼热又软乎乎的触感顺着动脉传遍他全身。
无奈之下,江为止只能一边抱着她,一边烧水。
阮荽靠在他身上安心地闭眼休息,一只小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只小手在他手臂上若有似无地捏着肌肉,好硬、好结实。
听着他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格外安心,她实在没有精神去抗拒什么,此时只有他们两人,她不需要顾及,只需要踏实地休息和尽情地贪恋美色。
过了一会儿,江为止端着水抱着她走回了卧室,俯身打算把她放到床上。
刚弯下腰,耳边就传来不乐意地闷哼声,带着浓重的鼻音,撒娇道:“不要!”
挣扎间,阮荽感到不舒服…
手刚往下伸,耳边就传来男人低沉带着几丝警告意味的声音响起,“你想让我在你生病时办了你吗?”
阮荽倏地收回了手,乖巧地趴回他的肩头,瘪着小嘴迷迷糊糊道:好粗俗好凶好喜欢。
迷迷糊糊中,她想着,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又斯文又败类。
明明穿着矜贵的西装一副绅士地模样,这时候讲出来的话却像是个糙汉。
可她好爱糙汉…
她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无奈之下,江为止只能走到沙发上坐下,一直手放在小姑娘的后颈上,迫使她从自已身上‘脱离’下来。
阮荽眼角微垂带着点无辜,睫毛湿漉漉地好像被谁欺负了一样,嘴唇有些苍白,小声嘀咕着,“还想抱。”
“先吃药。”江为止无奈地说道,用手控制住她软绵绵向自已倒过来的身子,在两人身体间拉开了一段距离。
小姑娘不安分地蹭来蹭去,惹得他喉咙干涩发痒,有迫切想止渴的冲动。
江为止拿出一片酒精湿巾擦了擦手后,从一板药上拆下一片退烧药,抵到阮荽的唇边,柔声道:“乖,张嘴。”
阮荽拧着眉头转了过去,“不要,好苦。”
江为止垂眸看着她,哄骗道:“你乖乖吃药,我保证它不苦。”
阮荽半信半疑地咬住药片吞进嘴里,一杯温水马上抵到了嘴唇上。
她咽下,蹙眉道:“骗——”
人字尚未吐出,就被攫住了下巴,男人吻了上来,把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堵在了嘴里。
淡淡苦味转而变成丝丝缕缕的甜腻。
阮荽呜呜地小声抗议,结果却被他抵着后脑吻的更深,肆意且猖狂的掠夺行为。
从刚刚踏进这个门开始,他便褪掉了斯文的外衣。
阮荽喘着气推开一点距离,头晕乎乎地说道:“我还在感冒。”
话音刚落,耳垂处一阵微痛酥麻的感觉,随后耳畔传来男人低沉沙哑地嗓音,慢条斯理地说道:“接吻治感冒…”
顿了顿,他刻意压低了几分嗓音,在她耳边问道:“荽荽,乖,换个称呼。”
“……”
阮荽软软说道:“那我叫你什么?江为止吗?”
江为止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长指捏弄着她的后颈儿,低声道:“我比你大一些,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
阮荽想了想,‘老公’有点喊不出口,憋了半天试探性地喊道:“哥哥?”
江为止的手指一顿,随即嘴角勾起笑,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说道:“乖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