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恋爱谈了七八年,结婚时宴席摆了几十桌,如果没有法律约束,离婚也仅需花二十分钟,外加人民币三十块钱。阮荽,婚姻和恋爱长短并无关联,我也是第一次结婚,我们可以一起适应。”
“……”
言之有理啊…
阮荽咽了口唾沫,视线落在他的喉结上,莫名脑海中想起了那晚他从喉结中溢出的闷哼声有多么动听。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小手,白皙的指尖落在了他的喉结上,轻轻一戳。
“嗯…”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
就是这种声响!真好听。
江为止捏在她下巴上的长指微微收紧,腰上的大手略微施力,便将她整个人贴在了他身上。
手臂上隐隐的青筋凸起,修长的手指骨节处呈现出发白的迹象,青筋与指节犹如雪山下的潺潺河流一样。
阮荽借着光在他眼镜里看见了自已的小脸,越变越大,直到两人鼻尖相抵。
下一秒,男人微凉的唇贴在她温润的唇上。
阮荽指尖不受控制地收紧,揪住他的西装外套,防止自已化成一滩水,原本平整的黑色西装,不但沾染上了她脸上的白色污渍,还被她的小手攥出了抹不平的褶皱。
他没有轻易结束的意思,只是轻微躬身,她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他抱了起来。
阮荽只能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脖子,而双腿更是急切地围在男人的腰上。
她突然觉得——和面前的男人结婚也挺好。
她想贪欢,不想管那么多了。
正当心里的泡泡开始膨胀,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在空荡的走廊里,响彻天际。
她仿佛看到了泡泡破裂的样子,感觉瞬间消失一空,
“……”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阮荽猛然睁开地眼睛,强忍住脾气。
江为止放开了她,呼吸凌乱地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喘着气。
手机铃声还在继续。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一手把阮荽放落到地上,一手接起电话,大掌自然地落在阮荽肩上,指尖若即若离地缠绕着她的发丝。
阮荽听不清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只能听到隐隐约约地女声,还有他平静地答复:“好的,我很快就过去。”
江为止低头看向小姑娘,她鼓着腮帮,正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年。”寂静的楼道里再次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什么?”阮荽不解地抬起头。
江为止托住她的下巴,指尖划过她的唇角,轻轻拭去那些湿润的痕迹,垂眸看着她说道:“一年为期,如果到时你想离婚,就是美国我也会陪你去办手续。”
阮荽不知道他为啥变了口风,眨了眨眼困惑地看向男人。
男人嗓音低沉温和,带着点自嘲的意味,黑色的眼瞳藏在镜片后,让人分辨不出情绪,“我知道你现在还处于贪玩的年纪,你的身体虽然表现出了喜欢,可心里你还不能接受已经结婚的事实,对不对?”
“……”阮荽很想大声回答说,她身体才没有表现出喜欢!
可她连自已都没法欺骗,那种喜欢太过明显。
不可否认,她太喜欢他这张脸了,简直就是梦中情人的喜欢。
可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她只不过是被他的外表迷惑罢了。
终归他还是陆一臣的小舅,他们差了辈份。
要是能维持住某种能看见也能摸着的关系,又不被陆一臣发现就好了。
?!
阮荽被自已的想法吓了一跳。
江为止把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说道:“用这一年时间你和我一起玩个游戏可以吗?”
“什么游戏?”阮荽下意识地舔了下唇问道。
“情侣游戏。”江为止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像逗弄小猫一样,“敢玩吗?”
阮荽转了转眼珠,她是个好奇心很强,也很爱玩的人,一听到游戏自然来了兴趣,但她也不傻。
“怎么玩?”她扬着小脑袋问道。
“打赌一年时间我们会不会日久生情怎么样?”江为止不紧不慢道,像个耐心的垂钓者。
阮荽抬起手咬了咬手指,“我为什么要跟你赌,有什么好处?”
“对你来说的好处就是一年后离不离婚随你。”他嘴角轻勾带着微笑。
阮荽又陷入了思考,被他说的有些动心。
江为止突然俯身凑近,唇瓣贴上她的耳廓轻声道:“不敢赌吗?怕自已一年内会爱上我?”
“!!”阮荽最讨厌被人激,也最经不起被人激。
她‘切’了一声,小脸挂上一抹不屑地笑,傲娇道:“赌!赌我才不会爱上你。我还担心你到时候会食言死活不离婚呢!”
江为止唇角微翘,温和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我不会骗你,更不会食言。谁会想要和不喜欢自已的人过后半生呢?”
阮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不是有病,谁会接受和不喜欢自已的人每天呆在一起。
“同意了?”江为止微微一笑。
阮荽点了点头。
江为止挑眉,缓缓道:“那晚上我来接你吃饭。”
“今,今天?”阮荽愣住。
“嗯。”
阮荽躲开他的视线不自然地说道:“今天不行,我晚上约了朋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