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吓坏了。
“诗诗,你冷静点!你千万不要冲动!”我挣扎着往前冲。
“你他妈废什么话?”小杨立马抽了我两个耳光。“臭娘们,你别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们别动她?!”
孙云睿大吼一声。
小杨被镇住了,一时间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诗诗,刚才那两巴掌算是我孙云睿还你的。现在咱们两清了。”他慢慢地说道:“但是你们破了规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你要干什么?”诗诗抖了一下身子,明显有些怯意。
“诗诗,这崽子在吓唬你,他……!!”
“砰!砰!”两个玻璃瓶子正中天哥的面门,瞬间把他砸的头破血流。
“操!谁啊?!”天哥捂着脸,血顺着他的头顶流下,看起来特别渗人。
突然冲进来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快速冲到我面前,两下就撂倒了架住我的两个男孩,把我护在身后;另外一个一脚把天哥踹开几米远。
“孙云睿,你可真是脑子有问题。要我说,刚才直接进来干就完事了,还跟他们废什么话。”
其中一个男孩说话了。
“可不是,还白白挨了两巴掌,真他妈丢人。明天雯雯生日趴我绝对要把这件糗事大肆宣扬。”另一个男孩笑得分外张扬。
“你们是谁?”局势瞬间被扭转,诗诗懵了。
“忘得这么快?那天把你提溜到桌子上的就是我啊!”男孩做了个鬼脸,“丑八怪!!”
“你!是你!!!”诗诗气得七窍生烟。
“喏,你的女人,你自已照顾。”男孩把我轻轻推给孙云睿。
“心如。”孙云睿搂住我,飞快地检查起我的全身。“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别怕,我在,我在。
“没事,我还好。”我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
孙云睿抱起我就要往外走。
“你们是不是把这里当自由市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小杨喊了一句,但明显底气不足,“你们就四个人,真以为能从这里走出去?”
“走估计是不行了。”还没等孙云睿说话,救我的男孩先发话了,“我们得把你们都躺着送出去,才能放心走啊~~是吧,书亦?”
“哈哈,老子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今天这个宝贵机会,咱可不能放过!”这个叫‘书亦’的男孩子兴奋地两眼冒光,他从背后掏出一根棒球棒,熟练地抡了几圈。
“孙云睿,你女人的仇,我俩给你报了!”
孙云睿没有回话,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我带你出去。”
“好。”
车上。
孙云睿把我牢牢地搂在怀里。
“孙云睿,轻点,我好疼。”我轻声抗议道。
“啊,不好意思。”他慌忙松开我,又捧起我的脸左右端详。
“他们打你了,是不是。”他盯着我的嘴角,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
我侧过脸,不想让他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你别动,就靠在我身上躺着!”他一把又将我揽入怀中。
车门开了。
“我说,二位,谈情说爱也得控制下度吧。”是书亦,他只探头看了一眼,就立马转身看向另一个男孩子:“江则,你快看看,这也太刺激咱们这两只单身狗啦!”
那个叫江则的男孩开怀大笑起来,“行啦,行啦,别逗他们了。让心如认认人吧。”
“对,咱们先办正事儿。心如,你看看,是不是这几个货把你打了?”
三个人像小鸡似得被拎了过来。
我暗暗吃惊,酒吧里的小混混,少说也有八九个。这两个男孩,是如何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拾了一屋子的人?
是天哥,诗诗和小杨。
我轻轻点了点头。
“OK!”书亦比了个大大的‘耶’,笑得很是灿烂,“那事情就简单了。”
江则踩着天哥的头,认真的看向我。
“心如,你来选吧,卸他的哪里?”
我被打的有点懵,这会儿还有些迟钝。
“卸?卸什么?”
“头、胳膊、腿,你选几个吧。”江则用脚踢了踢天哥的身体,仿佛是在大排档点餐。
我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吓着了。
“不,不用了,我现在也已经安全了。算了吧,他们也得到教训了。”
江则歪着头想了一下,“那好吧,那我替你选了啊。”
说罢,他一手抓住天哥的胳膊,用力一掰。那手臂立马发出移位的咔哒声。江则面无表情的拿过球棒,大力地砸了下去。
天哥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真吵。”江则笑着骂了一句,又举起球棒,一棒子砸到了天哥的头上。
天哥立马安静了下来,准确的说,他昏了过去,
江则满意地笑了,邀功似的向我抬了抬下巴,“心如,开心吗?”
我吓傻了,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能开心?这让我如何开心?
“他,他死了吗?”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放心,死不了。让他安静一会儿,我可听不得男人的喊叫声。”江则淡淡的说道。
“姐,姐姐,你饶我一命啊!”小杨看到天哥的惨状,立马扑了过来,嚎啕大哭。“姐姐,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对你起了色心。刚才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您就饶了我吧。我,我,我自已罚自已。”
说罢,他就左右开弓扇自已耳光,一边扇一边说:“姐姐对不起,姐姐饶了我吧。小杨知错了。”
“算了吧,好了,好……”我有些于心不忍。
还没等我说完,一只大手就摁在了小杨的头上。
是书亦。
“我说,你也是胆子肥,竟敢对阿睿的女人起了歪心思。”他帮小杨捋了捋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我看你这口牙不错。”
小杨吓得发抖。
“哥,哥,我……唔?!”
他猛地抓住小杨的头发,拳头像雨点般落在小杨的脸上。
小杨瞬间没了声息。随着书亦的放手,小杨就像一根羽毛,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
“行了,就剩这个女人了。”
书亦随意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扭头看向一旁的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