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白玉庵的时,慕容景行在路边的草丛中发现了林清浅今日出门戴的白玉梅花簪子,更加确信她现在就在白玉庵里。
凌岳派回去传信的侍卫,此刻已经带大理寺的人将白玉庵团团围住!
凌岳上前叩门,前来开门的小尼姑羞羞怯怯的,凌岳不觉烧红了脸,这白玉庵小尼姑的美貌,果然名不虚传!
与此同时,秋楠从通传小尼姑口中得知白玉庵被重重包围,她没有想到慕容景行动作如此快,这才多久就找上门了。
既然来了,就送他们一起上路!
秋楠到门口将慕容景行客客气气迎到了庵内。
她恭恭敬敬冲慕容景行行礼道,“景王大驾光临,贫尼有失远迎,还望王爷宽恕!”
慕容景行目光扫过她,缓缓开口道,“有人举报白玉庵窝藏朝廷罪犯,本王今日来就是要查明此事,还白玉庵一个清白。”
秋楠装模作样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继续淡定道,“景王,我们庵内虽都是出家人,但也都是女子,这么搜查,恐有不妥吧?”
慕容景行睨了她一眼,语间全是不容置疑,“师太,这罪犯乃是昨晚灯会踩踏事件的始作俑者,事关重大,还望师太配合。”
秋楠还欲开口周旋,大理寺的人亮出令牌,她也就默默退到一旁。
为避免事情闹开,危及林清浅的名声,慕容景行只让自已的侍卫进白玉庵搜查。
半个时辰后,东南西三个方向搜查的侍卫来报都只摇摇头。
北面是丹青带人在搜查,王妃在她眼皮底下子走丢,她心里过意不去,搜扫的十分仔细,就连厕所都不曾放过。
她走过来在慕容景行耳旁喃喃低语道,“王爷,我在北面一间茅房里发现了王妃的求救信号!”
慕容景行闻言赶紧跟着丹青来到北面的茅房,只见茅房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画着“sos!”接着是一个碗一样的图案,碗的左侧还有“I”。
丹青解释道,“王爷,您让我当王妃身边当差的第一天,王妃就告诉过属下,日后她要是遇到危险,会想办法留下求救信号!
就是这个“SOS!”。另外还有这个“I”王妃告诉过属下代表的是她的意思!至于这个碗一样的图案,王妃不曾说过,属下实在是猜不出来!”
慕容景行立在那里,凝眸盯着那个碗出神,丝毫没有察觉此刻他正站在一个臭烘烘的大茅坑里。
“我、求救、碗,林清浅究竟是想告诉什么?”
凌岳担忧地望着景王,心里感叹道,自家王爷王妃好像和茅坑有不解之缘,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茅坑呢!
意识到自已思维的天马行空,凌岳立即拍了拍自已瓦光噌亮的大脑门子,暗骂自已:“现在王妃生死未卜,王爷忧心忡忡,我这不长心肝的东西,这会子不替他们解忧,还在胡乱想,真没人性呀!”
他凑上前进茅房看了眼王妃留下的琪琪奇奇怪怪的符号,疑惑道“王爷,你瞧这个碗一样的图案像不像玉龙山的地貌?你瞧瞧这四面的山,我们现在就是在碗底......"
慕容景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冲出了茅房,环顾四周,发现这白玉庵其实在山洼洼里,他立即明白林清浅画的符号的意思。
他随意拦下庵里的小尼姑“告诉我,通往南边山的路从哪走?”
小尼姑本想说南边是庵里的禁地,没有住持的吩咐,不能随意入内。
可看着眼前男子面上的冰寒肃杀,她不敢说一个字,只指着上山的路。
慕容景行带着侍卫们往南面的山上冲。
秋楠得知这个消息,暗道大事不妙,顾不上其他,只连忙收拾东西从白玉庵中的狗洞钻出。从一条小道,悄悄下山逃走了。
守卫在南山山洞口的几个人武功皆不错。
慕容景行带来的护卫们经过挺长时间的战斗才将他们杀退。
初至洞口,十分狭窄,仅仅能容纳一人通行,往里面望去,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凌岳打着火把又走里了十几步,豁然间洞里变得开阔,他冲外面大声喊道“王爷,里面很宽敞!”
慕容景行这才带人入内,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发现这里面是个私牢。
奇怪的是每个牢房里都坐着一位呆愣愣的美妙女子,见到他们一群男子进来也没有过多反应。
慕容景行见此,心下慌乱,他加快步伐,夺过一个侍卫手中的火把,一间一间牢笼寻找林清浅,结果直到私牢的尽头也没有看到林清浅。
他盘问私牢里囚禁着的女子,结果没一个人能好好说话,全都是精神恍惚的模样。
他下令侍卫将这些女子解救出去,自已带着凌岳丹青再往里面继续走。
没多久,面前只剩一堵墙,前方没有路了。
凌岳上前查看是否有暗门,他最擅长寻找暗门,慕容景行还曾送他去专门学习过。
结果还真让他给找到了。
从暗门出来,便来到了一处山林中。
细心的丹青发现面前的荆棘好似有人走过的痕迹,于是几人沿着之前被人踩踏的痕迹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又来到了另一处山洞,门口有四个强壮的大汉在把守。
慕容景行思考后,往一边扔了个石子,听见响动后,其中一个大汉过去查看。
他们三人同一时间上前,一个一个解决了门口的三个大汉。
等之前去查探的大汉发觉不对时,凌岳已经上前灭了他。
这山洞比之前那个敞亮、宽阔,三人一同入内也丝毫没有问题。
很快几人就发现,中间有个类似斗兽场的场地,旁边的几只笼子里分别装着一个女子。
三人经过一番打探,栖身于二楼观景台旁的房梁上,下面的场景尽收眼底。
排在最后的笼子里正是林清浅,慕容景行下意识攥紧拳头。
四周有十几个侍卫,他们此刻还不能轻举妄动。
有个年纪稍大的妇人,脸上抹的红红绿绿的,胜在身段婀娜。
她打扮的花枝招展,不难认出是风尘场所的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