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林清浅铺子的生意都交给了程锦心在打理。
程锦心和离后,倒是一心都扑在生意上,把林清浅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
那日江楚文见程锦心被救走,无奈拿着从程锦心身上搜刮到的二两银子继续去玩乐。
败完二两银子,江楚文再回到家中已是两日后,老母亲官氏便兴冲冲拉着儿子,“文儿,那程氏你打发走了,可曾签下和离书?”
江文楚酒还没醒,听到母亲的问话,也只胡乱应付着“娘,你放心,打发走了!”
官氏皱巴巴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儿啊,既然已经和那个赔钱货和离,娘给你再找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比她强不知道多少!这姑娘年轻指定好生养,关键还有得是银子!”
蒋楚文一听银子,酒完全醒了,急急问母亲怎么回事。
原来前几日官氏出门买菜,给一个小娘子引路,不料与这小娘子十分投缘,相谈甚欢。
这一来二去小娘子还认了官氏作干娘。这小娘子原是江州一小县丞的妻子,前两年父母病逝,今年年初丈夫办理河堤修建的差事,不慎摔到河里淹死了。
家中只留下小娘子孤身一人。
小娘子变卖家中田产,到卞城投亲,哪知舅舅一家早已搬离,幸而她家在卞城还有几家铺子,便在卞城安家了。
小娘子正是年轻貌美,哪能耐得住寂寞独守一辈子?
奈何家中没有父母长辈操持,与官氏一见如故,并央请官氏给她留意。
这小娘子颇有资产,对于再嫁夫婿只有两点要求:一是只做正头夫人;二是嫁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官氏一听喜不自禁,自家儿子完全符合,立即想给儿子保媒。
官氏笑得合不拢嘴,催促儿子道“你快去洗漱一番,一会我带你去见云娘。”
临街的茶铺中,官氏冲着一美娇娘介绍道,“云娘,这就是干妈的秀才儿子。”
云娘羞涩地和蒋楚文见礼,娇娇柔柔说“小女子见过江郎君。”
江楚文一见云娘,心中大喜,果真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忙还礼道,“小娘子多礼了,在下江楚文。”
当初程锦心能看上江楚文这个穷酸书生,他的长相自然是极好的。虽已二十五,但看上去仍然是个一表人才的少年郎。
官氏忙招呼两人说话,云娘虽有些含羞,但她们聊的还算开心。
云娘悠悠道,“云娘目前孑然一身,对于婚事所求,干娘应该已经和江郎君说了吧?”
江楚文人模狗样答道,“是呢!家母已全都和我说清楚了,若云娘愿嫁我为妻,定许你为正妻,往后也绝不纳妾室。”
云娘有些扭捏道“江郎君,小女子知你已娶妻。”
江楚文闻言一惊,潜意识里觉得不对劲,再一听“相识时干娘已告知云娘,嫂嫂嫌弃江郎君家贫,正在闹和离,若江郎君和离成功,云娘愿嫁入江家。”他这才放下心中戒备。
“云娘放心,江某三日内必当登门迎娶你!”江楚文信誓旦旦道。
云娘娇滴滴应是,江楚文的心被勾的痒痒,恨不能现在立刻马上就将美人压到身下泄火。
可恨他和程锦心还没有和离,想到这,赶紧四处找程锦心去了。
原来这云娘是林清浅安排的人,江楚文这时要找程锦心,自然也就“碰巧”偶遇了。
江楚文一看到程锦心,立马拿出揣在怀中的和离书,逼着程锦心签字。
程锦心还演戏问他为什么?挨了江楚文两巴掌,颤颤巍巍签字,江楚文嫌弃她墨迹,拿着她的手指狠狠在和离书上按下手印。
江楚文带着和离书兴冲冲去找云娘,云娘拿到和离书后确认他已经到官方过了名录。
云娘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喊了一声“江郎君。”
江楚文一听,身子立马一酥,上前搂着云娘的腰,迫不及待就要亲上去,这时房门被踹开,冲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领头的男子怒目圆瞪“哪里来的败类,老子的女人也敢动,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来人正是赌庄那一群人。
云娘趁江楚文不注意,从他怀中嫌恶地挣脱,嘴里假装哭喊着:“救命,来人救命呀!”,她也跑了出去。
领头男子一声吆喝,几个大汉冲上去对着江楚文劈头盖脸一顿猛揍,江楚文毫无还击能力,只护着头闭着眼躺在在地上嗷嗷直叫,待江楚文的世界安静下来,他颤巍巍睁开眼时,屋子里只剩他一个人。
江楚文的脸已经被打成了猪头,吩咐几个汉子办事的人要求了,“打脸,狠狠打脸!”
他狼狈回家冲官氏兴师问罪,“娘,你是不是坑我了?那云娘到底什么来历。”
官氏见到脸肿的儿子,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听到他喊娘的声音才敢确定,这个猪头脸是自已英俊潇洒的儿子。
官氏满脸心疼,上前想要查看儿子的伤势“文儿,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怎么了这是?”
江楚文推开官氏,一屁股坐到堂屋的椅子上“还不是你,从哪里弄来的那个女人,差点害死我,赶紧拿钱给我请个大夫去。快!快!疼死我了!”
官氏光顾着心疼儿子,倒是没想到请大夫,这会她从自已的妆奁里抠出几文钱给伺候自已多年的老嬷嬷,嘱咐她去请大夫。
江楚文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里间,见老太太要把妆奁收好,趁机一把夺走,抢了里面剩下的几文钱揣兜里了。
“儿啊,家里就剩这么点钱了,买米买面的钱,你还给娘。”官氏哀求道。
江楚文不顾老母的苦求,又回到堂屋,盘算着去哪里再弄点银子。
这时赌庄的人上门赶他们走,江楚文前两天玩乐把仅有的宅子也给抵押了赌庄,现在没钱还,赌庄上门把宅子没收了。
江楚文为了活下来,带着老母亲沿街要饭,文弱书生要饭也比不过常年混迹街头的小乞丐,常常被欺凌,回头他便拿老母亲撒气。
最后他扔下老母亲,独自一人去城外要饭去了,不知所踪。
林清浅听到回话,乐呵呵笑了半晌,待她止住了笑,对伺候在一旁的秋雨道“渣男,仙人跳就该治治江楚文这种欺弱怕硬的渣男。”
秋雨不明白仙人跳,不过对于自家小姐嘴里时常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说词,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