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姐！我的亲姐姐啊！”李安然急忙堆起笑脸，“您别生气嘛，让我把话说完好吗？”“无论如何也不行！”李念却没有丝毫妥协之意，“咱们家就你一个男孩子，妈临走时反复叮嘱爸和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我怎么会让你去受这份苦？！”“姐，那时候你还小，这种事情怎么会记得？”李安然笑着说道。“虽然我当时记不清，但后来是爸告诉我的！”李念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弟弟的额头，没用多大力气，“你别岔开话题，也不要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任何辛苦劳累的事你都别想沾边！你就好好待在家里继承爸的位置，将来有所成就，妈在天上才能放心，懂了吗！！”李安然听到姐姐这样语重心长而又关怀备至的话，心里充满感动。相对于大院里那些禽兽不如的人，家人还是最可靠的啊！难怪人们常说，在外面的金窝银窝，都不及家里的茅屋温暖，这句话确实有一定道理。不过，虽然感动归感动，李安然并没有打算轻易放弃这个想法。毕竟手中有金手指，在当下这样一个大动荡时期，什么都做不到。于是，选择当一名知青反而更加合适。按照李安然的计划，到时候挣的钱或许比父亲还多，并且还能避免卷入大的 ** ，还有，可以远离那些大院里的恶霸，何乐而不为呢！等到他重回城市时，大变动已经过去，国家局势将逐步趋于稳定。即便距改革开放还有几年时间，那时的环境肯定要比现在宽裕，风险也低得多。“姐，别生气，听我说……”就在李安然正准备继续劝解时，突然看见门外一个人推开门帘走了进来，“是哪个不孝子让我的掌上明珠不高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爸？！”二人同时喊道。李安然和李念惊喜地看着走进来的人，这不是别人，正是从外地出差回来的李景江。“爸，你终于回来了！”李念迅速为父亲倒了一杯水，正打算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情以讨公道。“姐，稍等一下。”李安然制止了姐姐，并走向门口看了一眼，随即关上门，“正好爸回家了，我们就从头说起，请爸做个决定吧。”“嗯！”李念没有反对，在她看来，父亲根本不会同意让李安然前往**当知青。“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讲，咱们不急。”李景江性格直率，为人豪爽，不管在轧钢厂里还是外边都有不少人认识他，他的为人正直却不迂腐，心地善良，却不盲目仁慈。“爸，事情是这样的。”李安然在对方身边坐下，随后讲述了早上棒梗来找麻烦，自已发现了问题，并且从许大茂那儿套出了话，确认了有人暗中抢占了姐姐留守四九城名额的事情。“**！”李景江的脾气也不是好惹的，当场拍了一下自家的饭桌，桌上放置的托盘和茶杯都被震得哗啦作响，“我说这次为什么偏偏指派我去出差，到了地方还被多次挽留，原来这是看上了我们家的名额！”“不行，这事儿不能就此罢休！安然、小念，你们两个留在家里不要出门，我去解决这个问题，绝对要他们付出代价！”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啊，这家子人平日里虽是一派父慈子孝、姐友弟恭、其乐融融的景象，但实际上在外面一个都不好打交道。因此，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人敢轻易招惹他们。实际上如果不是棒梗一直纠缠秦淮茹，说自已不想去 **，不想受这份罪，甚至威胁要离家出走的话，秦淮茹也不会去找何雨柱和易中海商量这件事，更不会找许大茂去跟李主任说情。至于为什么不找大领导嘛，嘿嘿，显然何雨柱也觉得这件事太过缺德，不想给自已在大领导那里留下坏印象，所以不敢让对方帮忙。“爸，您先冷静一下，这事儿还有很多后续，听我把话说完。”李安然赶紧把父亲按回到板凳上，“姐，去给爸泡杯茶，他这样急忙赶回来肯定累了，先喝点茶缓一缓。”“哼！我倒要听听你能怎么说！”李念依然在生弟弟的气，轻哼一声便去泡茶了。“安然，你怎么把你姐惹恼了？”李景江很惊讶，这么多年李念对李安然一向很好，有时简直比某些母亲对儿子还要疼爱，现在居然生气了，实在让人感到意外！“爸，听我说下去。”李安然微微一笑，端起水杯喝了口，润了润嗓子，“当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我也非常愤怒，同时又无可奈何。”“您出车没回来，我今天根本进不了工厂大门，想请那些叔叔帮忙打听事情都做不到。何况那些您关系最好的兄弟，我记得应该都已经出去了。”“所以当时我想这件事多半解决不了了，心情非常失落。就在这个时候，一位有趣的老师傅出现了。这人的头发胡子全白了，但面色异常红润。”“身上的衣服也不属于这个时代，反而像是过去那种长袍。脚上穿的更不是一般的鞋子，看着有点像草鞋，但实际上又不太像草鞋，我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材料做的。”“但这些都是小事，那老师傅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一开口就问我愿不愿意拜师。我哪会轻易答应，我又不笨，在街上突然遇见这种人，即使看上去再友善，也可能是个骗子。”“所以我就直接忽视他，试图绕过他离开。谁知道一转身，那老师傅竟然又挡在我的前面。你说这有多邪门呢？如果不是白天，我还以为遇见了鬼魂！”“弟弟，你没问题吧？”听到弟弟的话，李念忍不住问道，毕竟亲弟弟的安全才是最让她牵挂的。“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李景江神情严肃地说，“但如果安然没有认错的话，这个老师傅显然不是普通人。假如他真心有什么恶意，不仅你弟弟对付不了，就算我和几位长辈们都在，可能也没什么作用！”听着父亲这么分析，李安然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绞尽脑汁编出的故事没有白费。事实上，李安然从小就最爱听爸爸讲述驾驶货车到处跑时遇到的各种有趣人物及事情。这里面有不 ** 闻轶事，稍加改编就能变成极好的电影或者小说素材。若不是受重大风潮影响，李安然早已开始执笔靠撰写小说谋生，并非一直依赖他父亲的照顾，一分收入也没有。“弟弟，后来那位老师傅对你做了什么？你没事吧？”李念还是最关心弟弟的安全。不仅李念想知道事情的结果，李景江也满心疑惑。可是面对他们的关切目光，李安然并没有继续讲述下去，而是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物件丢到了桌上。“这竟然是……金条？”见到儿子拿出来的物品后，李景江双目闪烁着光芒。“金条？这是金条吗？”李念从未见过真正的金条，但她信任父亲的判断，这使她更加紧张，“弟弟，你是从哪弄来的这个？不会是做了违法的事情吧？”“安然，这金条是那位老师傅给你的吗？”李景江见过很多世面，见识与李念不可同日而语。“怎么可能呢？那他为什么会给你这个？”李念满脸疑惑不解。“姐，我爸说得没错，那老师傅硬是要收我为徒，我看躲不掉就找个理由说这个不合适那个也不行。”李安然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继续编着故事，“结果那人倒是干脆，直接拿出这个东西来，说让我安心学艺，没有后顾之忧。”“这难道是假的吗？”李念满腹疑惑，实在难以理解怎样的人才会做这种事情。“我当时也这么想，然后对方就直接用手捏了捏给我看。”李安然点了点头，“爸，姐，你们可能无法想象当时的我有多震惊，这金子居然是真的，人家随手一捏居然就断了！”“后来我自已还特意去了鉴定店，请专业人士验证了一番，确实是真的，成色也相当不错。然而越了解这个情况，我觉得那老师傅就愈发不同凡响。”“所以你就答应了？”李念不由得问道。“还没答应呢。”李安然摇摇头，“我告诉对方即使我想拜师，过段时间还是要去 ** ，那边可是在东北那种极冷的地方，看看他有何回应。”“你们猜怎么着？”两人的好奇心都被挑了起来。这并非他们的盲目相信问题——眼前这实实在在的金条摆在那儿，任谁也无法将其视若无睹。当然，对于李安然是否有其他不良行为的质疑，父女俩根本没放在心上。“老师傅却回答他在那寒冷之地已有居所修炼。”李安然苦笑着，“他说如果我去那做下乡知青，正好可以朝夕指导。就算不去 ** ，估计他也打算带我去那边。”“弟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李念心生疑惑。女人直觉往往相当敏感，要不是亲眼见到了那根金条，她可能早就起疑。然而现在的她早已被故事吸引了。“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巧。”李安然淡定起身，然后转向李景江嘱咐，“爸，您坐下别动。”“好，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