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需要了解这个寒冬才开始，即便村里每家都有囤了一些猎物，但是大家并不会一开始就大量消费。实际上，今年气候反常，秋收成果不佳，因此即使冬季已到来也要进入山区再采集一次食物。不过节省过日子里还得具体情况具体对待。比如张鹏程他们这些人来说，尽管出身各异，但他们来自城市，在农村吃的糙食肯定不能适应。所以村子里对他们进行了特别的关照，即便是吃的粗粮馒头，也磨得很细腻，并不像普通粗面一样难以下咽。哪家有好的东西，都会给这些知识分子送过去一些。在粮食与野味分配上，知识分子总会享受到一定的优先权。所幸的是张鹏程等人不是不懂回报的白眼狼。他们不仅做好本职劳动，另外成立了一个读书班，义务教授孩子们上学读书。虽然营子里的村民们几乎人人擅长爬山打猎与捕鱼，但所有人都认识到，想要孩子们将来有个好的出路，缺乏学问和学习不行。以前村子地处偏远，尽管镇上有学校，但是相距遥远，且路况又不好走。因此孩子们的教育就被耽搁下来。而现在好了，自张鹏程来到这儿之后也体会到当地居民的热情款待特别是三位女青年更是情感丰富，商量后认为她们或许无法从事田间的农务，但是教学并无问题啊。大家基本上都是接受过高级中学的教育，就算是未读完整个高三学年，教小学生完全没问题嘛！因此张鹏程及其团队和村子之间维持了一种良性的互动关系，村民们尽力给予帮助，而青年则心怀感恩之情积极反馈社会，这是很理想的关系。当然李安然也没独自享用好饭菜，邀请张鹏程他们共享丰餐。午后不用再除雪，不过葛二炮带来了一个信息说进山采伐木材的任务提前列上日程。“昨天那场雪不太正常，支书担心会有什么意外，所以打算明早去山上看看。”“那我可以一起去吗？”李安然问。“当然可以，你的能力和其他知青不一样，你是真的有真本事。”葛二炮笑着说，“明天上山后，你尽管展现自已的实力。这儿的人都尊敬能干的人。”“二大爷您真是过奖了。”李安然谦虚地笑道，“我虽然有力气，拳法也不错，但在打猎这方面，您和村里的老猎人可是真正的老师傅。”“明天上山的时候，请您多多指教。”“只要你不嫌弃，绝对没问题。”葛二炮爽快地说。其实，他也心中有数，毕竟要想在这一带被称为第一好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别人就算想学，他也不愿意教！与此同时，不仅岗岗营子想要再次上山赶冬荒，十里八乡的其他村庄也有同样的想法，其中包括棒梗所在的象牙屯。第二天早上，李安然没有让英子来叫醒自已，五点刚过便从暖烘烘的炕上起来了。洗脸刷牙、晨练、吃早饭，接着为上山做准备。这次赶冬荒的人数比以往要少一些，加上天气异变导致野生动物的数量减少了，葛二炮和支书商量之后，决定分头行动。村里的青壮年都有枪，都是猎手，只是水平不如葛二炮。只要不在危险的地方行动，并且不乱跑，基本没问题。正常情况下，带上一个知青是不可能的，因为支书需要对知青的安全负责。由于几年前列出的事情太多了，支书因此吃了不少苦头，不会再冒险了。但李安然昨天的表现显然打动了支书，加之葛二炮亲自带队上山，因此支书同意了他的请求。一切准备就绪后，大家在上山的那条路上集合，除了人和马，还有用于搬运货物的驴车。“二大爷，驴车也能上山？”李安然感到惊讶。“深山去不了，外围是可以的。”葛二炮吸了口烟袋说，“我们在山林边缘建了一些木屋，驴车到时停在那里，捕到的野物都集中在那里，满载后会有人运送回村子。”李安然点头，有了这驴车来运输货物，葛二炮他们工作效率肯定大增，不得不承认传统做法的确有其独到之处。“安然，上了山记得跟紧二大爷，他是十里八乡最厉害的猎人。”作为知青的带头大哥，张鹏程也不忘叮嘱新来的同伴，“我知道你有能力，但这老林子里有很多诡异的事，一定要当心啊。”“是啊，还是谨慎一点，不行就早点回来。”杜鹃也附和了一句。其他知青们也都纷纷表示关心，李安然能够感受到这些同伴们的关怀都是发自内心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放心吧，我不是那种逞强的人。”李安然一直以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个性，“这次出去，要是能打到大猎物，回头咱们好好聚一聚。”“呃……”想到他的惊人酒量，张鹏程和另一位知青立刻摆手摇头，“别别别，你的酒量真是太逆天了，我们就来点好吃的就行，细水长流比较好。”“对对对。”不仅是那位男知青附和，连杜鹃在内的三位女知青也纷纷表示同意，“酒是不会变质的，寒冬才刚开始，慢慢享用就好了。”“好，那就听你们的。”李安然笑着点头答应。这时，老支书叼着烟袋，在车队前后来回检查了几圈，反复叮嘱上山的注意事项，如路滑小心崴脚、方便时一定要结伴等。这些话听起来既严肃又好笑，倒也增添了几分趣味。“好了，出发吧！”老支书说完，大手一挥。车队的人们纷纷告别家人，准备往山上进发。紧接着，李安然遇到了一个窘迫的问题——他不会骑马！好在葛二炮早有准备，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城市来的小伙子很少有机会学会骑马。因此决定让李安然和英子同骑一匹马，以便彼此能有个照应。英子年纪还小，骑马技术不够娴熟。而李安然虽然初次尝试，但由于人高马大，加之速度较慢又有葛二炮指导，也不会成为大家的拖累。起初，李安然有些尴尬，心想坐驴车不就行了。但葛二炮提醒说，若今后仍要上山打猎，学会骑马必不可少。抓住机会练习，正好节省时间。既然如此有道理，李安然只得服从。于是，他很快坐在了英子身后，两人一同跨上了一匹骏马。尽管李安然有些别扭，但英子显然十分开心。虽然她以前也学过骑马，不过毕竟年纪尚小，还不够熟练。以前她要么与爷爷共享一匹，要么坐车。今天能与李安然共乘一马，尽管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却本能地感到说不出的高兴。一路上，她像一只欢腾的小百灵鸟，不停地与李安然聊着天。话说回来，虽然英子长相不错，毕竟她年纪尚幼。再加上李安然昨晚给自已找了位皮肤并不太白，却依然美丽动人且拥有一双大长腿，同时性格非常强悍的新女管家，因此虽然难免有些尴尬，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等车队深入山区后，本来已经停下的雪花又飘落下来。强劲的西北风也开始狂刮，气温仿佛像崩盘的股市一样急速下降。冰冷刺骨的风如同小刀割着脸颊，刚开始或许还能承受，然而一旦时间稍长，甚至可以说连鼻尖都会冻掉。村里经验丰富的猎手们，早早就在脸上涂了一层混合蛇油、貂油及几种中药成分制成的防冻膏，并戴上用兽皮制成的大帽子和厚厚的围巾裹住面部，这样的保护几乎毫无死角。同样地，李安然也抹了一些膏药，尽管气味不太好，但其效用却非常明显。这次进山，李安然自然不会两手空空。不说那个可以随时随地从虚拟游戏世界中提取出来的M1911 ** ，他还带上自已亲自打造的一对手短剑。这些剑原先是石头制成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矿石种类日益丰富，以及各种加工设备逐渐解锁，李安然的手工武器和工具迅速从石器水平提升到了铁器时期。再加上游戏自带的独特特性以及他以前在网上见到的各种设计优美武器的影响，这对短剑不仅实用性强，外表也非常华丽，既精致又带有几分狂野之美。当从"旅行包"里拿出这对短剑时，不仅仅是英子被迷得爱不释手，就连葛二炮也都惊叹于它的美丽。此外除了约50厘米长的整体包括剑柄的短剑，他还选用了他的最喜爱的武器—— 双面战斧。当然，对于为何一个城市的青年会有此类武器这种问题，自然全都推给了传说中的老师身上作为解释。两腿侧绑着那对手短剑，后背则挂着他沉重而威风的双面战斧。说到弓箭的话，并非李安然没有拥有过，不过这一次他决定制作一套全新款式的。虽然可以依赖那位虚无飘渺的师傅做许多事，但总归还是应该考虑到别人尤其是老练如葛二炮的感受吧。此时当李安然骑乘于同一马鞍下和英子一起驰往山巅之际，在他们后方的牙窝沟村里正有两个老知识青年去找帮哥商谈。"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听乡亲讲，今儿的气温异常怪异。""今天乡亲们已决定要派出一批打猎者前往林区。如你们若希望在这大雪季节中吃些新鲜肉类，便同我们一同行进。""但党小组组长叮嘱说，我们青年团员不宜参与此次行动，因其中潜伏巨大风险。" 帮哥哥表示出了些许迟疑。“这话他几乎每年都会提起。然而即使如此我们也照样会自行攀登，未曾听闻任何不祥事件。”带头者笑着回答，“女同僚就别提了，可你身为男汉岂会胆怯？”“要知道这里的冬天极其难熬，如果不趁着村民们上山的机会捞点收获，信我的，你们很可能过不去这个冬天。”“再说，我们只是跟随其后蹭点好处，又能有多大风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