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给母鸡试用了灵泉水后,心情大好。
“有了这个,在这个年代发家致富不再是梦了呀!”可心把灵泉水倒进江兴南的老式军用水壶里,拧好了盖子,准备给他送去。
出门前,可心还回头挑衅地看了一眼正在地上刮鸡蛋的陈淑贤。
来到河边,可心见村里的男人正在堤坝边垒石头,还有人挑着沙土,仔细看却没看到江兴南高大的身影,他估计是被安排到后山挖土去了,果然把最重体力的活,留给了他。
可心正欲回身去后山,却听见有人叫她。
“江可心同志。”
可心转头,看到向她跑过来的一位文质彬彬,高瘦带着眼镜的男人,这人便是闫胜才,原主嫁到这个村子后对这个县城里来的知青一见钟情,没少在他身上吃亏,最后跟他弄得不清不楚,名声也毁了。
可心想,必须得拨正原主的这个错误,不给这个衣冠禽兽一点机会。
“你是谁?”可心一脸防备地问道。
“你可能不认识我,我也是置平县人,咱们还是老乡呢!我叫闫胜才。”闫胜才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一副银边眼镜后面是熠熠闪光的眼睛,白色衬衫没有一丝泥点,看来他没干活,纯偷懒来了。
村里人,很少有人刷牙。除了两个知青外,就是可心和江兴南了。
可心有点明白了,原主大概就是看上了闫胜才这副“一表人才”的样子,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外表下,其实是“衣冠禽兽”,他早在可心来到胡鹊村那天,就相中了她白皙可人的脸蛋。
闫胜才说完,还向可心伸出了右手。
可心垂眼看了那只手,向后退了一步,说道:
“我嫁到了胡鹊村,就是胡鹊村的人。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我的乡亲,我是来找我男人的,恕不奉陪。”
“唉!”闫胜才故意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阴阳怪气什么?”可心质问道。
“我以为,你是在县城读过书的女子,会跟这村里的乡野村妇与众不同,没想到,你竟然也有这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封建思想,真是白瞎了你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闫胜才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
原主曾经就是被闫胜才这样洗过脑,才会被他误导、勾引,最后还被陷害。
可心脑海中的这些记忆,让她觉得看到这样渣男,甚是恶心。
“圣贤书是教你歧视乡村妇女吗?圣贤书是让你鄙视农村土地吗?闫老师,你就是这样教书育人的?我要向上级领导举报你存在阶级思想,贬低贫下中农。”可心的嘴像开了挂一下,怼得闫胜才连退了两步。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看上去知书达礼,想跟你交个朋友,完全没有你说得那些思想。”闫胜才连连摆手,他想不到可心这样瘦弱的外表下,竟然有这么强的气势。
“你最好没有!”可心斜了一眼闫胜才。
“快来人啊!出事了,出事了!”后山那边有人跑过来,大声叫喊着。
可心听到这声音,不由地蹙眉,心也跟着不安起来:会不会是江兴南出事了?
想到这里,她向那个报信的人跑去,问道:“谁出事了?”
“哎呀,山上的石头滑下来,砸到人了!”
“砸到谁了?”可心接着追问。
“你上一边去吧!”报信的村民推了一把可心,向河边跑去,准备要人来帮忙。
可心匆匆地跑到后山村民挖沙土的地方,果然见到几个人围在一起,吵吵嚷嚷,站着的人里面,没有江兴南,四周看去,也没有!
可心让自已尽量平静,快步走到人群处,隔着人缝她看到。
地上躺着的个人,双眼痛苦地紧闭着,嘴唇发白,身上不由地颤抖着,伤在大腿处,膝盖上面,汩汩流着鲜血。
受伤的不是江兴南,旁边蹲在他身边帮他包扎的人,才是。
江兴南很有经验地把自已的衣服脱下来撕成布条,绑住了那人的大腿根部,防止动脉再失血。
可是如果不抓紧给他做止血治疗,恐怕是要有生命危险的。
“魏老师?”可心认识受伤这人,魏志安,也是留在村里支教的知青。
跟闫胜才不同,魏志安为人踏实、内向,对村里学校的孩子们极好,经常用自已的工资给贫困的孩子交学费,买书本。
“快点喊人帮忙啊!”
“去叫孔大夫,他能不能治。”
“白扯!我那二舅哥就是让山石砸死的,送到县医院血都流干了。”
众人围在一起议论着,还没有人发现可心。
此时,在大坝那边垒石土的人也赶到后山。
“你来干什么?修大坝不能有女人!就是你坏了风水,这山石才滚下来砸了人!”
后面匆匆赶来的贾四柱指着人群外探头探脑的可心大声喊道。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女人,听村长这么说,所有人都嫌恶地对可心指指点点。
胡鹊村修堤坝不许女人靠近,确实是几百年这个村子的传统。
“我是来救他的!”可心不急不徐,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魏志安。
“就凭你?”贾四柱讥笑一声,“真以为自已是县城来的,就上山入地了?你不守我们村的村规,早几年就该被沉河处死。”
“等我把他治好了再说。”可心并不想跟贾四柱废话,她转身向魏志安走去。
这点外伤,对于可心来说,简直小菜一碟,虽然现在没有专业的手术和消毒的设备,但是她带了一壶灵泉水,应该是能止血的。
“别让她过去!小心她再引来落石,把大伙都砸死!”这时最后赶来的贾明亮指着一群男人喊道,“快拦住她,把她绑起来。”
几个姓贾的男人作势都围了上来。
“谁敢!”江兴南在人群中怒喝了一声,手还捂着魏志安的伤口,头也没抬,但是这样的威慑力,便没有人敢靠近可心半步。
“村长,先救人吧!好歹找个车,把魏老师拉到县城医院。”有几个不是贾姓的村民,更关心受伤的魏志安,焦急地劝说着。
贾四柱眼中划过一丝阴险的光,看了眼可心,说道:
“你不是说,你来救人的。你去吧,你今天要是能把他救活,咱们就饶了你的罪;他要是死了,哼!”
可心白了一眼贾四柱,走到魏志安身体另一边,蹲在江兴南对面。
她刚要伸手去检查,江兴南一把拽住了可心的手。
江兴南,有他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