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可心轻哼着翻了个身,手指触碰到了如火炭一般燥热的身体,她一只手摩挲着,竟是一条结实饱满、修长的胳膊。
可心凑了上去,把胳膊搂在怀中,贪婪地吸吮着这热量。
“感谢周公老爷子,送个壮实的小伙来梦里!”可心脸上笑开了花,脸向那滚烫的肩膀贴了过去,两条腿如藤蔓般缠上男人的腰。
“别推我!”可心感觉男人轻推了她一下,“来都来了!”
脚心滑过男人的小腿,又上膝盖,“感受这腿的长度,至少得是个一米八往上的小伙儿。”
她的膝盖滑过大腿根再往上探,触碰到结实的。
“哟!赚大了!”
男人身体不由的一振,肌肉更紧绷了。
“别碰我!”男人声音低沉暗哑,带着难以自持的冷厉。
“乖哦,老实点!”可心声音娇俏,只有在梦里的她,才有这一面。
说话间,她拉过男人的胳膊,借着力一下子翻了上去。
借着月色,她解开了男人身前的衬衣扣子,冰凉的小手触到了滚烫而健硕的胸膛。
再俯身下去,可心看清了:男人长得棱角分明,鼻梁高挺,一双深邃的墨瞳带着缱绻的迷离与沉醉,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对人体结构内外都了如指掌的可心,却因为没有经验,此时手忙脚乱。
“怎么办,我不会……”可心懊恼,梦里自已也这么露怯!
“你想好了?”男人的一双滚烫的大手扶上可心的腰肢,幽深暗哑的声音响起,带着难以压抑的颤音。
可心醉眼朦胧,任性地坐在那里晃了晃,两只手滑过男人胸膛,勾住了脖子。
恍神间,可心感觉自已身体腾空,被男人反客为主,占据主导。
江兴南刚才还能平躺着,冷静地压抑住的身体反常的燥热,被这小女人生扑后,他第一次感觉失控。
“疼……”可心感觉到穿透天灵盖一般的痛感,怎么这梦这么真实!
男人的身体一滞,动作也停了,他在犹豫。
可心在痛感过后,感觉到了一阵酥麻,她双臂环上男人的脖子,给男人鼓励的暗示。
可心完全在梦里放飞自我。
“该我了!”她声音故作蛮横、霸道,利落地翻身把歌唱。
……
过了很久,一向不爱运动的可心,已经被折腾得腰酸背痛,她懒懒地依偎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用脸颊蹭了蹭。
真实的触感!
她又起手,拽了拽男人充血的耳垂,连温度都能感觉到,她疑惑地嘟囔了一句:“这么真实的吗?”
“不哭了?”男人浑厚而严肃的嗓音,吓得可心激灵!
这不是梦?是真的?
可心瞪大了眼睛,仔细辨认着身边躺着的男人,四目相对,她确认:不认识他!
这么帅气硬朗的男人,应该在电视里、短视频里、梦里,不应该在身边躺着才对!
“啊……”可心突然觉得头像要裂开一般疼痛,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奇怪的记忆。
她,穿越了,现在所处的是1979年!
原主叫程来弟,今年刚18岁,父母重男轻女,将她500块钱卖给了个村霸莽夫,名叫江兴南。
这男的还带着俩孩子,常年不着家,村里人见人怕,据说前妻是被他打死的!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原主看着人高马大,黑面冷脸的江兴南,吓得跪在地上痛哭,哭晕了过去……
江兴南把人抱到炕上,吹灭了本来应该燃一夜的新婚红烛。
后半夜,可心便穿越到这女人的身体中,生扑了江兴南。
“怎么了?”男人看到可心痛苦地揉着头,便伸手也抚上了女人的额头。
可心吓得一巨灵,身体本能地向后躲去。
她一个中医世家第十代传人,高知女博士,竟然一下子穿越到落后的年代,贫穷的农村。
“怕我?刚才不是挺凶的。”男人识趣地收回了手,眼神中带着凌厉的神情。
当然怕,可心在医院见过很多被家暴的女性,她恨得牙根痒痒!
穿越之前,她就是在教训一个把妻子打到颅内出血的家暴男,这男人丧心病狂,从兜里掏出刀就捅了她。
怎么办,穿越到这破地方,还有一手烂牌。
可心再次看向身边躺着的男人:极品,真帅啊!是那种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硬帅。
她仔细回想刚才的过程,江兴南极尽温柔克制,时刻在意她的感受和反应。
装娇弱,装可怜,装绿茶,再生扑,这男人,吃这一套?
“哥哥……”可心黑暗中娇滴滴的声音发出来,她自已都麻得身上起鸡皮疙瘩。
可心在黑暗中,向男人身边蹭了蹭,顺势靠在了他的臂弯中。
戏精上身。
江兴南闻了一股清甜的味道,女人娇柔的地靠在身侧,让他的回忆起刚才旖旎炙热的画面。
只是这时,他身上的燥热消退,理性恢复,却不忍推开身前的柔软,只好任由小女人靠着入眠。
清晨,可心被刺眼的光晃醒,她缓缓睁开眼,大红的喜字贴在漆着暗红色油漆的炕柜上,那柜子的玻璃门后面,还是泛黄的年画,仅这一眼就写满了年代感。
“昨晚果然不是梦。我还是没能回到自已的现代。”
她一轱辘爬起来,才发现自已坐在一铺两米见长的火炕上,身上盖着一条大红的棉被,一件白底蓝花的老式背心挂在身上。
再看周围,红色搪瓷盆放在铁制盆架里,一套红漆的高低柜上,摆放着七八十年代电视剧里才看到的物件,可心的目光定在了墙上的一个撕页日历上:1979年3月18日,阴历二月初二。
“吱呀”一声,屋门从外面打开了,江兴南穿着个军绿色的背心,一条蓝色的确良裤子进了屋,他目测身高有一米九,仅仅是站在门口就带着一股压迫感。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是最显眼的,脸长得棱角分明,眼窝深邃带着寒意。
他们成婚是农历二月二这天,现在北方还冷着呢,江兴南这一身略显单薄。
但是他背心下古铜色的肌肉发达,不是现代特意健身出来的块头,而是常年锻炼和劳动的紧实和流线,让人觉得身体里的血都是冒着热气的。
江兴南的心中现在,确实有一团火。
他板着脸,手里拎着一个白底红花,画着鸳鸯戏水的搪瓷盆进屋,盆里已经接了冷水,他把盆放在铁制盆架上,拎过暖瓶,拔下木塞,又倒进去了半瓶开水。
此时盆中的水呼呼地冒着气,江兴南透过水雾瞟了一眼坐在炕上披着棉被的程来弟,这个花钱给“买”来的媳妇。
这个女人瘦弱的像一只瘟鸡,可能养不活,但是,长得倒也标致,夜里还挺有劲……
江兴南想到早上起来时,看到了褥子上留下的一片血红,他心中倒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怜爱。
“哥哥,你真好!”
江兴南没反应过来,一个软糯而带着鼻音,像撒娇一样的声音就响起,只见女人说着,便从炕上爬下来。
她只穿着一件小背心,冷得一哆嗦,贪恋地将一双手伸进了搪瓷盆温热的水中。
“这可不是给你的……”江兴南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