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笑着说,这是为了给你们制造一个战场氛围。
“ 炮和飞机的声音是架在电线杆上的喇叭里放的,信号弹是真的,打枪的声音是警卫连打的空包弹。“队长解答了我们所有人的疑问。
这天我们正在操场上军体课,文书骑着自行车去取报纸和信件,一手扶车把,一手夹着一大叠的报纸和信件,嘴里哼着小曲,从大门口的收发室一路下坡冲向宿舍楼,该刹车拐弯,右手一捏,车没反应,再捏还没反应,赶紧伸出双脚来个脚刹,可是坡有点长,惯性有点大,根本刹不住,就听文书不断地喊:“嗳,嗳,嗳。”就传来“咣当“一声。文书连人带车撞到路边的白杨树上,大沿帽也飞了,脑袋也破了,车圈也瓢了,报纸和信散落一地。
这一幕刚好被单杠上的周骏看到,赶紧让我们快看。结果文书的光辉形象就被我们围观了,二区队不知谁喊了一句:”快来看,猪撞树上了!“这把文书给气的,刚受皮肉之苦,又遭精神打击。等晚上看新闻联播时,就看王文书,脑袋缠着绷带,胳膊上涂着红药水,绝对一个伤兵。
星期天一大早,在走廊里就看见一个穿陆军军装的干部跟六班的洪军一起向六班走去。
我跟洪军说:“来老乡了”?
”嗯,导弹连的林副连长。“
“你好,我是刘畅"说着伸出右手和他握了一下手。
”你好,你好,有时间了,跟洪军到我那里玩“。
”好,一定一定“。
后来也是缘分,离开保定了又几次和他驻地在一起。这个林副连长一路顺风顺水,官至将军,后来到了我们高不可攀需要仰视的地步。
跟周骏、黄宁又来到张老爷子的家,先练摔跤,练累了,他俩在看香港的警匪片录像。姐夫刚找人从广州带回来的新鲜货,市面上都没有见过, 他俩看的有滋有味。我还是跟老爷子探讨学习古董古玩知识,学了一会,也差不多了,就凑过去看姐夫的新玩意。才知道这东西叫录像机接在电视上看,画面中,一位帅哥手里拿着几张扑克,左甩右甩的像飞刀一样杀死对方。呀!这个太神奇了,黄宁问姐夫:“扑克有这么厉害吗?可以杀人?”姐夫说:“他带队去日本打比赛,在住的酒店里看到过有人用飞牌,划伤了别人的手臂。”看来这个飞牌不是电影特技了,是真的了。我们又让姐夫把带子倒回去,认认真真的又仔细观看他是怎么拿的牌,怎么甩的手。好好的研究了一番演员的飞牌手法。
回去的路上,我们三人有点激动,收获太大了,摔跤小有成就,我对古玩古董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最主要的是见识了飞牌伤人的绝技,三人一对眼,必须得练呀。立刻到军人服务社买了三副扑克,从此开始了飞牌绝技的练习。
我们三人回到班里,把见到的新玩意向班里的其他人一顿吹嘘,重点讲了录像里的飞牌绝技,大家都感觉很神奇,但是宋大勇和老万不相信,认为就是电影特技,一张扑克牌,软不拉几的,怎么会伤人,更别提杀人了。他俩的强势搞得我们也有点分不清真假了。
那就先玩呗,反正扑克已经买了,能不能飞牌无所谓,全当是玩了。抱着这样的心态,我们有一搭无一搭的练习着,拿牌手法飞牌动作完全模仿电影里的,可是牌从我们手里出去时,就像蝴蝶翻飞一样或者说是天女散花也行,完全没有电影中的那种刚猛,哎!有点泄气。
我也没有想着会练到飞牌伤人的地步,没事我就飞着玩。一天,吃完午饭从食堂往回走,闲来没事我就从兜里掏出扑克,玩飞牌,一张天女散花,又一张天女散花,飞第三张时,那张牌突然像金属刀片一样飞的很远,飞的很直,这让我大为惊诧,我赶紧又飞了一张,失败了,又是天女散花,再飞一张,又远又直,我有些激动了,看来飞牌并不是电影特技,是真实存在的。刚好这一幕被跟在后面的王忠良和黄文看到了,他俩也不敢相信。乖乖,原来真的可以飞。然后一班就掀起了一股练习飞牌的热潮。
军事地形学也学了,现在学习野外生存课也过半了。在标本室里,教官带着给我们详细讲解着各种动植物的特性,一年四季呈现出的各种状态,哪些可以食用,哪些有毒,哪些是北方特有的,哪些是南方才有的。钱教官是从特种部队来的,他跟我们讲:”这门课如果你们不好好学,就是在拿你们的小命不当回事。“
他曾经自卫反击战的战友,是某部侦查大队的尖子。一日,部队要执行深入敌后的侦查任务。夜里他们越过封锁线,向敌人纵深处摸进。不想被越军发现,越军呼叫炮火,对发现我军的位置及纵深进行了炮火覆盖。部队被打散了,上级只能命令部队撤回,但是,他的那个战友,因为个人战术动作成绩太优秀,匍匐前进的速度太快,已经远远的把大部队甩到了后面,那时没有单兵电台,一个排才会有一部电台,连长通知撤退,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他还在继续着侦查任务,一个人潜入敌后。
等天亮后他左右看看,没有一个战友,只有他一个人,他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着,从树林的缝隙中发现了一个122炮兵阵地,看规模应该是一个炮兵连。这个应该就是昨天晚上炮击他们部队的这群家伙,必须敲掉这个炮兵阵地。可是自已一个人,又没有电台,没法呼叫炮火。
他远远的躲在山上,渴了喝山涧水,饿了就找野果子,口袋里的三块压缩饼干要等到最需要的时候吃,等待着天黑。天黑他下山干掉哨兵,然后又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把所有越军给抹了脖子,还发现了一部电台。他把炮弹堆放到大炮边上,然后用越军的手雷引爆了炮弹,炸毁了所有的大炮,把帐篷也炸的面目全非。
一次,他爬到一个上山峰上发现了一个越军的集结地,大约一个连的越军在休整,由于距离越军太近,不能呼叫炮火,他来的路上又来了一队越军,回又回不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