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小心翼翼的掰开他的嘴巴把水慢慢的灌进去,看青封的喉咙在吞咽,听雨放下心了。
能喝水就好,只要还能吃就说明人还能活。
听雨拿自已的衣服给青封擦干滴落的水,两个人靠在墙上,头相互靠着就睡了。
青封醒来的时候,听雨发烧了。
异能反噬后她的异能再次突破,青封轻轻抚摸着听雨的头部,却惊讶地发现她的额头滚烫异常!
“听雨!”青封焦急地呼唤着听雨的名字,试图唤醒听雨,但听雨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识,毫无反应。
“快来人啊!”青封一边轻轻的拍着听雨的脸,一边着急的喊人。路过的普通虫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雅瑟留下的气味信息让它们不敢靠近,青封喊了10分钟也没虫理他,他的声音都哑了起来。
看着听雨因为发烧脱水而脱皮的嘴唇,青封心疼不已。
他拿起旁边剩下的一点水,小心翼翼地尝试喂给她,但听雨却毫无反应,一点都没有喝下去。青封心急如焚,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听雨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感到无比的自责和无助。
“抱歉了,听雨。”青封轻声说道,声音充满了愧疚与无奈。他深吸一口气,自已喝了一大口水,然后缓缓俯下身去,温柔地吻上了听雨的嘴唇。他轻轻地将口中的水渡进听雨的口中,希望能让她补充一些水分。
这个举动充满了爱意和关切,尽管他们现在处境艰难,但青封愿意为了听雨付出一切。青封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听雨能够尽快恢复健康。
青封曾无数次幻想过和听雨的亲吻,那将会是怎样的甜蜜与美好。他想,如果有一天听雨喜欢他,他定会在征得听雨同意后,如春风般轻轻地亲吻她的嘴角,而绝非是在这种昏迷的状态下。
听雨一定是因为救他才会这样的,不然以他当时的伤势根本就活不下来。听雨一天之内两次爆发异能,她的身体根本就吃不消。
不是可以逃的吗?为什么要回来救我?
青封把听雨紧紧的抱在怀里,眼角流下了一滴滚烫的泪水,他的嘴里小声的说了句“笨蛋听雨。”
听雨,你没有放弃我,我也不会放弃你。
青封坚定的抬起头,把听雨轻轻的放下后,他看着自已的手,毫无犹豫的剜下了自已手臂上的肉,一时之间鲜血如注。
“嗯...”青封忍着剧痛,把那肉扔到了外面,新鲜的血肉终于引来了贪婪不怕死的虫族。
还不够,能救听雨只有人形虫族。青封把流血的手伸了出去,吸引虫族。
吃不到里面的人,它十分的生气,不停的想拆了这个笼子,但是对高级虫族的恐惧让它不敢上前,对食物的渴望本能又让它舍不得离开,最后,还是对食物的渴望战胜了恐惧。
青封强忍着疼痛,继续用自已的血引诱着虫族。终于,一只虫族忍受不住诱惑,向他扑了过来。青封看准时机,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匕首刺进了虫族的心脏。
虫族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死去的虫族吸引来了更多的虫族,它们围着笼子,虎视眈眈地注视。
那么多虫族的出现,终于引来了人形虫族。
萨格斯也闻到了鲜血的味道,那么多虫族围在这里做什么?萨格斯的出现让这些虫族的本能压了下去,它们快速的把尸体分解吃掉就走了。
“快救救听雨!”看见人形虫族,青封赶紧大吼的说道,“你们不是还要让听雨为你们的女王治疗吗?再不救她就来不及了!”
萨格斯闻到了雅瑟的留下的气味,在听到青封这么说时,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那个快要死去的人正是新王谢尔戈抓回来的异能者。这让萨格斯心中一时复杂甚至还有点生气,因为他对谢尔戈这位新王并无真正的忠诚之心。
作为女王最忠实的孩子,萨格斯认为谢尔戈这个并非由女王所生的新王根本不值得他忠心耿耿地拥护。与雅瑟不同,萨格斯对谢尔戈只是表面上的顺从,内心却有着自已的盘算。他深知,一旦成功攻克联邦,谢尔戈将不再有任何价值,而他萨格斯只会效忠于女王生下的王。
谢尔戈根本就是一个异类,他不是真正的虫族。
萨格斯并不像救听雨,一个食物而已,再说他为什么要救听雨,谢尔戈把人交给他看管,如果人死了,那雅瑟还能在逃过一劫吗?
战场上的失利,谢尔戈没有罚他,还是把雅瑟当成了自已的势力,如果能让雅瑟不好过的话,他还是很乐意看听雨死去的。
但是考虑到听雨是用来给女王治疗的,萨格斯还是通知了雅瑟。他去见雅瑟的时候还阴阳怪气了一番。
“王那么的信任你,结果你又差一点搞砸了,雅瑟这次你可得好好感谢我才行。”说完,萨格斯嘴角上扬的走了。
雅瑟微笑什么也没说,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快死了?
雅瑟被嘲讽了心情十分的不好,他不能对听雨做什么,但是青封这个用来威胁听雨的人就没那么重要!
听雨被带走的时候,青封松了一口气。雅瑟把人带来给谢尔戈,他没办法治疗听雨,但是王可以。
“属下无能。”雅瑟跪在地上,“兽人的异能反噬我无法治疗,只好带来给您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雅瑟缓缓的离开,不敢抬头看谢尔戈,唯恐他会生气。等离开了谢尔戈的地盘,他才站直了身板,眼睛里是满满的怒火。
该死的萨格斯,竟然敢嘲讽他,早晚有他好看的!现在,他需要一个消除他怒火的工具。
谢尔戈没想到,今天的听雨比昨天看上去还要虚弱,摸了摸听雨的额头,好烫,不会熟了吧。
谢尔戈划开一个小口把血滴进了听雨的嘴巴,他强大的恢复力全靠他的血,喝了他的血,听雨很快就会没事了。
手上的伤口很快的愈合了,谢尔戈在摸听雨额头的时候已经不烫了。
难受至极的听雨饮完鲜血,仿佛是将压在身体上的巍峨大山瞬间卸去了一般,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她情不自禁地脱口喊道:“小……小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