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兵?
别说李夜阑了,孙瑜都愣了一愣,对于发兵这件事,孙瑜持中立态度,但是他还是不愿剑宗变成他人的附庸。
“邵挽歌已经和赵烨勾结,这是他的底牌,如果周生把邵挽歌踹下台,他就会带领大梁军攻陷剑宗,能与大梁相抗的,也就只有西蜀了。”周舜华默默地说。
“我愿意用我的信用承诺,乾坤剑宗绝对不会白白麻烦西蜀,若是日后西蜀需要帮忙,我乾坤剑宗定会鼎力相助。”
“不必这么麻烦。”李夜阑笑着说,“听说周生有个姐姐,叫周渺?”
“若是剑宗与我西蜀联姻,出兵也就有合适的理由,可不美哉?”
周舜华愣愣的看着李夜阑,良久,周舜华说道:
“小姐若是活着,还是要看他的意愿。”
神医谷。
“大小姐啊,我跟你说了你不能走,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赵义无语的说。
“可是如今的形势,我不能在你们神医谷久留了。”周渺喝了一口茶说。
“我不管你们剑宗是死是活,我只知道你要是在路上出点问题,我家以后就别想安宁了。”赵义叹了口气说。
“送我来的,是不是有一位皇子?”
“西蜀皇子李夜阑是吧。”赵义说道,“那小子对你还是蛮上心的,要不你就从了他吧。”
周渺拿起流水剑,流水剑出鞘,一阵剑气扫过,墙上出现了点点裂痕,如此的裂痕,墙上已经有了数十道。
“你消停点吧。”赵义无语道,“再这么劈下去,我家可完犊子了。”
宗主府。
“裴寂就是个废物,草,你去把白绗给我带上来。”邵挽歌对李庆筠说。
李庆筠拿着牢房的钥匙,思绪万千。
究竟要不要真的将白绗带去面见邵挽歌呢?李庆筠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若是真的这么做了,以邵挽歌的心性和手段,恐怕白绗此次真是凶多吉少。然而,如果让白绗趁此机会出逃,那不就等同于他直接背叛了邵挽歌吗?这可如何是好
李庆筠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中反复权衡着利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内心愈发纠结起来。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李庆筠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他缓缓走向关押白绗的牢房。
随着“嘎吱”一声响,沉重的牢门被李庆筠缓缓推开。令人感到惊讶的是,白绗的秋水剑竟然也一同被扔在了牢房里面。那柄剑身闪烁着寒光的宝剑静静地躺在角落里,仿佛在等待着它主人的召唤。
这邵挽歌也是个大傻逼,还把剑还给人家,真不怕人家跑了不成?
“邵挽歌是不是要杀我呢?”白绗笑着说,“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别让我在这破地方待着了,这真是个折磨人的地方。”
李庆筠拿起身旁的秋水剑扔给白绗,在白绗的注视之下缓缓的吐出那几个字:
“我,来带你走。”
白绗好像听错了,继续躺在牢房里一动不动。
“你不走吗?”李庆筠好奇的问。
“为什么要走?我在这他们又不敢动我一根毫毛,除非他们想让剑宗永远消失。”白绗笑着说。
白绗有白琦这个物理外挂,根本无须顾虑,就算他人请不出白琦,作为亲传弟子的白绗只要出事,白琦保证会把涉事的每个人都杀掉。
“我知道你想救我,但是不行,你的卧底身份暴露了,我们在邵挽歌那就真的没人了。”白绗翘起二郎腿说,“与其让别人进来受苦,还不如让我在这,反正没人敢动。”
“二殿下,最终还是没躲过去。”李庆筠噙着泪说,“我以为我让你将二殿下带到我身边,我就有能力保护他不陷入这场风波,可是最终二殿下还是被赵敛带走了。”
“放心吧,那小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白绗笑着说。
“话虽这么说,你还是和我走一趟吧。”李庆筠为难道,“邵挽歌要见你。”
“不必了,我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李庆筠一阵震惊,回头看着邵挽歌,面色凝重。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说让他走的时候。”邵挽歌笑道,“朱雀啊朱雀,看来你还是不太听话啊。”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李庆筠听到这话,打算拔腿就跑,像白绗说的,邵挽歌不敢动他,但是自已如果真的被邵挽歌抓住,可就真的死了。
可是天意弄人,从邵挽歌的背后缓缓走出了一个人影,正是三宗主李月明。
“想放走我抓回来的人,可是没那么容易啊。”李月明拿着月剑,笑着对李庆筠说。
月剑,天下排名第十七,虽然没有响当当的名声,可是在杀人这方面,月剑可是真的说一不二。
月剑,快剑,在李月明手中,这柄剑更能发挥到极致,真正的做到杀人不眨眼。
“我有个问题。”李庆筠看着邵挽歌远去的背影,咬着牙问道。
“说。”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不是朱雀的?”
“从你来见我开始。”邵挽歌笑着说,“朱雀性子高傲,从来看不起人,他对我也是以书信交流,我曾多次叫他来剑宗,可是他从未答应过我。”
“而且,朱雀的面具从来不摘,就算是我,也没见过他的真容。”
李庆筠愣住了,他的思绪回到了四岁那年,朱雀一抹鲜红的面具一闪而过,像是戏谑,更像是宣战。
她六岁那年,被李氏王府收为书童,专门负责李家长女的生活起居。
她十六岁那年,出走江湖,亲自将朱雀斩于剑下,她亲眼看着朱雀死在自已剑下,他也是唯一一个看到过朱雀真容的人。
从此,她戴上面具,伪装成朱雀一般,躲在万毒谷窥探着朱雀的过去,小心翼翼的模仿着朱雀的一言一行,生怕自已在面见邵挽歌的时候出错,谁知道,邵挽歌根本没见过朱雀。
“杀了。”邵挽歌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