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洞,孙瑜。
“剑再抬高一点,对,再高,再高一点。”孙瑜跷着二郎腿,笑眯眯的说。
“喂,老孙头,他需要训练也就算了,我怎么也被你拉过来了?”沈河不满地说。
“自已基本功怎么样自已心里面没数吗?”孙瑜笑道,“好好练,练好了带你快活去。”
该说不说,孙瑜的训练效果确有成效,上午练基本功,下午和孙瑜对打,毫无保留的那种,晚上用十几种药草来养伤,第二天接着重复。
在这种魔鬼式训练之下,周生的武功已经突破六阶,来到了六阶中期,甚至若是有合适的机缘,到六阶上,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这训练效果好牛。”周生愣愣的说。
“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孙瑜自豪地说,“自在剑法,主打一个自在随性,若是连自在剑法都要处处受限,那我这天下大自在也不要叫了。”
“可是,在这三星洞内,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呢?”
孙瑜凝视着周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想出去找邵挽歌决斗?”
“嗯。”
“你是傻子吗?”孙瑜不满地说,“邵挽歌现在已经是九阶巅峰,别说你,就算再带上沈河和我,都不一定能有把握留住邵挽歌,更不要提你了。”
“孙长老,七阶以上,再进一阶就极为困难,这事你应该知道吧。”周生毫不隐讳的说。
“你把我困在三星洞,美其名曰是让我练功,可是我该用多长时间才能从七阶进步,又该用多长时间才能和邵挽歌抗衡?”
孙瑜慢慢的把剑插回剑鞘,向洞外走去。
“老孙头,你干什么?”
“带你们两个去逍遥快活。”
沈河愣了一下,转眼之间眼睛放光,在这三星洞里面暗无天日,可算是能去干点有意思的了。
“所以,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这?”唐舒婉抱着剑,闷闷不乐的说。
“那是自然,这地方可是好地方,有酒有肉的,怎么不算好地方?”孙瑜笑着喝着花酒,笑着看着远处的万花楼。
万花楼,是剑宗脚下的著名的青楼,里面的女人肤若凝脂,可都是人间绝色。
“老孙头,咱们为什么不进去?”沈河不满的说,“不是带我们出来玩的吗?”
“玩玩玩,就知道玩,不知道现在乾坤剑宗的危机意识吗?”孙瑜无语地说,“周生回来了,邵挽歌必定赶尽杀绝,现在如果还是像先前一样,乾坤剑宗就真成大梁的狗了。”
“那怎么办,你让周生进青楼里能学出什么来?”沈河抱着剑无语道,“我师傅教的可是静心。”
“你们风雪剑法不静心根本学不到精髓,心中燃火,如何挥出风雪?”孙瑜云淡风轻的说。
“可是,你不是教给他自在剑法了吗?如果一个人身上功法过杂,不是会走火入魔吗?”唐舒婉不解道。
“那是一般人,周生,从来就不一般。”孙瑜把酒壶扔到河里,一脸自信的看着周生的背影笑道,“他不会的。”
“这小子武功就像是一张白纸,他能在这张白纸上写出更多的东西,武功自然水涨船高。”沈河把孙瑜腰间的酒葫芦拿出来说,“不需要担心,这小子但凡对你变心,我砍了她。”
“小沈啊,你一直都是对别人的婚事如此上心,却是对自已不闻不问。”孙瑜看着沈河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说道。
“此话何意?”唐舒婉坐到孙瑜身边,疑惑地问。
“飞剑门的那两个小娃娃你应该记得。”孙瑜笑着说,“沈河不止一次的撮合俩人,可惜没办法,孩子都还小,对男女之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念想。”
“这小子是历代剑门门主里面最年轻的,也是进展速度最快的,可惜他的心里全是仇恨,他恨杀他父母的人,他恨杀他师傅的人,他爱恨分明,正因如此,他的心里被仇恨主导,若是没遇到他师父,他怕是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孙瑜冷静的讲完沈河的生平,长呼了一口气,他那常常挂着笑容的脸上,也罕见的见到了失落与落寞。
自在剑门的门主,也会有自已所牵挂的东西吗?
当然会,孙瑜哭的最伤心的一次,便是兄弟离世,结拜三人只剩他一人,他没能力,也不敢求死,乾坤剑宗没能迎来黎明,他又怎敢颓废?
“我,孙瑜。”
“我,周衍。”
“我,苏琴琴。”
“再次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孙瑜将酒壶里最后一点酒喝光,倚在桥边,丝毫不在意身边的唐舒婉,倒头就睡。
“孙兄,记得,一定一定要守好乾坤剑宗。”
“邵挽歌,不过是明面,孙兄你才是真正的大局人士。”
“若我死了,守好乾坤剑宗,无论名声成什么样,我都相信我儿子。”
“别来京城!!”
唐舒婉看着烂醉的孙瑜,抱起若水剑,叹了口气。
唐家,作为京城第一世家,可是他却没有千金小姐的命,千金的日子,他一天都没能享受。
就在这一刹那间,忽然有一阵轻柔的微风缓缓拂过。那风仿佛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轻轻地撩动着周围的空气。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仅仅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只见一柄寒光闪烁、锋利无比的弯刀竟然如鬼魅般地出现在了唐舒婉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之上。刀身微微颤动着,散发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黄泉阁,首席,裴珠泫。”裴珠泫冷冷的报上名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