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什么不把周生那伙一网打尽,而是留了几个活口?”二宗主疑惑地问。
“他们那伙人里面,就数李夜阑,白绗,和那个和尚武功最高,李夜阑生死不明,和尚昏死过去,白绗又不知所踪,这局面,根本不必心急。”
“接下来,我会闭关,全力突破宗师境界。”邵挽歌淡淡的说,“若是遇到白绗,记得全力围攻,不顾生死。”
“白绗死在乾坤剑宗,白琦会暴怒的吧。”二宗主迟疑道。
“你怕什么,白琦都多少年没有音信了,想必早就死了。”三宗主自信的说,“再说,宗主突破之后,他也是宗师,就算白琦亲临,也奈何不了我们。”
“阿嚏。”青城山上白琦突然打了个喷嚏,“小白绗又想我了?”
“师傅你怕是感染了风寒,喝点茶吧。”白苏给白琦递过去茶说,“这是我下山买的好茶,您尝尝。”
“你就是比你姐姐懂事。”白琦笑着说,“白绗在的时候,可没说给我泡个茶。”
“师傅过奖了,姐姐作为师傅的亲传弟子,肯定有其过人之处。”
“人小鬼大,心思倒是不少。”白琦看着白苏说。
而躲在暗处的白绗,偷偷的吐了一口唾沫。
“什么宗师,他要是能成宗师,我把这柄秋水剑吃了。”白绗不屑的说。
“白小姐,来吃饭了。”徐若瑄笑颜如花,把烧鸡搬到桌子上,“今天的是烧鸡和桂花酿。”
“你们飞剑门是生产烧鸡吗?怎么天天吃这个?”白绗不解的问。
“有肉吃你就偷着乐吧,你还挑。”赵敛无语的说。
“师傅他老人家鸡养的多,所以我们这一阵子就总吃鸡肉。”徐若瑄笑着说,“别说白小姐了,我们飞剑门上上下下都要吃吐了。”
“你们不反抗吗?”白绗嘴里塞着鸡肉说,“我要是一直吃一样食物,简直会疯掉。”
“师傅说,爱吃吃,不爱吃滚。”
“你师傅他老人家,还真是随心...”赵敛笑着说。
“是吧,我一直以为,除了孙瑜,我师傅是最会享受的。”许茂笑着说。
白绗吃完嘴里的烧鸡,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桂花酿,吃饱喝足之后,悠哉游哉的打了个饱嗝。
“大姐,你至少注意点形象啊。”赵敛无语的说,“人人皆知你是白琦的弟子,你这个做派,白琦下山了不得被世人笑话死。”
“白小姐。”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四人后面传来,白绗回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见过周长老。”
“这秋水剑,可还用着顺手?”周舜华笑眯眯地说。
靠,我就知道!
白绗一脸担心的看着周舜华,生怕周舜华会趁火打劫。
毕竟这柄秋水剑,可是这老头的毕生之作,被自已的弟子拿出来送人,这老头说不准是想要回去。
“我毕竟作为长辈,不会趁火打劫,这点你放心。“周舜华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说,”跟你这秋水剑配套的,还有一套剑法,叫秋水诀。”
“请长老赐教。”白绗恭恭敬敬的说。
“我教不了你。”周舜华直截了当的说。
这一下,给在场的四人全都打懵了。
不能教?这是什么说辞?这老东西把秋水诀引出,却不教,这是什么路数?
难不成是想用这个秋水诀吊着白绗,让白绗多付出点代价?奶奶的,这死老头还真是有心计。
“周长老,那位李夜阑身上银票很多,若是您愿意施教,日后必有重谢。”赵敛恭恭敬敬的说。
“你看,我们飞剑门像是缺钱的样子吗?”周舜华反问道。
“师傅,师姐已经好久没换新衣服了,还有齐师兄的剑已经断了三年了你也没给他换,还有...”
“就算飞剑门缺钱,我也不会因为秋水诀而趁火打劫。”周舜华缓缓地说,“你记住,秋水诀的要领,就在于八个字,秋水三尺,以柔克刚。”
“为什么您告诉我秋水诀的要领,但是却不肯教我?”白绗反问道。
“你的师父,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傅,谁敢在白琦的弟子面前班门弄斧呢?”周舜华叹了口气说,“你只需要按照你师傅教你的方法,好好的理解秋水诀,你的造诣,定会在秋水剑上一任剑主之上。”
“多谢长老提点。”
“我并不是白提点你的。”周舜华眯着眼睛看着白绗说,“世间无论何事,都要付出些代价,我这也不例外。”
“长老要什么,开口便是。”
“李夜阑,被你安置到何处去了?”周舜华问道。
白绗听到李夜阑这几个字,瞬间不淡定,手放在秋水剑剑柄上,蓄势待发。
“你打不过我。”周舜华淡淡地说,“乖乖的告诉我,李夜阑在哪,否则,你们二人今日别想走出我这飞剑门。”
这不是劝告,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只见那白绗双目圆睁,怒发冲冠,心中丝毫没有考虑自已与对方实力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也完全不顾及这一战是否能够取胜。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仿佛那把剑便是他生命的全部寄托。刹那间,一道寒光闪过,白绗毫不犹豫地拔出宝剑,向着周舜华猛刺过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白绗使出了浑身解数,但他的攻击却如同蚍蜉撼树一般无力。当他的剑尖触及到周舜华周身环绕着的护体罡气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一股强大无比的反震之力骤然爆发开来。可怜的白绗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后倒飞出去数十米远,最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